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庆祝成功清剿天一教丰城分坛，天龙第九小队在丰城一家酒店的包厢里齐聚一堂。
除了仍在养伤的钢兵，其他队员都换上了便装，包厢里洋溢着久违的轻松与欢快。
“第一杯，”小刀站起身，举杯望向石头，“敬石头。”
所有酒杯齐刷刷转向那个少年。
阿龙咧嘴笑道：“要不是你小子够硬，咱们这会儿估计都得在烈士陵园报到了！”
灵锋也难得勾起嘴角，应声道：“救命之恩。”
在七双带笑的眼睛注视下，石头仰头将杯中白酒一饮而尽，引来一片喝彩。
酒过三巡，包厢里的气氛更加热烈。丁胖正比划着当初猪头人抱着红煞狂奔的滑稽模样，逗得大家前仰后合。
就在这时，路明轻轻放下筷子，从钱包内侧取出一张微微泛白的照片。
“这是我女儿，”他轻声说道，指尖温柔地抚过照片表面，“今年刚满十八，在京都圣玛丽贵族学院读书。”
照片中的少女穿着学院制服，笑靥如花。她亲昵地依偎在父母中间，眉眼间依稀能看出路明的影子。
餐桌周围忽然安静下来，连最爱闹的丁胖也收敛了笑意。
“上次见她，已经是半年前了，”路明目光温柔，“总想着等这个任务结束就休假，去京都看看她。”
小帅凑近细看，忍不住赞叹：“真漂亮！哥，你藏得可真够深的啊！”
丁胖接话道：“这学院我听说过，里头读书的可都是王公贵族的子弟。路哥，你把孩子送进去，学费开销不小吧？”
小刀在一旁点头接口：“所以咱们路哥平时才那么节省。你们不知道，咱们小队里头，路哥的出勤率一直最高，就是为了多挣些奖金。”
路明小啜一口酒，眼中泛起温柔：“做父母的，谁不盼着孩子好呢？总想把最好的都给她。可惜我这个当爹的没什么大本事，参军十八年，就只练会了点狙击的本事。”
阿龙举杯敬他：“路哥太谦虚了！谁不知道你是咱们天龙组第一狙击手，立下的战功数都数不清。”
石头惊讶地咂舌：“路哥，你都当兵十八年了？！”
小刀正色补充：“是保家卫国十八年！”
路明举起酒杯，声音沉稳有力：“来，兄弟们走一个。我们当兵不图别的，就是尽自己的一份力保卫祖国，让家人安心。敬我们这些大头兵！”
众人齐举杯，朗声应和：“敬保家卫国的大头兵！”
几杯下肚，我们那位又菜又爱喝的张颠果然又喝高了。
他晃晃悠悠地走出包厢，正要往卫生间去，不料迎面撞上一个人。
一声轻柔的惊呼响起：“哎呦——”
张颠还没看清来人，就慌忙赔礼道歉。
谁知对面传来一个软软的女声：“你……是张勇，张哥哥吧？”
张颠眯起醉眼打量对方，原来是个穿着工服的女服务员。姑娘长得小巧玲珑，模样十分可爱。
张颠舌头打结，迷迷糊糊地问：“你……你怎么认得我？”
那服务员抿嘴一笑：“张哥，你可真是醉人多忘事。我是阿芳……还记得吗？当初在鹰落城那家饭店，我被流氓欺负，是你出手帮我把他赶走的。”
张颠在原地晃悠了好一会儿，混沌的脑子里才渐渐浮现出关于阿芳的记忆。
他醉醺醺地咧嘴笑了：“原来是你啊！你怎么不在鹰落城做服务员，跑到丰城来了？”
阿芳伸手扶住摇摇晃晃的他：“这边工资给得高些嘛。再说，我要是没来丰城，今天又怎么能再见到你呢？”
阿芳见张颠醉得站不稳，忙伸手扶他，让他靠墙站稳，关切地问：
“张哥，你没事吧？要不……我们留个联系方式？以后也好找你。”
张颠闻言，晕乎乎地在身上摸索，好不容易才从裤兜里掏出一部手机，大着舌头反问：
“好，好啊……你的号码是多少？我，我存一下。”
阿芳见状，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轻声说：
“我……我一个穷服务员，哪用得起手机呀。”
这话像一把钥匙，不经意间打开了张颠记忆的闸门。
他恍惚间想起了自己原来也是这般一穷二白，浑身上下掏不出几个子儿。
他人生中的第一部手机，还是石头的师兄听松看他们几个小兄弟实在不方便，好心买来送给他们用的。
张颠虽然醉意朦胧，但心头一热，摆摆手安慰她：
“没……没事！以后会有的，什么都会有的。”
那语气像是在对阿芳说，又像是在对当年那个一无所有的自己说。
阿芳听他这么说，脸上重新露出笑容，用力点了点头：
“嗯！张哥，那我把你的号码记下来。”她说着，从工服口袋里翻出一支圆珠笔，拉过张颠的手，小心翼翼地在他手心写下一串数字。
“这是我上班地方的座机号，你……你可别弄丢了哦。”
写完号码，她抬起头，眼神明亮地看着张颠：
“张哥，明天我轮休，我请你吃顿饭吧！上次在鹰落城，你帮了我那么大的忙，我一直都没机会好好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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