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日子像流淌的溪水般悄然滑过三天,训练基地的三支“特殊战队”在祁小小的“专属指挥”下,已然褪去最初的混乱,展现出令人惊叹的默契。狼狗队的十只德国牧羊犬,如今能循着微弱的气味,精准追踪到藏在密林深处的“目标”,连最调皮的“黑炭”都学会了在发现线索时用爪子轻拍地面示警;鼠队的三十只灰鼠,在灰灰的带领下,能在五分钟内完成地下迷宫的探查,还能将藏在暗格里的“情报纸片”准确叼出;鹰队的五只金雕更甚,不仅能根据蓝蓝的鸣叫辨别方向,还能将绑着小包裹的信号筒,精准投送到百米外的指定标记点。
这天下午,钟小艾特意提前从训练基地接祁小小回家——冰箱里还冷藏着新鲜的草莓,她想给女儿做最爱吃的草莓奶油蛋糕。母女俩手牵手走在别墅外的林荫小道上,道路两旁的香樟树郁郁葱葱,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叶片,在地面织出细碎的金色光斑,风一吹,光斑便跟着轻轻晃动,像撒了一地的星星。
“妈妈,明天我要教灰灰认新的彩色信号旗!”祁小小晃着钟小艾的手,软乎乎的声音裹着雀跃,“红色代表‘发现坏人’,绿色代表‘安全撤离’,这样灰灰带鼠队执行任务时,就能更快跟爸爸传递消息啦!”蓝蓝站在她的肩膀上,似乎听懂了小主人的话,时不时歪着脑袋“啾啾”叫两声,翅膀还轻轻蹭了蹭小小的耳垂,像是在附和。
钟小艾笑着点头,伸手帮女儿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好啊,明天妈妈帮你把信号旗准备好,不过训练的时候要记得多喝水,别中暑了。”正说着,一阵急促的“吱吱——吱吱——”声突然从路边的草丛里炸开,那声音又急又响,带着几分慌乱的穿透力。
不等母女俩反应,一只棕灰色的小老鼠猛地从草丛里窜了出来,它的毛发沾着些许草屑,身形比灰灰略小一圈,却跑得飞快,直愣愣地冲到祁小小脚边,围着她的白色运动鞋不停地转圈。小老鼠的小脑袋还时不时蹭蹭她的裤腿,尾巴紧张地绷着,叫声里满是急切,像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诉说。
钟小艾吓得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紧紧拉住祁小小的手,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声音里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紧张:“小小,小心点!别靠太近!”她从小就对老鼠这类小动物有些畏惧,哪怕天天看着灰灰在身边活动,此刻突然窜出一只陌生的野老鼠,还是忍不住心跳加速,连呼吸都顿了半拍。
祁小小却没有丝毫害怕,反而顺势蹲下身,肉乎乎的小手撑在膝盖上,皱着小眉头看着脚边的老鼠,那模样竟带着几分“小指挥官”的严肃:“你怎么突然跑出来呀?吓到妈妈了!不许动,乖乖站好!”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像在对训练中的队员下达指令。
神奇的一幕就在此刻发生——那只原本焦躁转圈的老鼠,像是完全听懂了指令,瞬间停下动作,乖乖地蹲在原地。它的小爪子还在轻轻刨着地面,耳朵却竖得笔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祁小小,叫声也从之前的急促尖锐,渐渐变得柔和短促,带着几分恳求的意味,像是在诉说自己的来意。
钟小艾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刚才的紧张感消散了大半,她也慢慢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凑到祁小小身边,目光落在那只温顺的老鼠身上:“小小,它……它怎么真的听话了?它好像能听懂你说话?”
祁小小侧着耳朵,凑近老鼠,小脑袋微微倾斜,认真地听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眼神明亮地对钟小艾说:“妈妈,它不是坏老鼠,它是来求助的,还想加入咱们的鼠队呢!”
“加入鼠队?”钟小艾愣了一下,眼睛微微睁大,她看着那只只有手掌大小的老鼠,实在难以想象,这样一只不起眼的小动物,竟能主动表达“加入队伍”的意愿,“它还能把这些告诉你?”
“嗯!”祁小小用力点头,伸出小手指了指老鼠,语气肯定地说,“它刚才‘吱吱’叫着说,它住在东边的废弃仓库里,昨天晚上它在仓库墙角找食物的时候,看到有几个穿黑衣服的人,背着大大的黑色袋子,偷偷往仓库里搬东西。那些人身上有‘不好的味道’,和上次在边境遇到的坏人身上的味道有点像,它觉得不对劲,就想把这个消息告诉我们,还说想跟着灰灰一起,帮爸爸抓坏人!”
钟小艾的心猛地一紧——东边的废弃仓库地处城郊,周边都是拆迁后的空地,平时很少有人去,若是真有可疑人员在那里活动,还偷偷藏匿东西,说不定藏着什么危害安全的阴谋。她立刻从包里拿出手机,手指因为急切而有些微颤,快速拨通了祁同伟的电话,语气里带着几分抑制不住的急切:“同伟,你现在方便吗?我和小小在回家的林荫小道上,遇到一只特别的老鼠,小小能听懂它说话,说东边的废弃仓库那边有可疑人员,还藏了东西,和上次边境的坏人可能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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