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秦江打开电视调大音量,在平板电脑上打字给他们看:【房间被监听,用这个交流】
秦江的胃部像被重击。他继续打字:【周三按原计划转移,今天会有社工来接你们换病房】
走出病房时,秦江的西装后背已经湿透。电梯下到三楼,他鬼使神差地走向咖啡区,却看见孙乔安正站在窗前讲电话,白大褂下露出半截黑色战术裤脚。
“对,1702房间的监控录像要永久删除。”
她转身看到秦江,琥珀色眼睛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对着话筒说,
“尤其是昨晚21:15到22:30的片段。”
挂断电话,孙乔安从自动售货机取出两罐咖啡,将其中一罐贴在他冷汗涔涔的额头上
阳光透过玻璃窗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地上,交织成密不透风的网。秦江突然明白,这场博弈的棋盘比想象中庞大得多
第二天,秦江坐在办公室里
雨水顺着老城区斑驳的墙壁蜿蜒而下,在青石板路上汇成细流。秦江撑着伞,搀扶老妇人穿过狭窄的巷弄,身后不远处,那个戴圆框眼镜的“护士”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大娘,您慢点。”
秦江感觉到老人手臂在颤抖,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恐惧。 老妇人住的是一栋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老楼,楼道里弥漫着中药和霉味混合的气息。推开三楼那扇贴着褪色福字的铁门,秦江看到狭小的客厅里堆满了药盒,一个枯瘦的老人歪在轮椅上,左半边脸因中风而僵硬地抽搐着。
“老头子,我找到人帮忙了!”
老妇人声音突然明亮起来,快步走到轮椅前,从布袋里掏出那盒天价降压药,
“这位秦主任是好人,他...”
秦江的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上显示“孙乔安”。他走到阳台接听,雨水拍打着锈迹斑斑的防盗网。
“你还在老城区?”
孙乔安的声音压得很低,背景音里有医院广播的模糊回声。
“嗯。”
秦江透过玻璃门看到老妇人正在给老伴喂药,动作轻柔得像对待婴儿。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
“听着,谢浩明的信息很灵通的,他已经知道昨天老奶奶在那家医院闹事的事情了”
突然的玻璃碎裂声打断了她。秦江猛地转身,看见老妇人惊恐地指着窗外——楼下巷口停着那辆熟悉的黑色奔驰,两个穿黑衣的男人正在挨家挨户查看门牌。
“他们找来了!”
老妇人颤抖着抓住秦江的袖子,
“别怕”
秦江的声音冷静的吓人
敲门声如惊雷炸响。轮椅上的老人发出含糊的呜咽,口水顺着歪斜的嘴角流下。秦江迅速环顾四周,目光锁定在厨房的后窗——那里连着隔壁楼的消防梯。
“带老爷子从后面走,”
秦江把车钥匙塞给假扮护士的特勤,
“开我的车去慈安路17号,孙小姐知道地方。”
当敲门声变成踹门声时,秦江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藏在袖中。
铁门被撞开的瞬间,他假装惊慌地举起手:
“别动手!我只是来送慈善物资的!”
虎口有蛇形纹身的男人一把揪住他衣领:
“慈善?秦副主任改行做义工了?”
浓重的烟味喷在秦江脸上。
“赵晋没告诉你吗?”
秦江故意提高音量,同时用身体挡住老妇人悄悄移向厨房的身影,
“谢市长特别交代,要安抚好这些闹事的病患家属。”
纹身男愣了一下,手上的力道稍松。就这半秒迟疑,秦江猛地用膝盖顶向他胯下,在对方弯腰痛呼时,水果刀已经抵住他颈部动脉:
“让你的人退后!告诉你们,这是法治社会,一切都是法律说了算!”秦江不惹事也不怕事,他也是之前在基层练过散打的,对付这些黑社会还是绰绰有余
“他改医保系统的把戏,我们掌握了全部证据。”
他走到窗户边上,消防梯生锈的铁板在脚下嘎吱作响。他纵身一跃,从窗户跳了出去,他的办公室在一楼,跳出去完全没有障碍。
这时,一辆没有牌照的灰色面包车急刹在他面前。车门滑开,孙乔安伸手将他拽上车,她今天没穿护士服,而是一身黑,长发扎成利落的马尾。
秦江说道:“老夫妇安全吗?”
“已经在安全屋了。”
孙乔安问秦江
“你懂不懂药品怎么流入到医院的?”
秦江摇了摇头,孙乔安一脸无奈的说道
“那现在,让我告诉你药品是怎么流进医院的。”
电脑上展开一份复杂的流程图,秦江认出这是全市医疗系统的供应链模型。
孙乔安点开标红的“康泰医药”:
“表面看是正规经销商,实际是谢浩然控股的空壳公司。”
她调出一组数据:
“首先,他们贿赂医院药事委员会成员,将普通药改个剂型申报为新特药。比如把片剂改成口腔崩解片,价格就能翻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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