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的躯体突然剧烈震颤起来,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攥住、揉捏。他原本挺拔的身形开始扭曲膨胀,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血色,变得像上好的羊脂玉般苍白,却又泛着一层诡异的苍蓝光泽——那光泽顺着血管纹路蔓延,仿佛有某种古老的力量正在他体内苏醒、吞噬。他的白发疯狂生长,发丝挣脱束缚,在空中狂舞,最终化作一片纯白的流苏,垂落在肩后,连瞳孔中的轮回眼光芒都开始黯淡、消散。
“呃……不……”斑的喉咙里挤出最后一丝属于自己的声音,带着不甘与难以置信,可这声音很快就被一股更庞大的意志淹没。他额头的轮回写轮眼图案开始扭曲、重组,原本的三勾玉与轮回纹交织,形成一道更加复杂妖异的纹路,像一枚镶嵌在额头的紫色宝石,散发着冰冷的光晕。属于宇智波斑的意志,在这一刻被彻底碾碎、湮灭,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跨越了千年时光、比十尾查克拉更古老、比神树更冰冷的存在。
“啊啊啊啊——!!!”
尖锐的啸声陡然响彻天地,那声音绝非人类所能发出——既带着女性的清冽,又夹杂着男性的沉厚,两种音调交织在一起,却没有丝毫温度,只有神明俯瞰众生的威严与漠然。啸声所及之处,空气仿佛被冻结,神树的枝叶停止晃动,连远处喷发的岩浆都暂时停滞了流动。恐怖的威压如同海啸般席卷开来,鸣人和佐助只觉得胸口像是被压上了千斤巨石,连呼吸都变得艰难,体内的六道之力竟开始滞涩——查克拉在经脉里卡顿、颤抖,手臂微微发麻,连握紧武器的力气都在流失。
膨胀的躯体终于停止变形,缓缓悬浮在空中。那是一个身着纯白长袍的女性身影,长袍边缘绣着淡紫色的古老符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飘动。她的皮肤是通透的苍蓝色,脖颈处缠绕着几缕纯白的流苏,额头的紫色轮回写轮眼静静闭合,双目则是一片纯粹的白,没有瞳孔,没有眼白,只有无尽的空洞与漠然。她周身环绕着淡淡的金色查克拉,那查克拉不像鸣人的九尾查克拉般灼热,也不像佐助的炎遁般狂暴,而是如同死水般平静,却又蕴含着足以颠覆世界的力量。
大筒木辉夜,查克拉之祖,降临!
她微微低头,纯白的目光缓缓扫过下方——先是神树顶端那些如同蚕茧般的忍者,他们被神树的藤蔓缠绕,陷入无尽的幻梦,脸上还带着满足的笑容;再是严阵以待的鸣人和佐助,他们周身的查克拉如同风中残烛,却依旧死死盯着自己;最后是这片满目疮痍的战场,焦土、岩浆、断裂的神树分支,在她眼中,这一切都如同尘埃般微不足道。那目光中没有愤怒,没有喜悦,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种看待“所有物”的漠然——仿佛眼前的世界,不过是她随手栽种的苗圃。
“母亲大人!您终于复活了!”黑绝的声音从辉夜的袖口中传出,带着谄媚与激动,甚至有些语无伦次,“千年了!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从此,再也没有人能反抗您的意志!”
辉夜没有回应,甚至没有低头看黑绝一眼。她只是缓缓抬起右手,苍白的指尖泛着淡紫色的光芒。
霎时间,整个世界开始天翻地覆!原本灰暗的天空突然切换成冰蓝色,凛冽的寒风裹挟着鹅毛大雪呼啸而至,地面瞬间冻结成冰原,连岩浆都被冻成了黑色的岩石——这是冰雪极地;可下一秒,冰雪又被灼热的岩浆取代,天空变成暗红色,空气扭曲得如同水波,脚下的地面滚烫,每一步都能闻到鞋底灼烧的焦糊味——这是熔岩地狱;紧接着,岩浆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墨绿色的海洋,海水泛着泡沫,散发出刺鼻的酸味,落在岩石上能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小孔——这是硫酸海洋;重力突然加剧,鸣人和佐助瞬间被压得单膝跪地,骨骼发出“咯吱咯吱”的呻吟,视野开始模糊——这是重力深渊;最后,所有极端环境如同幻灯片般消失,只剩下一片无垠的沙漠,黄沙漫天,连呼吸都能吸入细小的沙粒。
“这是……天之御中!”佐助的轮回眼骤然收缩,他能清晰地感知到空间的波动——这不是简单的环境变化,而是辉夜的血继网罗,能将自身与周围的人强行转移到她创造的异空间,“她能随意切换空间,我们根本无法预判!”
话音未落,鸣人和佐助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空间像是被揉成了一团纸,再展开时,两人已经身处熔岩空间——脚下是滚烫的火山岩,暗红色的岩浆在裂缝中翻滚,冒着气泡,空气中弥漫着硫磺的刺鼻气味,头顶的“天空”是一片厚重的黑色岩石,偶尔有碎石落下,砸在岩浆中溅起高高的火花。
“欢迎来到……我的苗圃。”辉夜的声音在空间中回荡,带着冰冷的回响,她悬浮在不远处的一块巨大火山岩上,纯白的目光落在鸣人和佐助身上,“你们体内的查克拉……很特别,带着六道的气息,值得……回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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