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城和生医院的天台上,一道金色光柱突然从天而降,刺得人睁不开眼。
正在晾晒药草的苏清婉惊得转身,手中的竹篮差点脱手 —— 光柱散去后,叶芸、白玉贞、叶静姝三人并肩而立,身上的古装裙摆还沾着钟南山云雾的气息,与医院的现代建筑格格不入。
“你们是……” 苏清婉警惕地后退半步。
“师姐!”叶芸微笑着轻声呼唤。
“啊!!是芸儿,你是叶芸!”
苏清婉猛地放下竹篮,竹篮里的草药散落一地也顾不上捡,快步冲上前,一把攥住叶芸的手,指腹紧紧摩挲着她手腕上那道浅浅的疤痕 —— 那是当年叶芸初学断金手时,被灵力反噬留下的印记,二十多年过去,竟还清晰可见。
她的眼中瞬间蓄满泪水,顺着眼角的皱纹滑落,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真的是你…… 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你这么多年去了哪里啊?……我好想你!…… 我以为…… 我以为…… ”
叶芸被苏清婉攥得有些疼,却舍不得抽回手,眼眶也红了:“师姐,我没事…… 我没事…… 你别激动,一会儿我们慢慢说。玉贞、静姝,快来见过苏师姐。“
白玉贞和叶静姝走上前,对着苏清婉深深躬身:“见过苏师姐”
“妈妈,……”
德颐和白七妹走上天台准备练功时,白七妹一眼就看到了白玉贞。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揉了揉,确认真的是白玉贞。
她飞奔了过来。
“妈妈!”
白七妹的声音带着哭腔,像只归巢的小鸟,一头扑进白玉贞的怀里,双臂紧紧搂着她的腰,把脸埋在她沾着钟南山云雾气息的裙摆上。温热的泪水瞬间浸湿了布料,她哽咽着重复:“妈妈,真的是你…… 我好想你……”
白玉贞浑身一僵,低头看着怀里小小的、颤抖的身影,眼眶瞬间红了。
她抬起手,轻轻落在白七妹的背上,指尖抚过她柔软的头发 —— 这气息,和记忆中那个总追在自己身后喊 “妈妈” 的小刺猬一模一样。
“七妹…… 我的七妹……”
白玉贞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每一个字都裹着积压了数年的思念与愧疚。
她猛地蹲下身,膝盖重重磕在天台的水泥地上,却浑然不觉疼痛,只是颤抖着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白七妹的脸 —— 这张脸,和她记忆中那个扎着羊角辫、追在自己身后要糖吃的小丫头重叠在一起,只是眉眼间多了几分她从未参与过的坚韧。
指腹抚过白七妹冻得发红的脸颊,擦去那串滚烫的泪水,却越擦越多。她的拇指停在白七妹眉角的小痣上 —— 那是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痣,是她当年亲手为女儿点上的 “平安记”。
“对不起…… 对不起……” 白玉贞的声音彻底哽咽,泪水砸在白七妹的手背上,烫得她一颤,“妈妈让你等了这么久…… 让你一个人在松林里哭,让你在幻境里受了那么多苦…… 妈妈不是故意的,妈妈每天都在想你,每天都在练断金手,就盼着有一天能打通时空,回来找你啊!”
她把脸埋在白七妹的颈窝,肩膀剧烈地抖动着,压抑了数年的哭声终于忍不住溢出喉咙。
白七妹紧紧搂着她的脖子,把脸埋在她满是草药香的衣襟里,哭得喘不过气:“妈妈……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上次在幻境里被柳烟萝吊在房梁上,我喊的不是‘救命’,是‘妈妈’…… 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 妈妈听到了……”
白玉贞用力点头,手紧紧抱着女儿的后背,像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妈妈每晚都能梦到你喊我,梦到你哭着找我,我想伸手抱你,却总抓不住…… 这次回来,妈妈再也不放手了,再也不让你受一点委屈了。”
一旁的苏清婉早已红了眼眶,别过头去抹眼泪 —— 她想起白七妹第一次来医院时,怯生生地问自己 “奶奶,我妈妈是不是永远不会回来了”,想起这孩子总在深夜偷偷溜出去,对着窗外的月亮发呆,原来这背后藏着这么深的思念。
叶芸和静姝也红了眼,叶芸轻轻拍着白玉贞的背,哽咽道:“师妹,别哭了…… ,以后你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白玉贞慢慢抬起头,用袖口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又仔细擦干净白七妹的脸,捧着她的脸仔细端详,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我的七妹长大了,成了厉害的魅者,还能保护别人了…… 妈妈真为你骄傲。”
“妈妈,以后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了。”
白玉贞把她紧紧搂在怀里,抬头看向天空 —— 金色光柱消散的地方,云卷云舒,像极了当年她离开时的天空。
只是这一次,她的怀里有了牵挂,有了归处,再也不是孤身一人。
德颐整理了一下衣襟,对着叶芸、白玉贞和叶静姝三人拱手躬身,语气恭敬:“德颐见过三位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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