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教官面色铁青,对着被围在训练场中央的猪头人怒喝道:
“张颠!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快把人放下来!”
猪头人被这雷霆般的声音震得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地用手托了托背后快要滑下去的林雪,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快速转动着,嘴里哼哼唧唧地狡辩:
“俺……俺不是张颠,俺是丁胖胖……”
这话一出,可把旁边正严阵以待的丁胖给听懵了。
他指着自己的鼻子,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
“啊?那……那我是谁啊?!”
猪头人被问得一愣,猪鼻子抽动了两下,眼神瞟向丁胖,似乎在飞速思考。
片刻,他像是找到了什么绝佳借口,理直气壮地挺起胸膛,瓮声瓮气地宣布:
“那……那俺是‘队不齐鸭’!”
这匪夷所思的答案让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愣,连紧绷着脸的雷教官嘴角都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按下额角跳动的青筋,插话道:“你先不用说对不起,现在,你立刻把人给我放下来!”
然而,猪头人却固执地摇着他那颗大脑袋,反而把背后的林雪箍得更紧了些,用一种混合着憨厚与无赖的语气大声宣布:
“不放!这是俺明媒正娶的媳妇儿!拜了堂的!凭啥放?!”
雷教官深吸一口气,强压下亲自出手的冲动,转头对身旁摩拳擦掌的丁胖说道:
“你今晚刚好进阶,去,试试身手,让他把人放下。”
丁胖闻言精神一振,用力点头:“是,教官!”
他大步向前,对着猪头人喊道:“颠颠!快把人放了!别逼我真动手揍你啊!”
猪头人见状,托着背上的林雪,笨拙地向后退了两步,小眼睛里满是警惕,扯着嗓子怪声怪调地喊道:
“你……你不要过来啊……雅…雅妹蝶!”
见丁胖并未停下脚步,猪头人眼珠一转,竟使出了更无赖的招数——他鼓起腮帮子,朝着丁胖“噗噗噗”地连续吐起了口水!
那口水虽没什么杀伤力,但黏糊糊地飞来,着实恶心人。
丁胖气得哇哇大叫,一边手忙脚乱地躲闪,一边怒道:
“死颠颠!你恶不恶心!有本事真刀真枪打一场!”
“嘿嘿,打不着!气死你!”
猪头人一边灵活地挪动步伐躲避丁胖的擒拿,一边继续着他的“口水攻击”,偶尔还夹杂几句含糊不清的“雅妹蝶”,把一场严肃的对决硬生生变成了让人啼笑皆非的闹剧。
背上的林雪早已放弃了挣扎,把滚烫的脸深深埋在他宽阔的背脊里,只求地面有条缝能钻进去。
就在这时,从打靶场结束加练归来的石头,也被训练场这震天的喧闹吸引了过来。
他拨开人群,一眼就看到了场地中央那令人啼笑皆非的景象:
丁胖正追着一个背着红盖头女人的猪头人上蹿下跳,而后者一边灵活躲闪,一边还在胡乱喊着什么。
石头无奈地拍了拍额头,瞬间明白了这又是张颠在胡闹。
他心思电转,为了不暴露自己真实的实力境界,他悄然收敛气息,悄无声息地混入了围观的人群边缘。
看准猪头人躲闪腾挪的一个空隙,石头目光微凝,藏在袖中的手指悄然指向猪头人,心中默念:
“地锢术!”
正在得意洋洋、扭动肥硕身躯躲避丁胖追击的猪头人,突然感觉脚下一沉!
一股强大而黏稠的吸力猛地从地面传来,仿佛瞬间陷入了无形的泥沼,将他蹄子(或者说双脚)牢牢地禁锢在了原地,任他如何使劲,竟也无法挪动分毫!
猪头人先是一愣,随即暴怒,那颗大脑袋左右晃动,小眼睛瞪得溜圆,瓮声瓮气地朝着四周人群破口大骂:
“是哪个缺德带冒烟的!暗算你猪爷爷?!是不是你这该死的弼马温!偷偷摸摸把俺老猪定住想干嘛?!有本事出来单挑!”
就在他骂骂咧咧、注意力被脚下诡异状况吸引的瞬间。
丁胖瞅准机会冲上前去,双手用力一揽,终于成功地将惊魂未定的林雪从猪头人那宽厚却此刻显得格外危险的背上“抢”了下来!
猪头人眼见“媳妇”被抢走,更是急得嗷嗷直叫,拼命扭动身体,试图挣脱那无形的地面束缚,嘴里嚷嚷着:
“放开俺!还俺媳妇!光天化日……不对,黑灯瞎火的抢亲啦!还有没有王法啦!”
将林雪成功救下后,丁胖心知肚明是石头在暗中出手相助。他眼珠一转,立刻扯着嗓子,故作愤怒地指着猪头人大吼:
“好你个死颠颠!简直太胡闹了!今天胖爷我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接受正义的制裁吧!”
话音未落,丁胖便挥舞着拳头,作势要朝猪头人冲去。
混在人群中的石头嘴角微扬,与丁胖配合默契。他指尖微动,悄无声息地撤去了地锢术。
正铆足了劲儿与脚下那股无形吸力对抗的猪头人,突然感觉浑身一轻,禁锢骤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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