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十点,月黑风高。四小只鬼鬼祟祟地站在金龙岗老宅门口,夜风卷着落叶在他们脚边打转。
张颠紧了紧手中的棒球棍,喉结上下滚动:那啥...咱们真要进去?要不要去弄点黑狗血...
石头不耐烦地挥舞着棒球棍:就你怂!一棍在手,天下我有。早说你又菜又爱玩...
放屁!张颠一脚踹开摇摇欲坠的木门,门轴发出垂死般的呻吟,你颠爷怕过谁?!他梗着脖子冲进院子,脚步声在杂草丛中格外刺耳。
四人鱼贯穿过荒芜的小院,手电光束扫过之处,杂草间隐约可见几个圆形的土堆。
客厅门被推开的瞬间,一股陈腐的霉味味扑面而来。丁胖的强光手电照出漫天飞舞的尘埃,在光束中形成一个个微型旋涡。
这得多少年没通过风了...小帅捂住口鼻,手电扫过墙角蛛网。那些银丝诡异地交织成一张扭曲的人脸,嘴角部位还挂着干瘪的飞蛾尸体。
一声,石头拉亮了客厅电灯。昏黄的灯光下,那把藤椅歪倒在客厅中央,椅背上的暗红色污渍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新鲜。他抬脚踢开藤椅,木腿在地板上刮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今晚就睡这儿。石头指了指积满灰尘的皮质沙发,突然发现沙发扶手上也有五个焦黑的指印。
小帅似笑非笑地:听说这家爷爷就是死在这把椅子上...
石头的手僵在半空。
丁胖连忙双手合十,对着藤椅拜了拜:小子不懂事,有怪莫怪...
卧槽!张颠的惊叫从壁橱方向传来。他正拖出个雕花樟木箱,箱盖上的八卦图案已经褪色,锁扣处缠着的红绳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暗光。
丁胖挑起红绳:这质地...像是人的头发。
箱盖打开的刹那,屋内的灯泡突然频闪。小帅的手机镜头里,一团白雾从箱中涌出,在空中凝结成婴儿手掌的形状,又倏然消散。
就这?张颠翻检着箱中发霉的账本和锈蚀的铜钱,突然抖开一幅泛黄的绢画,我滴妈...
画中一男一女身着古代服饰。男子眉宇间与石头有七分相似,腰间鱼形玉佩闪着诡异的光;女子杏眼含愁,活脱脱就是君君的模样,腕间铜钱手链缺了一枚。
见鬼了...丁胖张大嘴巴,这画里的人怎么看着像石头和君君……
石头夺过画细看:“这里面男的这么丑,怎么像我嘛……女的嘛,主要是君君长的太漂亮,天下美女长的都差不多……”
“哎哟……”石头指尖突然被画轴边缘划破。血珠滴在绢布上,竟被迅速吸收。画中女子的眼睛似乎眨了一下,嘴角浮现出诡异的微笑。
石头把画丢回箱中:“不管它了……咱们先打扫卫生。”
小帅犹豫着:“要不咱们把它收起来,这画看着有些年头了,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
石头鄙视道:“你财迷病又犯了……一幅破画能值多少钱?快点行动起来,我和颠颠去二楼,你跟丁胖负责一楼。”
经过两小时的忙碌,老宅总算勉强能住人。四人围坐在客厅中央,用报纸垫着吃夜宵。
就这?张颠啃着鸡翅,嘲笑着小帅,你就喜欢听那老头瞎吹,这破房子除了脏点,哪有什么...
小帅端着啤酒瓶笑笑:“没有什么不是更好,毕竟咱们以后都要住这儿。不过,万一真有什么,颠颠……你也别怕。”
张颠几乎都口沫横飞了:“从小到大,你看过颠爷我怕过什么?”
咚!咚!咚!
三下清晰的敲门声让张颠的鸡翅掉在了地上。小帅的手机屏幕亮起,00:00的数字格外刺眼。
谁啊?石头最先站起来,抄起棒球棍。
门外只有风声。
四人面面相觑。丁胖咽了口唾沫:可能是树枝刮的...
石头大步走向门口,猛地拉开门——
空荡荡的院子里,只有杂草在风中摇曳。
“根本没人啊……是谁在跟我们开玩笑?”石头东张西望着,打算把人找出来。
见鬼...张颠刚松了口气,突然瞪大眼睛,你们看地上!
门槛内侧的地板上,赫然出现几个湿漉漉的脚印,像是刚有个人跑进来。脚印延伸到客厅中央就消失了。
可能是...是我们刚才踩的水...小帅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们都记得没人碰过水。
四小只跟着脚印回到了客厅,二楼突然传来玻璃弹珠落地的声音,从走廊一路滚到楼梯口。
四人屏住呼吸,盯着楼梯方向。一颗玻璃珠从楼梯上缓缓滚落,哒、哒、哒地停在最后一级台阶。
丁胖弯腰去捡,突然触电般缩回手:冰的...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
就在这时,敲门声再次响起。这次更加急促,咚咚咚咚连成一片。
石头一个箭步冲过去,猛地拉开门——门外依然空无一人。但这次他们都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腐烂味道扑面而来。
小帅把棒球棍一挥:“都四处找找,看看是谁在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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