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北军兵分两路,如同两把出鞘的利剑,直刺朝廷心脏!
雷豹、冯敬率五万精锐,偃旗息鼓,昼夜兼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扑京城东南门户——通州!通州守军猝不及防,加之城内早有不满苏李党羽的官兵暗中接应,仅一日血战,通州城破!囤积如山的粮草军械,尽数落入靖北军之手!京城漕运命脉,被彻底斩断!
与此同时,萧策亲率中军主力,挟大胜之威,浩浩荡荡,兵出潼关,南下洛阳!沿途州县,望风而降!大军未至,檄文先到!檄文以靖北王名义,昭告天下,历数摄政王苏文、太后李氏十大罪状,并附上阴士程的部分供词,铁证如山!檄文末尾,再次申明“清君侧,靖国难,只诛首恶,胁从不问”之大义!
檄文所到之处,如同巨石投入沸油,天下彻底沸腾!
京城,这座帝国的中枢,瞬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和混乱!
粮价一日数涨,米贵如金!恐慌的百姓疯狂抢购囤积,市面一片萧条。谣言四起,人心惶惶。不断有官员勋贵举家南逃,城门守军盘查日益严苛,却挡不住绝望的人心。
皇宫大内,更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慈宁宫内,李太后摔碎了第不知多少个花瓶,妆容凌乱,歇斯底里:“废物!都是废物!通州怎么就丢了?!萧策那个逆贼怎么就到了洛阳?!京营那些饭桶是干什么吃的?!给哀家杀!把所有逃官、所有散播谣言的贱民,全都杀光!杀光!”
苏文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眼中布满了血丝和疯狂。通州失守,粮道被断,檄文传遍天下,将他最后一块遮羞布彻底撕碎!他知道,自己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
“太后息怒!”他强压着心中的恐惧和暴戾,嘶声道,“京城尚有十万禁军,城高池深,粮草……尚可支撑数月!萧逆孤军深入,只要我们能坚守待援,等江南、湖广的兵马赶到,未必不能反败为胜!”
“援军?哪还有援军?!”李太后尖声道,“江南那帮墙头草,早就被萧策的檄文吓破了胆!湖广兵马被巴蜀王浚那个老贼挡住了!我们……我们已经是孤城了!”
“那就死守!”苏文眼中闪过狠毒之色,“就算死,也要拉上全城人陪葬!”他猛地转身,对殿外厉喝:“传本王令!即日起,京城戒严!实行连坐!一人逃跑,全家处斩!散播谣言者,格杀勿论!所有粮仓,由本王亲军接管!敢有哄抢者,杀无赦!”
血腥的镇压达到了顶峰。京城变成了一座巨大的监狱和刑场。菜市口的血迹从未干涸,天牢里塞满了“可疑分子”。人人自危,噤若寒蝉。然而,高压之下,反抗的暗流却在疯狂滋长。不断有禁军底层军官、宫中太监、甚至苏文李太后的亲信,开始暗中串联,寻找出路。
十日后,萧策中军兵临洛阳城下。洛阳守将开城投降。靖北军兵不血刃,拿下这座中原重镇。至此,靖北军对京城形成了泰山压顶之势!
又五日,萧策留偏师守洛阳,自率八万大军,北上渡过黄河,进抵京城西南卢沟桥!旌旗招展,刀枪如林,军营连绵数十里,与巍峨的北京城遥遥相对!
兵临城下!最后的时刻,终于到来!
靖北军中军大帐,设在卢沟桥畔的一座高地上。帐内,萧策、明薇、萧煜、雷豹(已从通州赶来)、冯敬、赵元朗等核心将领齐聚,气氛肃杀而激昂。
“王爷!京城已在眼前!请下令攻城吧!末将愿为先锋!”冯敬激动地请战。连日势如破竹的胜利,让年轻将领们充满了自信。
“不可莽撞。”赵元朗依旧谨慎,“京城城防,远非其他城池可比。墙高壕深,火炮林立,守军虽士气低落,但人数众多,且困兽犹斗。强攻之下,我军必伤亡惨重。”
“围困如何?”有将领道,“断其粮草,待其自乱。”
“京城储粮丰富,恐非短期可破。”雷豹摇头,“且久则生变。江南等地,未必真就坐视不理。”
众将再次争论起来。
萧策目光投向一直凝视着京城方向的明薇:“薇儿,你如何看?”
明薇转过身,眼神深邃而冰冷。她“听”到了京城内传来的无数充满恐惧、绝望、愤怒和……一丝隐秘期盼的“心声”。那座巨大的城市,就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内部充满了毁灭性的能量。
“王爷,”她缓缓开口,“京城……已是一座孤城,也是一座危城。苏文李嫣倒行逆施,人心尽失。如今兵临城下,其内部……必生变乱。强攻,正中其下怀,迫使其困兽犹斗。围困,则给其喘息之机。”
她顿了顿,声音提高:“我们……要攻心为上,里应外合!”
“如何里应外合?”萧策追问。
“我已感知到,城内禁军中,多有对苏文不满者。宫中……亦有忠义之士。”明薇目光锐利,“当务之急,是设法与城内取得联系,约定信号,待其内乱,我军趁势攻城,则可事半功倍,以最小代价,拿下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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