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建城须遵‘雌城’之制,此事暂且不表。
”柴髙话锋一转,“游牧民族最大的优势是来去如风,若断了这个根基……”
余音未竟,其意自明。
财产家眷皆在城中,纵有驰骋之心,亦如断翅雄鹰。
始皇帝越看越觉此子可心,这般毒计,满朝文武恐怕唯有他能想得出来。
“五策其二,在于通商。
”柴髙竖起第二根手指,“要让他们安居,先得解决生存之需。
匈奴屡犯边境,说到底不过是为口粮罢了。
”
一语道破天机。
游牧民族不擅农耕,全赖天赐。
一旦遭遇天灾,南下劫掠便成唯一生路。
而商队正是关键——以粮食布匹换其骏马毛皮,各取所需。
“此外,这些牧民所养的马匹、皮毛以及各类肉制品,正是大秦所需。
如此一来,大秦何愁没有良马,何愁缺少精锐骑兵?”
柴髙话音刚落,始皇帝便暗自赞叹。
此计一出,不仅可令散落的部族难以集结,更能让他们成为大秦的劳力,源源不断提供物资。
“第三策,便是此前强调的文化教化。
游牧部族本无深厚文化根基,只需推行我大秦的文字礼法,数代之后,他们便会彻底归化,甚至自视为大秦子民。
”
柴髙深知,唯有改变其思想,才能真正令其融入中原。
文化的同化,才是根除边患的最终手段。
“妙极!中丞之策当真高明!前三策若成,游牧之患将永绝。
既有如此良策,第四条又是何等妙计?”
“血脉交融!此前已提及,分散其部族,正是为促进通婚混血。
唯有如此,方能彻底消弭隔阂。
”
至此,众臣方悟柴髙之策环环相扣,一旦入彀,便再无脱身之机。
此人能稳坐中丞之位,确有其过人之处。
“不是共有五策吗?仅此四策已足够,莫非还有必要之举?既已成为大秦子民,还需特别安排?”
“自然需要!须给他们前程,让他们坚信追随大秦必有出路——不仅能安居乐业,更可建功立业。
他们擅骑射、好征战?那便随大秦开疆拓土!既可削减青壮人口,又能选拔其英才为我所用,进而更好地管束部众。
”
“此最后一策方为点睛之笔!若无此策,终难免再生祸乱。
而有了这晋升之途,牧民们只能乖乖追随大秦战车,征战四方!”
始皇帝猛然握拳。
此策最令人难以抗拒,北方边陲,自此可定。
百官默然,心中逐条推敲这五策。
虽有人早窥得其中一二,但能将方略谋划得如此周密者,唯柴髙一人。
五策既出,匈奴命运,已然注定。
柴卿,坊间传闻你有经天纬地之才,朕原是不信的。
今日一见,倒是朕眼界浅了。
待平定匈奴后,该赏你些什么好呢?
嬴政眼中流转着莫测的光彩,指尖在案几上轻叩,仿佛在权衡某个重大决定。
不如这样——听闻中丞素有收集 ** 的雅好,朕便将单于阏氏赐予爱卿,作为平奴五策的犒赏,诸位以为如何?
殿中顿时哄笑四起,全然不顾柴髙涨红的面色。
** 这番戏言里藏着三分试探,七分玩笑——毕竟军国大事岂能儿戏?柴髙也只当是陛下打趣,毕竟自己确实曾以 ** 癖好作过托词。
笑声渐歇,群臣复又陷入沉思。
那五条计策如精密的机括,将分化、定居、通商、文字同化、民生疏导环环相扣。
纵使匈奴铁板一块,也终将被这温水煮青蛙的阳谋瓦解,何况其部族本就各怀鬼胎?
诸卿可还有补充?
面对始皇的询问,满朝文武相顾无言。
这五策已穷尽攻心伐谋之妙,从庙堂算计到市井民生,堪称无懈可击。
若要鸡蛋里挑骨头,反倒显得画蛇添足。
李斯垂首摩挲着玉圭,暗自庆幸当初采纳了儿子李戡的建议。
若非与这妖孽般的年轻人结盟,自己焉能从风雨飘摇的相位,坐稳如今权倾朝野的位置?殿角铜漏滴答作响,映得众人神色明灭不定。
这是柴髙自己的本事,不过我曾一度认为他只是有些小聪明罢了。
从他之前的那些发明来看,已经能看出此人的真实水平。
没想到在平定叛乱时,竟发现他军事才能如此出众。
如今这平定匈奴的五条计策,再次印证了柴髙卓越的战略眼光。
看来我确实不如柴髙,以后得多向他请教这些谋略手段才是。
萧何和韩信现在是真心佩服柴髙了。
虽然都是经柴髙举荐才得以重用,但他们一直觉得关于柴髙的传闻有些言过其实——不过是发明了些实用之物,又打了一场几乎零伤亡的战役罢了。
这些在他们看来都算不得什么大本事。
但这次亲眼见识到柴髙的才智,才知何谓惊才绝艳。
萧何不得不承认,这位中丞大人比自己高明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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