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龙紧追不舍,忽见许皮带袖中甩出一物,直扑面门!千钧一发之际,避无可避,他只能双臂交叉护在胸前,运足内力硬扛——
刹那间火光迸裂,爆炸声震耳欲聋,观众席惊呼四起:
“是手雷!许大少竟用手雷,阿龙危险了!”
“这哪是比武,分明是要人命!”
“热武器不是违禁品吗?许家怎么会有这个?”
“四大家族一手遮天,有颗手雷算什么?只可怜了阿龙!”
石头惊得从座位上跳起,朝场内大喊:“阿龙!”小帅也起身向裁判抗议:“允许用手雷?我们抗议!”
玄衣裁判面无表情:“规则就是没有规则,抗议无效。”
硝烟渐散,赛场地面炸出深坑。浑身是血的阿龙摇晃着从坑中站起。纵然钢筋铁骨,也难抵手雷之威。重伤之下,他吐出一口鲜血,头脑昏沉,却仍靠顽强意志强撑不倒。
许大少恢复潇洒姿态,负手含笑:“阿龙兄弟,小弟这份‘礼物’如何?”
裁判冷声问:“选手阿龙,能否继续?”
阿龙双耳嗡鸣,听不清话语,只竭力稳住身形。石头急转身对小帅说:“伤得太重,不能再比了!我们弃权!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再打下去,阿龙性命难保!”
小帅连忙点头,举起白毛巾。
阿龙虽听不见,却看懂意图,立刻投去严厉目光制止。小帅与他眼神相触,犹豫片刻,无奈放下毛巾。
阿龙缓缓扯下炸得破烂的上衣,露出血污遍布的健硕身躯,几处伤口中还嵌着弹片:“某从军三年,虽未历大战,也剿过几次匪,算是历经生死。于我而言,战死沙场才是最好的归宿、最高的荣耀!投降?我的字典里没有这个词。”
他死死盯住许大少,一字一顿:“姓许的!有什么招,尽管来,我照单全收!告诉你——今天这冠军,你拿不走!”
听他掷地有声之言,石头无奈挠头:“这倔驴脾气又上来了!还愣着干嘛?快为阿龙加油!”他带头鼓掌高喊:“阿龙,加油!”
君君揉揉发红的眼睛,转身对悯童院的孩子们挥动小拳头:“弟弟妹妹们,不哭了……我们要像阿龙哥一样坚强,一起为他加油,好不好?”
孩子们早哭成泪人,此刻强忍抽泣,扯着嗓子喊:“阿龙哥哥——加油啊!”
掌声渐渐响起,此起彼伏。越来越多观众被阿龙的坚韧打动,也为许皮带的手段不齿,纷纷自发助威。
助威声浪越来越高,许大少再维持不住虚伪笑容,阴沉着脸狠声道:“既然你找死,本少成全你!”狞笑着扑向阿龙,招招直取要害,誓要夺命。
重伤的阿龙凭借意志咬牙抵挡。多年苦练形成的肌肉记忆与本能,成了他最后依靠。他机械地挥拳格挡,勉强化解攻势。然而此时,体内软筋散之毒彻底发作……
一股无力感席卷全身,手脚发麻。他勉强挡开劈来的手刀,却再难防后续。一掌、两掌、三掌,接连重击落在他身上。
狠辣的许大少专挑嵌有弹片的伤口下手,使弹片更深地嵌入血肉!
阿龙吐血倒地,又挣扎以手撑地欲起。许大少岂容他喘息,一记鞭腿重重抽在头上。
阿龙再次倒地,许大少冲上前朝腹部疯狂踢踹。他咳着血,用尽最后力气死死抱住对方的腿。许大少猛力抽腿不成,反被阿龙发力扳倒。
阿龙艰难翻身骑上,挥拳砸向对方面门!此时,一直静立的裁判突然上前架住他,冷声道:“选手倒地后,不得再攻击!”
场外顿时哗然:“刚才阿龙倒地你怎么不拦?”裁判面无表情:“许选手动作太快,不及制止。”嘘声四起。
裁判不再理会,打量摇晃站起的阿龙:“还能继续吗?”阿龙喘着粗气,未发一言,只重重颔首。
君君泪眼婆娑,摇晃石头手臂:“这太不公平了……阿龙哥不能再打了!石头哥哥,快想办法啊!”石头脸色铁青,死死盯住赛场,眼中如欲喷火。
比赛继续。阿龙已是强弩之末,几招过后,又被击倒。这次,裁判终于拦住了欲再追击的许大少。
阿龙挣扎起身,再被击倒;
又起,再倒……
见他一次次倒下又顽强站起,小帅夺过张颠手中喇叭大喊:“阿龙,挺住!”“阿龙,挺住!”无数观众随之呐喊,声浪震天,以呼喊传递支持。
激斗未止,阿龙又被许大少一拳重击腹部。剧痛之下,他张口喷出鲜血。得意忘形的许大少猝不及防,被喷了满脸。
趁对方慌乱抹脸之机,阿龙抓住机会,一记头锤狠狠顶去——要知道,他的额头曾硬接大师姐鞭腿!
许大少面部遭重击,眼前金星乱冒,仰天倒地。场外爆发出震耳欢呼:
“好!终于打倒许皮带了,阿龙万岁!”
“打倒许大少,拿下冠军!”
“早看他不顺眼了,大快人心!”
头锤并未造成致命伤,但观众如潮的欢呼、仿佛阿龙已夺冠的呐喊,却让许大少卑劣的灵魂受到万点暴击。他一跃而起,面容因愤怒扭曲,厉声咆哮:“贱民,你给我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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