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将李牧正是因抗击匈奴而崭露头角,其后王翦、蒙恬等将领持续与匈奴交战,虽未彻底平定,但战功显赫。
蒙恬曾多次击退匈奴单于,迫使其迁离故地。
匈奴人游牧为生,部族松散却骁勇善战,正因组织松散,始终未能形成强大威胁。
然其游牧特性使其时常南下劫掠,故蒙恬长期镇守北疆。
始皇帝首先询问蒙恬匈奴近况:北境战事如何?匈奴可有南侵迹象?
蒙恬早有准备,禀报道:臣离任时匈奴内乱不止,三十万秦军严守边关。
此次内乱致诸多小部消亡,数个大部崛起。
柴髙听闻神色骤变。
他深知匈奴史上唯有一次重大内乱——冒顿弑父夺位。
若此事属实,匈奴必将迅速崛起。
他急问:敢问将军,匈奴内乱可是冒顿以响箭弑父自立?
蒙恬一时怔住,此事他也是在返程途中才听闻,不知柴髙如何得知。
柴卿此言何意?看来蒙将军尚不知情,爱卿可否详述?
柴髙略作沉吟。
史册中的冒顿单于确非等闲之辈,其生平事迹颇为传奇。
此人本是头曼单于嫡子,后因父宠爱幼子,被遣往月氏为质。
谁知刚至异邦,头曼便发兵攻月氏。
危急关头,冒顿盗得骏马逃归,其勇武令头曼另眼相看,遂命其统领万骑。
这冒顿更独创鸣镝为号,严令部众:鸣镝所向,不射者斩。
初试于鸟兽,违令者立斩。
继而射杀己之爱马,犹豫者皆诛。
后又射宠妾,迟疑者复诛。
最终围猎时,鸣镝直指单于坐骑,众人皆随射之。
至此,冒顿知其部属皆可驱策。
后随父 ** ,鸣镝直取头曼咽喉,左右万箭齐发。
弑父后,冒顿更将继母、幼弟及异己大臣尽数铲除,自立为单于。
言毕,蒙恬背脊发凉。
他原未将这胡人首领放在眼里,不料柴髙竟掌握如此详实。
不过柴髙适时收住话头——那些尚未发生的史实,此刻不宜多言。
始皇目光灼灼,对匈奴之事显是极感兴趣。
见柴髙欲言又止,不禁心生疑惑。
蒙恬亦觉蹊跷,但既未追问。
这番叙述已令嬴政警醒:能设局弑父者,绝非庸常之辈。
柴髙心知肚明,史笔如铁,这冒顿单于确是枭雄人物。
冒顿成为单于后,正值东胡强盛时期。
东胡得知其弑父夺位,决定先礼后兵,遣使索要头曼单于的千里马。
冒顿征询臣属意见,众人皆言此乃匈奴珍宝不可赠予。
冒顿反问:岂能因一匹马伤邻邦和气?遂将宝马赠与东胡。
东胡得寸进尺,又遣使索要单于宠妃。
群臣震怒,纷纷请战。
冒顿却道:女子岂能影响两国邦交?便将爱妃送往东胡。
此后东胡愈发骄横,开始西侵。
两国边境有千里荒原,双方各设哨所对峙。
东胡再派使者,要求独占缓冲地带。
这次冒顿勃然大怒:国土乃立国之本,岂能相让!当即处死主和派大臣,亲率大军突袭东胡。
东胡因轻敌未作防备,一战即溃,其王被杀,部众尽为匈奴所虏。
此后冒顿势如破竹:西逐月氏,南并楼烦,收复被秦将蒙恬占据的故土,甚至蚕食秦朝北部疆域。
经此征伐,草原各部尽皆臣服,匈奴帝国疆域东起辽河,西至帕米尔,南抵秦长城,北达贝加尔湖,步入全盛时期。
冒顿麾下控弦之士三十余万,又相继征服北方诸部,威望日隆。
正是从此时起,统一的游牧民族正式登上历史舞台,成为农耕文明的最大威胁。
幸有秦始皇修筑长城作为屏障,虽后世屡被突破,总算为中原争取了喘息之机。
如今既知这段历史,自当未雨绸缪。
后世网络间流传的应对之策,此刻正可派上用场。
得知匈奴即将统一的消息后,柴髙意识到征服匈奴的时机已近,必须加速推进各项备战工作。
陛下,臣认为对匈奴作战需改变旧策。
蒙将军也清楚,以往虽能击败匈奴,却难以重创其根本。
长此以往,只会损耗我方国力,反助匈奴凝聚。
柴髙明白此刻正是劝谏嬴政的最佳时机。
方才听闻冒顿之事,皇帝已对其心生警惕。
借此良机,必须让始皇帝形成正确的判断。
柴髙如此重视匈奴问题,实因这个游牧民族一旦完成统一,为求壮大必会劫掠农耕文明的中州。
作为心腹大患,越早铲除越有利。
始皇帝之所以无力远征他处,正是受匈奴牵制。
即便是 ** 状态的匈奴已令中州头疼,何况统一后的帝国?历史早已昭示,强盛如汉朝亦未能彻底消灭匈奴,足见游牧民族的顽强生命力。
汉匈数百战,始终无法根除祸患,根源就在于军队机动性不足,难以追击来去如风的游牧骑兵。
正是这些持续消耗中州元气的匈奴后裔,最终多次入主中原,带来无尽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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