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间的水膜突然亮起淡绿光,一股温和的信息流汇进脑海。
没有鉴真医术那么繁杂,只有一段简短的口诀,和一幅清晰的 “气脉运行图”。
“断金手入门,先通‘劳宫穴’。”
兔小白的声音跟着响起,“你闭上眼睛,试着把注意力集中在掌心,跟着我念口诀:‘气从丹田起,顺臂到指尖,凝而不发,触物知质’。”
德颐依言闭眼,试着找 “丹田” 的位置。
刚凝神片刻,就觉得小腹处微微发热,像揣了个小暖球 —— 是水膜在帮他引导气息。
“气往上走,顺着胳膊内侧的经络,往掌心推。” 兔小白的声音很稳,“别用力过猛,像水流慢慢漫过石头似的。”
德颐跟着调整气息,感觉那股暖意慢慢顺着腰往上爬,过胸口,到胳膊,最后聚在掌心。掌心渐渐发烫,像握着块温玉。
“现在,用意念‘摸’你面前的桌子。” 兔小白说,“不用真伸手,就用掌心的气去‘碰’。”
德颐试着集中精神,脑子里突然浮现出桌面的纹路 —— 不是用眼睛看,是用掌心的气 “感知” 到的:哪里有划痕,哪里的木纹是顺的,甚至能 “摸” 到桌角掉漆的小缺口。
“这就是断金手的入门‘气感’。”
兔小白的声音带着点欣慰,“能感知物体质地,以后辨金玉、看病灶,都会更准。但记住,每天只能练两个时辰,你身体刚接触气脉,练久了会累。最主要的是灵气不够。”
德颐慢慢睁开眼,掌心的暖意还没散。
他伸手摸了摸桌面,指尖碰到的划痕,和刚才 “感知” 到的一模一样。
“太神奇了!” 他忍不住感叹,攥着草菩提的手都松了些。
“别高兴太早。” 兔小白泼了盆冷水,“这只是入门,等你能让气脉在指尖凝出水膜,能‘看’透金石内里,才算真正入门断金手。”
“咱们不是有水膜嘛,为什么还要凝出新水膜?直接用不行吗?”
“你现在的超能力是我,万一我有事照顾不到你怎么办?你也不能啥都指望我吧。万一将来我离开了,你咋办?打铁还须自身硬,靠山山倒,靠人人走,还得靠自己才行。”
“明白了”
德颐点点头,眼里满是干劲:“我慢慢来,每天练两个时辰,总能学会的。”
水膜轻轻颤了颤,像是兔小白在点头:“这才对。先把基础打牢,以后不管是用医术帮人,还是用断金手辨物,都能更稳。”
兔小白是故意激励他,她知道,她已经和德颐融为一体了。但修炼是没错的。他实力增强才能让自己的超能力更好地发挥。
德颐跟着兔小白的指引,一板一眼地练了一个多小时。
起初还能稳稳跟着口诀引导气脉,可到后来,额头渐渐冒了汗,胳膊也开始发酸 —— 掌心的暖意像团沉甸甸的棉花,越是想稳住,越觉得气脉晃得厉害。
“停。” 兔小白的声音及时响起,“你这身体撑不住了,再练该伤着气脉了。”
德颐猛地松了劲,掌心的热意瞬间散了大半,他瘫靠在椅背上,大口喘着气:“才一个多小时,怎么就这么累?”
“你以为气脉运行是闹着玩的?” 兔小白的声音带着点无奈,“数据体练心法不用耗体力,你这肉体凡胎,每引导一次气脉,都在耗气血。能撑一个多小时,已经算不错了。这还是我给你用灵气补充的结果呢。”
德颐揉了揉发酸的胳膊,抬眼一看墙上的钟 —— 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窗外的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只有书房的台灯亮着暖黄的光。
“难怪觉得饿了。” 他摸了摸肚子,想起老伴早就睡了,厨房应该还剩着晚饭。
刚起身,就觉得后腰有点发沉 —— 是刚才练心法时,气脉没顺好,滞在腰上了。他下意识按了按后腰,腕间的水膜轻轻发烫,一股暖意顺着指尖渗进去,沉滞感瞬间散了。
“别仗着水膜能调气,就瞎折腾。” 兔小白的声音带着点警告,“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最多练一个时辰,循序渐进才是正经。”
德颐点点头,轻手轻脚走出书房 —— 怕吵醒老伴,他没开客厅的灯,借着窗外的月光往厨房走。
路过卧室门口时,听见里面传来均匀的鼾声。
厨房的冰箱里,剩着半碗米饭和一盘炒青菜。
他热了热,就着咸菜快速吃了 —— 脑子里还在回想刚才练断金手的感觉,掌心仿佛还留着 “感知” 桌面的酥麻感。
吃完收拾好,他回屋睡觉。
躺着床上,月光透过玻璃洒在手上,腕间的水膜泛着淡淡的光。
“小白,你说我啥时候能真正学会断金手啊?” 德颐轻声问。
水膜静了片刻,才传来兔小白的声音:“急啥?你才刚入门。慢慢来,日子还长着呢。”
德颐笑了笑,捻珠子的手慢了些。
窗外的夜很静,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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