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骤闪,两柄弯刀劈向张颠背部,石头闷哼一声,铁棍横扫而出,硬生生架住双刀。
丁胖咬牙拔出深嵌肩窝的飞镖,带起一蓬血花,反手将染血的暗器掷入敌群。
小帅身形如电,球棍翻飞,接连挑开三名霸铁帮众的围攻,一个箭步抢到阵前。
三人背靠背结成铁三角,将张颠死死护在中央,抵挡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弯刀。
张颠双目赤红,膝盖死死抵住帮主胸口,双拳携着怒火轰然砸落。帮主双臂交叉护住面门,勉力架住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势。
久攻不下,张颠喉间滚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突然俯身,森白牙齿狠狠咬向帮主咽喉。
张颠双目赤红,牙齿深深嵌入帮主的咽喉,鲜血顿时涌入口腔,腥甜的铁锈味刺激着他的神经。帮主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双肘疯狂击打着张颠的肋部,却无法挣脱这野兽般的撕咬。
“帮主!”周围的霸铁帮众见状大惊,攻势愈发凌厉。弯刀如雪,劈向小帅三人。
石头和丁胖身上已添了数道伤口,却仍死死挡在张颠身前。小帅的球棍舞成一片虚影,将袭来的弯刀尽数击开。
石头左肩的刀伤深可见骨,却仍将球棍舞得虎虎生风。来啊!他怒吼着,棍尾猛地戳中一名偷袭者的咽喉,那人顿时捂着脖子跪倒在地。右侧又有刀光袭来,石头不及回防,索性用受伤的左臂硬接这一刀,同时右臂抡圆了长棍,将偷袭者砸翻在地。
丁胖那肥胖的身躯上布满细密伤口,活像个血葫芦,却越战越勇。胖爷今天就要开荤!他怪叫着,突然一个地滚翻,棒球棍划过三名霸铁人的膝盖。那三人惨叫着栽倒。
小帅的球棍在方寸之间翻飞如蝶,每一次格挡都精准地架住袭来的刀刃。他身形灵动,时而以棍为枪直刺敌人咽喉,时而变招为鞭横扫对手下盘。突然他一个鹞子翻身,球棍带着破空声击飞了两柄袭来的弯刀,然后右腿如鞭抽出,将两名敌人踢得倒飞出去。
“守住阵型!小帅厉喝,球棍在身前划出一道银弧,将三名扑来的霸铁人逼退。他眼角余光瞥见石头后背空门大开,立即一个箭步上前,球棍如毒蛇吐信,精准点中偷袭者的手腕。那人的弯刀当啷落地,捂着手腕哀嚎后退。
三人伤痕累累,却始终保持着完美的三角阵型。霸铁帮众虽人多势众,却始终无法突破这道用血肉铸成的防线。
张颠在三人的拼死掩护下,牙齿紧紧咬住帮主的喉咙,鲜血从齿缝间渗出。帮主脸色煞白,双手死死抵住张颠的肩膀,却挣脱不开。
“住……住手……不……是住嘴!”帮主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声音,眼中终于闪过一丝惧意,“我……我认输!”
张颠的动作微微一顿,但牙齿仍没有松开,只是稍稍减轻了力道,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质问:“认输?”
“认输!”帮主咬牙道,额头上冷汗涔涔,“霸铁帮……今日认栽!”
周围的霸铁人见状,纷纷停下攻势,惊疑不定地看向帮主。石头、丁胖和小帅也趁机喘息,但仍紧握球棍,警惕地盯着四周。
张颠缓缓松开牙齿,但一只手仍按在帮主咽喉上,冷冷道:“叫他们放下兵器。”
帮主深吸一口气,艰难地抬起手,对四周的霸铁人喝道:“都……都退下!”
霸铁人面面相觑,但终究不敢违抗帮主命令,纷纷收起弯刀,向后退开。
张颠这才缓缓站起身,但眼神仍死死盯着帮主,以防他反悔。帮主捂着喉咙咳嗽几声,踉跄着爬起来,脸色阴沉却又无可奈何。
“你是疯子!”帮主沙哑着嗓子道:“老子来大吾国是求财的,不是来拼命的。”
张颠抹掉嘴角的血迹:“记住,这里是大吾国!容不得你们霸铁人在这里嚣张跋扈、耀武扬威。下次你还敢在我大吾国的土地上犯事,我继续咬你!”
等到黑衣人们冲进三楼的会议室时,就见到四个红脸门神并肩坐在地上叼着香烟,其中一个门神冲他们挥手:“我们赢了,他们投降认输喽……”
扫尾的事情留给黑衣人去做,四位立了头功的少年没有在酒店过多停留,便如那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任何云彩般离去。
夜已深得没了底,黑得如同泼了墨。天忽然裂开缝来,雨便如倾了天河般倒将下来。起初还只是三两滴,试探似的敲在地面上,发出的声响,继而便发了狂,密匝匝地连成一片,分不清个数了。
风也来助阵,卷着雨鞭子抽打着世间万物。树枝在暗中乱舞,偶有闪电劈过,霎时间照得天地通明,那雨线便如银针般根根分明,刺得人眼生疼。雷声随即滚来,轰隆隆似有千军万马在云头上奔腾,震得窗棂瑟瑟发抖。
可就在这肆虐的暴风雨中,四个少年并肩而行,浑身湿透,衣衫破碎,伤痕累累,却仍在高歌。
他们的声音被雨声吞没大半,却仍倔强地穿透风雨。歌声嘶哑,却炽热如火,仿佛胸膛里燃烧的不是血肉,而是不灭的烈焰。雨水冲刷着他们的伤口,血水混着雨水流淌,可他们的脚步不曾停下,眼神不曾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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