金牙男脸色一沉:独耳龙在黑市二十年,从不卖假药!不要就退钱!
包德发赶紧把药藏好,转身要走,却被两个大汉拦住去路。金牙男冷笑道:中国人有钱,再交两百保护费。
包德发心里咯噔一下……遇上敲诈了!他剩下的钱还要买退烧药和食物呢!
我没钱了!包德发死死捂住裤裆,就这些,爱要不要!
大汉之一伸手就要搜身,包德发急中生智,突然指着天空大喊:看!无人机!
趁几人愣神的瞬间,他一个箭步冲出去,撞翻两个摊位,在混乱中夺路而逃。身后传来怒骂声和追赶的脚步声,包德发拼了老命狂奔,心脏都快跳出胸腔了。
拐过几个巷口,包德发躲进一堆竹筐后面,屏住呼吸。追兵从旁边跑过,他等声音远了才敢出来,结果一转身撞上个黑影……
包德发和对方同时惊叫。
是个卖水果的老太太!老太太看清是个外国老头,也愣住了。包德发急中生智,掏出剩下的钱买了些水果和退烧药,又借老太太的推车当掩护,顺利溜出了黑市。
回到小屋时,阿芳已经烧得说胡话了,用越南语不停地喊和。包德发心疼不已,赶紧让医生给她服下抗生素,又用湿毛巾物理降温。
你会没事的……一定会……包德发轻轻擦去阿芳额头的汗水,突然觉得鼻子发酸。这个倔强的越南姑娘,经历了这么多苦难,现在又因为感染而痛苦……
一整夜,包德发都守在床边,定时给阿芳喂药换毛巾。天蒙蒙亮时,阿芳的烧终于退了,呼吸也平稳下来。包德发累得眼皮直打架,但还是强撑着盯着阿芳的睡颜看。
晨光中,阿芳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嘴唇因为高烧而干裂。包德发轻轻用棉签沾水润湿她的唇,心里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不是色心,而是一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
老色鬼也有真心啊……包德发自嘲地笑了笑,终于撑不住趴在床边睡着了。
感觉刚合眼没多久,就被一阵嘈杂声吵醒。包德发揉着酸痛的脖子抬头,看见阿芳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和几个陌生人说话……其中有个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眉眼间与阿芳有几分相似。
见包德发醒了,阿芳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老包,这是我父亲,阮文雄。
包德发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阮文雄?那个传说中的越南前副总理?他手忙脚乱地站起来,差点被自己的笼基绊倒。
伯……伯父好!包德发结结巴巴地说,突然意识到自己穿着缅甸筒裙,头发乱得像鸡窝,胡子拉碴,活像个老流浪汉。
阮文雄威严地打量着他,用流利的中文问:你就是包德发?我女儿的?
包德发后背瞬间湿透。完了,人家爹找上门来了!他偷瞄阿芳,后者给了他一个配合演出的眼神。
是……是的,包德发硬着头皮说,我们……在越南认识的……
阮文雄突然大笑,拍了拍包德发的肩:好!很好!阿芳在邮件里提过你,说你是个勇敢的人。
包德发愣住了……阿芳给她爹写过邮件?还夸他?
不过,阮文雄话锋一转,丈夫这种事可不能开玩笑。阿芳已经解释清楚了,你们只是朋友。
包德发心里一阵失落,但面上还得保持微笑:是是是,当时情况紧急……
阮文雄点点头:无论如何,感谢你保护我女儿。现在请收拾一下,我们要出发了。
去哪?包德发傻傻地问。
我们的基地,阮文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自由越南流亡政府的临时总部。
包德发倒吸一口冷气。流亡政府总部?他一个上海退休老头,怎么就卷进这种事里了?但现在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一小时后,包德发穿着阮文雄手下提供的便装,和阿芳一起上了一辆防弹越野车。阿芳虽然退烧了,但还很虚弱,靠在他肩上休息。包德发一动不敢动,生怕惊扰她。
车队离开小镇,向深山进发。路上,阮文雄简单介绍了情况:他们在缅北山区有个秘密基地,聚集了数百名流亡的越南异见人士;阿芳将去瑞士与妹妹团聚,而他包德发可以安全返回中国。
当然,阮文雄意味深长地补充,前提是中国政府不追究你非法出境的事。
包德发心里一沉。对啊,他现在算偷渡客了,回国会不会被抓?花墨漓肯定急疯了……
正胡思乱想着,阿芳轻轻握了握他的手,小声道:别担心,爸爸会安排好一切。
包德发点点头,突然觉得有点心酸。这一切结束后,阿芳要去瑞士,他要回上海,两人恐怕再也见不到了……
车队行驶了整整一天,傍晚时分到达一个隐蔽的山谷。谷中有几十栋木屋,炊烟袅袅,像个世外桃源。车子在一栋较大的木屋前停下,阮文雄说这是他的。
包德发扶着阿芳下车,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木屋前整齐列队站着两排穿制服的士兵,看到阮文雄立刻敬礼:总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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