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突然响起,是个陌生号码。包德发颤抖着接起来:
包先生,武文勇的声音带着戏谑,喜欢我的小电影吗?
阿芳在哪?包德发怒吼,你他妈有种冲我来!
武文勇轻笑:别急,你们很快会团聚的……在火葬场。对了,看看你头顶。
包德发抬头,只见几个红色的小点正在墙上移动……是激光瞄准器!
再见,包先生。电话挂断了。
几乎同时,仓库角落地燃起一团火焰。有人早就泼了汽油,现在远程点火!火势迅速蔓延,浓烟滚滚而起。
包德发咳嗽着四处寻找出口,但所有门窗都被封死了。温度越来越高,他的老花镜片上蒙了一层雾气。
要死要死要死……包德发急得团团转,突然看到高处有个小小的通风窗,但离地至少三米,根本够不着。
浓烟呛得他眼泪直流,就在这危急关头,包德发突然福至心灵……他摘下老花镜,调整角度对准阳光,聚焦在最近的一堆纸箱上。
快着啊!他手抖得厉害,光点晃来晃去。终于,一缕青烟从纸箱上升起,随即窜出火苗!
包德发赶紧把旁边的易燃物往火堆里扔,火势越来越大。他躲到角落,捂着口鼻等待。
果然,五分钟后,仓库的烟雾报警器响了,紧接着自动喷淋系统启动,水花四溅。外面的消防铃也尖锐地响起。
成功了!包德发欢呼一声,随即被淋成了落汤鸡。
消防车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包德发正想松口气,却突然注意到被水淋湿的桌子上,粘着一张货运单。他凑近一看,上面写着:浦东冷冻厂B区12号,特殊货物,保持-18℃。
冷冻厂?包德发脑中闪过视频里阿芳背后的冷库背景,妈的!阿芳在那里!
消防员破门而入时,包德发正试图从后门溜走。一个年轻的消防员拦住他:老先生!这里危险!
包德发立刻戏精上身,颤颤巍巍地说:老包……我……我是看仓库的……刚才不小心……打翻了煤油灯……
趁着消防员呼叫医护人员的空档,包德发一溜烟跑出了码头。他浑身湿透,头发上的发胶被水冲得七零八落,活像个落汤鸡。
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司机嫌弃地看着他:老师傅,我这真皮座椅……
五百!包德发甩出湿漉漉的钞票,浦东冷冻厂!
司机立刻换上一张笑脸:好嘞!您坐稳!
车上,包德发用司机的充电器给手机充了电,打给林小虎……没人接。又打给苏婉清……关机。这下完了,真得单枪匹马了。
师傅,包德发突然问,您说一个人去救另一个人,是不是特傻?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那得看救谁。要是救老婆,再傻也得去!
包德发苦笑:还不是老婆呢……
司机来劲了,老当益壮啊!那更得去了!我跟您说,我大伯六十八了还找了个四十多的……
包德发没心思听司机胡侃,满脑子都是阿芳被绑的画面。那个倔强的越南姑娘,笑起来眼睛弯弯的,骑摩托车时马尾辫飞扬……现在被关在冰天雪地里……
到了!司机一脚刹车,四十八块,算您五十!
包德发甩下一百块:不用找了!
浦东冷冻厂是个大型冷链物流中心,B区是存放高端海鲜的恒温库。包德发绕到围墙边,找了个监控死角,准备翻墙。
老腰啊老腰,他一边爬一边自言自语,今晚你要争气,回去给你贴膏药……
翻过墙,包德发鬼鬼祟祟地向B区摸去。凌晨的冷冻厂静悄悄的,只有制冷机的嗡嗡声。B区12号是个独立的小型冷库,门口居然没人看守。
太顺利了吧……包德发心里打鼓,但救人心切,还是轻轻推开了门。
冷气扑面而来,冻得他一哆嗦。里面堆满了海鲜包装箱,最里面有个隔间,门缝里透出微光。
包德发蹑手蹑脚地靠近,从门缝往里看……阿芳果然被绑在椅子上,已经冻得脸色发青!旁边站着两个穿羽绒服的大汉,正在玩手机。
包德发摸了摸裤兜里的水果刀,深吸一口气。一打二,胜算不大……但出其不意的话……
他正琢磨战术,突然背后一凉……有人用枪顶住了他的后腰!
别动,是个女声,慢慢转身。
包德发缓缓转身,看到的竟是苏婉清!她穿着防寒服,手里拿着把小手枪。
苏……苏老师……包德发结结巴巴地说,你……
闭嘴,苏婉清压低声音,你想救阿芳?
包德发点点头。
跟我来。苏婉清拽着他躲到一堆箱子后面,听着,武文勇不在,这两个是小喽啰。我有办法引开他们,你趁机救阿芳。
包德发狐疑地看着她:我凭什么信你?
苏婉清叹了口气,从手机里调出一张照片……是她和阿芳的合影,两人长得有几分相似。
阿芳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苏婉清轻声说,阮文雄是我生父。我母亲是他在中国的恋人。
包德发瞪大眼睛,信息量太大一时消化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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