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街根据地大门外。
费前一脚踹在紧闭的大门上,厚重的门板发出沉闷的巨响,却纹丝不动。
他狞笑着后退两步,对身后手下挥手:给我炸开!
根据地内,花玄宿和小凯迅速推翻桌椅,在门口构筑起简易路障。
“所有女孩子立刻去里间,我和小凯在这守着!花玄宿厉声喝道。
君君却一把抄起折椅,一声掰断椅背,将尖锐的断口对准大门:
我们不走!她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眼神却异常坚定。
胖姐和杨玉兰默默从厨房走出,手中的菜刀在微微发抖。
令人意外的是,娇娇竟出奇地安静,奶嘴在她小嘴里轻轻晃动,肉嘟嘟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打。
只要坚持三分钟......呆呆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倒计时:秩序司的人就能赶到。
门外,暗月组的人已经架好了爆破装置。
费前点燃引线,火光映照着他扭曲的面容:送你们上路!
在炸药引线即将燃尽的那刻。
君之不战而屈人之兵,咄......
一道苍劲浑厚的声音自半空传来,每个字都如同重锤般砸在费前心头。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与十名手下突然如负千钧,全部被无形的威压死死按倒在地,连手指都无法动弹!
炸药爆了,却在浩然正气压制下,只迸出几点可怜的火星。
根据地大门连一丝划痕都没留下。
夜雨中,郑父凌空而立。漫天雨滴在距离他三尺之处便自动弹开,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阻隔。
郑父身形缓缓落下,如一片鸿毛般轻盈点地。
他抬手轻叩大门,声音温润如常:君君开门,为父来了。
君君手中的断棍跌落在地。她眼眶瞬间通红,颤抖着嘴唇喃喃道:得救了...是爹爹来了...
花玄宿最先反应过来,冲上前拉开大门。
郑父负手立于门前,衣袍纤尘不染。他目光扫过满屋狼藉,在看到君君安然无恙时,眉间紧绷的纹路终于舒展。
君君飞扑过去,牢牢抱紧郑父。
郑父轻抚君君头发柔声安慰:“不要怕……就算天塌下来,为父也替你挡着……”
郑父目光在室内扫过,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陈沉石人呢?
君君轻声道:他出门办事去了......
郑父面上仍维持着温润如玉的慈父形象,心里却已掀起惊涛骇浪:
“好你个小石头!我闺女为你忙前跑后,甘愿身陷险境。你倒好,关键时刻不见人影!下次让老夫遇见,定要让你尝尝浩然气的厉害!”
就在这时,十几辆出租车呼啸而至,急刹在根据地门前。
老刘从车窗探出头:我在电台里听说暴徒杀进南街......话音未落,他就看见费前等人像被无形大手按在地上,姿势滑稽至极。
呃......老刘眨眨眼,干笑两声:当我没说过。
身后出租车司机们集体陷入沉默,有人默默关掉了引擎。
此时秩序司的车队也疾驰而来。
全副武装的特勤队员迅速控制现场,将动弹不得的费前等人铐上手铐。
君君,随为父回家。郑父轻声道。
君君却摇了摇头,指向尚未布置完的灵堂:爹爹,杰哥和雨绮姐的灵堂还没......
郑父眉头微蹙,但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最后还是叹了口气:
你娘独自在家该着急了......他抬手轻抚君君发顶,万事小心。
目送郑父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
君君转身拍了拍手:大家继续吧,一定要在石头回来前布置好。
众人重新开始忙碌了起来。
雨幕中,与金锐激战中的石头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身形微微一滞。
这一瞬间的破绽,被金锐敏锐地抓住!
死吧!
金光暴闪,匕首直刺咽喉!石头仓促侧身,锋刃擦着脖颈划过,带出一线血痕。
他反手一棍横扫,逼退金锐,两人再次拉开距离,喘息粗重。
此时的两人都已遍体鳞伤。金锐断臂处血肉模糊,金光黯淡,皮肤上的裂纹越来越多,仿佛随时会崩碎。
而石头也好不到哪去,左肋的伤口金光侵蚀未消,身上也多了十几道划痕,全身是血看着十分吓人。
呵......金锐吐出一口血沫,狞笑道,怎么,不行了?
石头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咧嘴一笑:放屁,老子还能打到你喊爹!
找死!
金光再次暴起,但这一次,速度明显慢了几分。
石头咬牙迎上,玄龙棍与匕首再次碰撞,火星在雨中迸溅。
两人同时倒飞出去,重重摔在泥泞的地上。
金锐挣扎着想要爬起,却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身上的金光忽明忽暗,显然已经到了极限。
石头同样狼狈不堪,他单膝跪地,玄龙棍深深插入地面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胸膛剧烈起伏着。
失血过多的他此刻感觉头昏昏沉沉的,雨水也迷糊了他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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