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考成绩下来的那个清晨,南街便炸开了锅——李小凯与杨玉兰在省城大考中并列第一,双双夺魁!消息传来,整条南街张灯结彩,商铺门前挂起了红绸。
听说了吗?!李小凯和杨玉兰,省试并列头名!那可是咱们南街的金童玉女!
咱们南街出了两个状元!
李小凯那孩子,家里穷得叮当响,居然能考第一!
杨玉兰也不简单啊,一个姑娘家......
小菜馆的徐大爷更是激动得满脸通红,手里的抹布都甩飞了:小凯!是我们家小凯啊!
几个正在吃早餐的老顾客纷纷放下筷子,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那孩子是真不容易啊。张阿婆擦了擦眼角,每天天不亮就起来读书,晚上在菜馆端盘子到深夜。那认真劲儿......
可不是嘛!李大叔接茬道,有一年冬天特别冷,那孩子连件厚棉袄都没有,就一件单衣外面套着菜馆的围裙,手上全是冻疮......
街对面,几个阿姨围着杨玉梅道喜。
玉梅啊,你妹妹可给咱们南街长脸了!最年长的赵大娘拉着杨玉梅的手,眼眶都红了,你们姐妹俩刚来时多难啊,现在......
杨玉梅抿着嘴笑,眼角却闪着泪光。她下意识望向斜对面的根据地——石头正和小帅他们在击掌庆祝。她永远记得,当初她们姐妹被地痞骚扰时,是这个年轻人二话不说挡在她们面前。
忽然,街口传来一阵喧哗。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几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正挨家挨户送喜帖——原来是南街商会要办庆功宴了。
君君站在任务堂二楼的窗口,望着街上涌动的人潮。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的请柬——这是李小凯亲自送来的晚宴邀约。
该不该请爹娘呢?她轻轻咬住下唇。
昨夜母亲那句他的日子太危险犹在耳边。但此刻,看着南街今晚庆祝晚宴的请柬,君君忽然有了主意。她要让父母看见,石头哥哥守卫的究竟是怎样的南街。
那些被石头哥哥资助的贫困学子,那些受他们保护的商户,还有今晚即将大放异彩的金童玉女......所有这些鲜活的、蒸蒸日上的人与事,都是石头生活里的一部分。
君君?身后传来同事的呼唤,你盯着请柬发半天呆了。
她猛然回神,指尖在烫金纹路上按出一个月牙状的印记:我在想......声音忽然轻快起来,今晚该穿哪条裙子。
当夜幕降临,南街广场早已被装点得流光溢彩。巨大的电视屏幕在广场中央绽放,金蓝相间的状元及第字样在夜空中闪烁,与两侧高楼上的霓虹交相辉映。主席台上,乐团正在调试乐器,悠扬的旋律飘荡在晚风里。
广场入口处,李小凯穿着一身笔挺但略显陈旧的正装,正局促地接受着媒体采访。闪光灯下,他清瘦的脸庞微微泛红:其实......我没想过能考这么好。要感谢的人太多了......他的目光不自觉地搜寻着人群,像是在找谁。
不远处,杨玉兰一袭简约的白色连衣裙,正被一群学妹团团围住要签名。她温柔地笑着,却在抬头时与李小凯的视线隔空相遇,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
君君挽着母亲的手臂走进广场时,心跳得厉害。父亲走在母亲另一侧,目光若有所思地扫过热闹的人群。
娘,你看,君君轻声说,指向正在分发饮料的志愿者们,那些都是石头哥哥他们资助过的学生。
郑母没有接话,只是优雅地接过志愿者递来的饮料。她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广场角落——石头正和几个年轻人忙着调试音响设备,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眉骨上。
宴会正式开始,南街商会的会长杰哥登台致辞。然后他邀请状元上台,李小凯接过话筒:我想先感谢一些人......
全场安静下来。
我要感谢的那些人大家都认识,是我们南街根据地的石头哥他们。李小凯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母亲去世得早,家里就我爹一人靠种地撑着。三年前是旱年,我交不起学费,连饭都吃不起了,是他们每个月都给我钱让我吃饭、交学费。去年冬天我发高烧,是石头哥背我去医院,守了一夜......
石头正躲在人群后和老刘那帮出租车司机拼酒拼得头昏脑胀,老刘用力拍了一下他肩膀:听到没,咱们状元郎在谢你呢......
石头含糊不清地说:关我啥事?是他自己考得好!来,饮胜!
小凯朝台下躬身:在大考前一天,我和我爹被袍衣会绑架,也是石头哥和出租车司机刘叔他们救出来的。没有他们那天的拼死相助,我就赶不上大考,也就根本考不到这个状元!石头哥,刘叔,还有那些我叫不上名字的司机叔叔们,谢谢你们了!
老刘哈哈大笑:这小子提我干嘛,来,兄弟们,咱们再走一个,饮胜饮胜!
杨玉兰也上前一步,她姐姐杨玉梅在台下抹着眼泪:我们姐妹刚来信水城时,被流氓堵在巷子里,是石头大哥出手相救。后来还帮我们在南街找了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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