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浦江上,一艘老旧的渔船随着波浪轻轻摇晃。包德发蹲在船舱里,小心翼翼地给阿芳冻伤的双脚涂药膏。阿芳的脚小巧玲珑,脚趾因为冻伤而泛着不正常的红色,但依然不妨碍包德发心猿意马。
疼吗?他轻声问,手指在阿芳脚背上轻轻摩挲,美其名曰促进药膏吸收。
阿芳摇摇头,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你手法很专业。
那当然!包德发得意洋洋,当年在厂里,我可是义务卫生员!他没好意思说,自己当年当卫生员纯粹是为了摸女工的小手。
船舱外传来老吴的咳嗽声:老包!出来帮忙杀鱼!
包德发恋恋不舍地给阿芳盖好被子,趁机在她脸上偷亲一口,这才钻出船舱。老吴是他三十年的老友,退休前在渔业公司工作,这艘渔船是他消磨退休时光的玩具。
色心不改啊,老吴递给他一把鱼刀,挤眉弄眼,六十一了还这么精神?
包德发老脸一红:胡说什么!我这是……国际人道主义救援!
老吴哈哈大笑,手起刀落,一条鲫鱼瞬间开膛破肚。包德发看得一愣……这手法也太专业了,不像普通渔民。
老吴啊……包德发眯起眼睛,你以前真是打鱼的?
老吴动作顿了顿,若无其事地说:不然呢?难道我还是特务?
话音刚落,远处江面上突然闪过一道亮光。老吴脸色一变,一把将包德发拉到船舷下:别动!有情况!
包德发心脏狂跳,偷眼望去……一艘快艇正缓缓驶过,艇上有人拿着望远镜四处张望。那人穿着黑色夹克,手腕上隐约可见纹身。
是武文勇的人!包德发压低声音,他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老吴没回答,从鱼舱暗格里摸出一把手枪,动作熟练地上膛。包德发瞪大眼睛:卧槽!你真是特务?
退休的,老吴咧嘴一笑,国安十七局,负责东南亚事务。你那点破事,上头早就知道了。
包德发脑子嗡嗡作响。合着自己这段时间的英雄救美,全在别人眼皮子底下?那他和阿芳在船上……岂不是也被……
老吴似乎看穿他的想法:放心,你们亲热的画面我没看,长针眼。
快艇渐渐远去,老吴收起枪,从冰桶里拿出两瓶啤酒,用牙齿咬开瓶盖:来,喝点压压惊。
包德发接过酒瓶,手还在抖:老吴……不,吴同志……你们到底什么计划?
老吴灌了口啤酒,抹抹嘴:简单说,阮文雄手上有份名单,是越南高层在海外洗钱的证据。阿芳是唯一知道密码的人。武文勇想抓她不是为了报仇,是为了那份名单。
包德发恍然大悟:所以苏婉清……
阮文雄的私生女,我们安插在越南国安的双面间谍,老吴点点头,这次多亏她,不然你和那越南丫头早完蛋了。
包德发既后怕又得意……自己居然参与了国际谍战!回上海够吹一辈子了!但转念一想,阿芳岂不是还在危险中?
那现在怎么办?
老吴神秘一笑:
等什么?
等鱼上钩。
正说着,船舱里传来阿芳的咳嗽声。包德发赶紧钻进去,看到阿芳正试图起身,脸色苍白如纸。
别动别动!他一个箭步冲过去,趁机搂住阿芳的肩膀,你需要休息!
阿芳虚弱地靠在他怀里:老包……我听到你们说话了……苏婉清是我姐姐?
包德发点点头,把老吴的话复述了一遍。阿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所以……我母亲是被……
黎文雄杀的,一个女声从舱口传来,不是武文勇。
苏婉清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船舱口,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她跳下船舱,递给阿芳几张照片:这是证据。黎文雄现在是越南安全部长,当年他为了上位,暗中除掉了我父亲的支持者,包括你母亲。
阿芳颤抖着接过照片,眼泪夺眶而出。包德发心疼地搂紧她,趁机瞪了苏婉清一眼……没看见我们正温馨着呢吗?
苏婉清翻了个白眼,继续说:好消息是,黎文雄已经亲自来上海了。他以为武文勇办事不力,决定亲自出马。
包德发倒吸一口冷气:那……那不是更危险?
阿芳突然抬头,眼中燃起仇恨的火焰,这是机会。我要引他出来,为母亲报仇!
包德发看着阿芳坚毅的侧脸,既佩服又担忧。这丫头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不过认真的样子真好看……
我有个计划,苏婉清拿出一张地图,三天后,黎文雄会出席一个慈善晚宴,我们可以……
包德发一边听一边偷瞄阿芳的领口……病号服有点大,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苏婉清突然用文件袋拍了他脑袋一下:认真听!事关生死!
计划很简单:阿芳假装被俘,引黎文雄现身,然后老吴的人一网打尽。包德发的任务是……当诱饵。
等等!包德发不干了,为什么又是我当诱饵?
因为你最不重要,苏婉清毫不客气,死了也不影响大局。
包德发气得胡子直翘,但看到阿芳期待的眼神,又软了下来:那……那得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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