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铁台上,炉火将两人的身影映照得格外鲜明。
石头赤裸的上身肌肉虬结,右臂明显比左臂粗壮一圈。他右手握着六十九斤的重锤,左手持着四十六斤的轻锤,双臂肌肉随着锤击不断起伏。右锤落下时,整个铸铁台都为之一震;左锤紧随其后,在铁块上敲出一串轻快的三连击。
铛——铛铛铛!
铛——铛铛铛!
这独特的节奏在铸剑谷中回荡。石头的右臂肌肉如老树盘根,每一次重击都带动背部肌肉如波浪般滚动;左臂则灵活得多,三下轻击快如闪电,却又不失力道。汗水顺着他的肌肉沟壑流淌,在火光中闪闪发亮。
丁胖则完全是另一番景象。他圆滚滚的肚皮随着每一次挥锤而颤动,白花花的肥肉像波浪般起伏。汗水在他身上汇成小溪,从三层下巴一直流到圆鼓鼓的肚脐眼。可那双胖手挥起锤来却异常灵活,每一锤都精准地落在铁块上。
铁锤交替落下,节奏分明。石头的锤法刚猛凌厉,每一锤都带着破空之声;丁胖的锤法却圆融绵长,看似轻飘飘的,实则暗藏劲道。
铸铁台旁,清风明月两个小道童看得入神。清风掰着手指头数:右一下,左三下...小师叔这样打铁,铁块会不会被敲晕啊?
明月认真思考:我觉得...铁块没晕,我的眼睛先花了...
丁胖挥汗如雨,突然开口道:石头,你今天格外卖力,可是心里有事?
石头维持着击打的节奏,将王婆婆的遭遇说了一遍。
丁胖闻言面色骤变,身上皮肤渐渐泛红,呼吸也急促起来:那帮畜生!连老人孩子都不放过?!
眼看丁胖情绪激动,石头连忙劝道:冷静!想想二师兄的大戒尺。你一发怒,戒尺就来了,到时候我也得跟着头上起包...
丁胖深吸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慢慢平复下来。他擦了把脸上的汗水,苦笑道:你说得对,二师兄的戒尺可不是闹着玩的...
话音未落,只听的一声脆响,铸铁台旁的两个小身影突然跳了起来。
太过分了!清风跺着小短腿,脸蛋气得通红,连老奶奶和小孩子都欺负,明月,我们去教训他们!
对!打坏人!明月也蹦跶着,道袍下摆随着动作一甩一甩的,我、我要请他们吃竹笋炒肉!
两个小家伙说着就要往外冲,活像两只炸毛的小鹌鹑。
石头丢下双锤,一把揪住两人的后领:你们两个小屁孩!知道坏人在哪儿吗?
不要小看我们!上次金龙岗老宅的凶手就是我们找到的...清风挣扎着,小短腿在空中乱蹬。
就是!明月挥舞着小手,我们有追踪鹤,虽然...虽然闹了次乌龙...突然意识到说漏嘴,明月赶紧用小手捂住嘴巴,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不敢再说话了。
石头松开手,将两个小道童轻轻放下。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眼前这两个气鼓鼓的小家伙。
追踪鹤...石头喃喃自语,眼睛渐渐亮了起来,确实是个好办法!
清风和明月对视一眼,立刻会意地凑上前来。清风拽着石头的裤腿,仰着小脸道:小师叔,我们的追踪鹤可厉害了!只要有一点点线索...
就能找到坏人老巢!明月迫不及待地接话,小手比划着,小师叔母可以做证!
话音未落,空气中突然传来的一声脆响。一柄三尺长的乌木戒尺凭空浮现,毫不留情地在石头头顶敲了一记。
哎哟!石头捂着脑袋蹲下身,疼得龇牙咧嘴。
戒尺并未就此罢休,又接连在清风明月的小脑袋上各敲了一下。两个小道童地叫出声来,捂着脑袋直跳脚。
想去哪儿啊?听松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虽然不见人影,但那清冷的语调让三人顿时蔫了。
二师兄,我们就是说说而已...石头讪笑着解释,眼睛却还滴溜溜地转着,显然没死心。
戒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地又敲在石头额头上。
哎哟喂!石头捂着通红的额头蹲在地上,活像只被敲了壳的乌龟,二师兄,我错了还不行吗?
清风明月见状,立刻像两只受惊的小鹌鹑,缩着脖子往石头身后躲。可那戒尺如有灵性,绕过石头身子,在两人屁股各抽一记。
呜...明月捂着屁股,大眼睛里噙着泪花,师父,我们再也不敢了...
听松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清冷如泉:清风明月,你们忘了自己的身份?
两个小道童闻言一怔,小脸顿时垮了下来。清风低着头,用脚尖在地上画圈:我们是...隐世修行的道童...
不得参与俗世之事...明月小声接道,胖乎乎的小手揪着道袍下摆。
戒尺在空中轻轻点了点,似乎在表示赞同。听松的声音继续道:不得参与俗世之事,乃是铁律!你们年纪尚小,道心未固。若过早沾染俗世恩怨,恐生执念,坏了修行根基。你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
修心养性!两个小道童异口同声地喊道,小脸上写满了不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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