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风卷着落叶,拍打在市中级人民法院的玻璃幕墙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苏暖坐在原告席旁的候审区,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裙摆,目光却紧紧锁着不远处的糖糖。女儿穿着一身白色的小西装,像个小大人似的端坐着,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粉色的手账,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妈妈,别担心,我都准备好了。”糖糖察觉到苏暖的紧张,转过头,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笃定的力量。苏暖鼻子一酸,伸手握住女儿的小手,掌心的温度让她稍微安定了些。她怎么也没想到,林母在输掉官司、林家濒临破产后,竟然还不死心,联合了几个所谓的“厉氏家族旁支”,以“苏暖曾患癌症且精神状态不稳定,无法履行监护职责”为由,将她告上法庭,索要糖糖的监护权。
“肃静!现在宣布开庭!”法槌落下的声音打破了法庭的沉寂,审判长穿着黑色的法袍,神情严肃地坐在审判席中央。林母坐在原告席上,穿着一身昂贵的香奈儿套装,脸上带着精心打理过的妆容,可眼底的疲惫和狠厉却藏不住。她的律师是国内顶尖的民事律师团队,此刻正拿着一叠厚厚的文件,准备发起第一轮攻击。
“审判长,各位陪审员,”原告律师站起身,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声音铿锵有力,“我方当事人认为,被告苏暖女士不具备担任糖糖小姐监护人的资格。首先,苏暖女士三年前曾患乳腺癌,虽经治疗暂时痊愈,但根据医学常识,癌症患者复发风险极高,且长期受药物副作用影响,身体状况难以支撑照顾孩子的重任;其次,我方有证据证明,苏暖女士在近期因‘癌细胞转移疑云’出现过严重的精神波动,甚至曾在医院持刀威胁他人,存在暴力倾向和精神不稳定的迹象。”
说着,他将一份所谓的“医疗鉴定报告”和一段经过剪辑的监控录像提交给法庭。录像里,正是苏暖当初在私立医院为了保护糖糖,拿枪对峙马克的场景,只是被剪辑后,看起来像是她在无端闹事。法庭上一片哗然,陪审员们纷纷交头接耳,看向苏暖的眼神里充满了质疑。
苏暖的心跳瞬间加速,她想要立刻站起来反驳,却被身边的律师按住了肩膀。她的律师是厉墨琛特意聘请的,同样是业内知名的律师,经验丰富。“被告律师,请进行质证。”审判长沉声说道。
苏暖的律师站起身,从容不迫地走到法庭中央:“审判长,各位陪审员,原告方提交的‘医疗鉴定报告’完全是伪造的。我方已经向法院提交了苏暖女士近期在三家三甲医院的体检报告,所有指标均显示正常,不存在癌症复发的迹象,更不存在所谓的‘药物副作用影响’。至于那段监控录像,我方有完整的原版视频和当时在场人员的证词,可以证明苏暖女士当时是为了保护女儿免受医疗巨头的非法侵害,才做出的正当防卫,并非所谓的‘精神不稳定、持刀威胁’。”
他将完整的监控录像和体检报告一一展示出来,画面里,康瑞集团的人强行闯入、试图抢夺糖糖的场景清晰可见,与原告方剪辑后的视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法庭上的议论声渐渐平息,陪审员们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林母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她没想到苏暖的律师竟然准备得如此充分。原告律师见状,立刻调整策略:“就算苏暖女士的身体和精神状况没有问题,她作为一名普通的设计师,收入和社会地位都远不及厉氏家族的旁支成员。糖糖小姐作为厉墨琛先生的女儿,理应在更好的环境中成长,接受更优质的教育和资源,而不是跟着苏暖女士过普通的生活。”
“对方律师的说法完全是无稽之谈!”苏暖的律师立刻反驳,“监护权的判定标准,从来不是收入和社会地位,而是是否能为孩子提供稳定、温暖的成长环境,是否能给予孩子足够的关爱和陪伴。苏暖女士虽然不是什么豪门贵妇,但她一直全身心地照顾糖糖小姐,从孩子出生到现在,几乎从未缺席过她的成长。而原告方所谓的‘厉氏家族旁支’,在此之前甚至从未关心过糖糖小姐的生活,现在突然提出要争夺监护权,其真实目的恐怕并非为了孩子,而是为了借助糖糖小姐的身份,获取厉氏集团的利益!”
双方你来我往,唇枪舌剑,法庭上的气氛越来越紧张。苏暖坐在座位上,手心全是汗,她看着审判席上的陪审员,心里充满了忐忑。她知道,这场官司不仅仅关乎她和糖糖的未来,更关乎那些别有用心之人是否能得逞。
就在这时,审判长开口了:“传证人厉墨琛到庭。”厉墨琛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身姿挺拔地走进法庭,坐在证人席上。他的目光扫过原告席上的林母,眼神冰冷,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厌恶。
“厉墨琛先生,请问你是否同意将糖糖小姐的监护权交给原告方?”原告律师率先发问。
厉墨琛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不同意。苏暖是糖糖的母亲,也是最适合照顾她的人。这些年来,她为糖糖付出的心血,比任何人都多。至于所谓的‘厉氏家族旁支’,他们从未尽过任何抚养义务,没有资格争夺监护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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