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听到 “冰魄草” 时,眼神微微一动 —— 他曾在边境见过这种草药,只是当时不知其用途,如今看来,这竟是解自己蛊毒的关键。虽然苏清鸢说没有十足的把握,但至少有了方向,这比之前的绝望要好太多了。
“多谢姑娘坦诚相告。” 萧玦站起身,对着苏清鸢郑重地拱了拱手,“不管姑娘是否能解这蛊毒,今日姑娘能识破我的病症,已是帮了我大忙。若是姑娘日后有需要,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到,定不推辞。”
他这话看似客气,实则是在向苏清鸢示好 —— 他知道,像苏清鸢这样有医术又有风骨的女子,绝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恩惠,唯有先欠下人情,日后才有机会请她帮忙。
苏清鸢也明白他的意思,微微颔首:“萧公子客气了。若是日后我找到了冰魄草,或许能尝试研制解蛊之法,只是目前…… 还需从长计议。”
就在这时,回春堂的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李掌柜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地看着老槐树下的两人。他刚才在医馆里看得清清楚楚,这个苏清鸢不仅抢了他的生意,还和一个陌生男子相谈甚欢,看那男子的穿着,倒像是个有钱的主,若是被苏清鸢拉拢过去,他回春堂的生意就更难做了!
“苏大小姐,你不在相府好好待着,跑到这里来抢生意,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李掌柜快步走过来,语气不善地说道,“回春堂才是京城正经的医馆,你一个闺阁女子,在这里招摇撞骗,就不怕丢了相府的脸面?”
苏清鸢皱了皱眉,没想到李掌柜会突然出来找茬。她刚要开口反驳,萧玦却先一步挡在她面前,眼神冷得像冰:“这位掌柜,说话可得讲良心。苏姑娘帮百姓看诊,分文不取,是在积德行善,怎么就成了招摇撞骗?倒是你回春堂,连风寒和蛊毒都分不清,还好意思自称‘正经医馆’?”
李掌柜没想到这个陌生男子会帮苏清鸢说话,愣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你是谁?这里是我回春堂的地盘,轮得到你说话吗?再不识相,我就叫人把你们赶出去!”
“你敢?” 林忠上前一步,眼神凌厉地盯着李掌柜,周身的气势让李掌柜瞬间不敢说话 —— 他能看出,这个护卫绝不是普通人,若是真的动手,他肯定讨不到好。
萧玦冷冷地瞥了李掌柜一眼:“我劝你安分些,若是再敢对苏姑娘无礼,后果自负。”
说完,他转身对苏清鸢微微颔首:“苏姑娘,今日多谢你。改日我再来拜访,与你商议解蛊之事。”
苏清鸢点了点头,看着萧玦和林忠转身离开,心里却泛起了波澜。萧玦的身份绝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他的护卫有武功,他本人也有气度,而且还知道冰魄草的存在,或许…… 他能帮自己找到冰魄草?
李掌柜看着萧玦的背影,心里又气又怕,却不敢再找苏清鸢的麻烦,只能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身回了回春堂。
春桃看着李掌柜的背影,忍不住小声说:“小姐,那个萧公子看起来不简单,您以后跟他来往,可得小心些。”
苏清鸢点了点头,收拾好竹篮里的银针和药方:“我知道。只是他体内的蚀心蛊,与我生母留下的医书中记载的极为相似,或许从他身上,能找到解‘牵机引’的线索。”
夕阳渐渐落下,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苏清鸢提着竹篮,慢慢朝着相府的方向走去。她知道,萧玦的出现,不仅给她带来了解蛊的希望,也可能带来新的麻烦 —— 柳氏若是知道她和陌生男子来往,定会借机发难。
但她别无选择。为了活下去,为了找到生母留下的木盒,为了报仇,她必须抓住每一个可能的机会。萧玦需要她解蛊,她需要萧玦帮忙找冰魄草,这或许是一场双赢的合作。
只是,这场合作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风险?苏清鸢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的命运,从遇到萧玦的这一刻起,已经悄然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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