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硬拼。”她看向青羽,“他们戒备如何?有没有可能偷袭?”
“很松懈。”青羽道,“他们觉得乌洛苏已经彻底被拿下,剩下的老弱妇孺关在地窖里翻不起浪,所以大部分人都在喝酒,只有两三个人在部落边缘晃悠放哨,但也心不在焉。”
“地窖位置?”
“水泉北边十步,上面盖着草席和石块,有两个苍狼兵守着,也在喝酒。”
林晚脑中飞速运转。目标是救人,不是歼灭。对方松懈,是机会。但必须快,必须悄无声息。
“石锋,挑五个身手最好、最冷静的弟兄,加上你和我。青羽,你带其余所有人,埋伏在部落东边那个干沟里。听到我发出的夜枭叫声(三短一长),就立刻冲进来接应,制造混乱,然后带着救出的人,头也不回地向东南方向撤,去白水河边我们之前渡河的地方汇合。”
“执政官,太危险了!您不能去!”青羽和石锋同时反对。
“我必须去。”林晚目光坚定,“我对付这种潜入任务有经验(系统辅助),而且,巴特尔的家人认识我,我去,他们更容易信任和配合。这是命令!”
她看向巴特尔:“头人,你想亲手救出你的家人,为巴图报仇吗?”
巴特尔重重点头,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好,那你跟着我。但记住,一切听我指挥,救人为先,报仇……以后有的是机会!”
巴特尔用力捶了一下胸口:“长生天作证,我听你的!”
计划敲定。青羽带着大部队和幸存者悄然转移向干沟埋伏。林晚、石锋、巴特尔和五名精选的“暗刃”队员,则如同捕食前的猎豹,借着黄昏最后的光线和高草的掩护,悄无声息地向乌洛苏部落潜行。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草原的夜晚来得很快。寒风再起,吹得帐篷呼呼作响,也掩盖了细微的脚步声。
部落边缘,两个抱着酒囊、脚步踉跄的苍狼部哨兵正靠在倒塌的木架上说笑,抱怨着这趟差事无聊,羡慕着押送俘虏和牛羊回王庭的同伴能领赏。
忽然,其中一人感觉脖子一凉,想叫,却只发出嗬嗬的气音,温热的液体喷涌而出,身体软软倒下。另一人还没反应过来,后脑便遭到重击,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石锋和一名“暗刃”如同影子般出现在他们身后,迅速将尸体拖到阴影处。
林晚打了个手势,七人分成两组。石锋带三人去解决帐篷里喝酒的敌人,林晚带着巴特尔和另一名队员,直奔水泉边的地窖。
地窖口,两个看守正就着一块烤羊肉喝酒,篝火映照着他们油光满面的脸。地窖里隐约传来压抑的哭泣声。
林晚从阴影中观察。距离大约十五步,中间是开阔地。硬冲会被发现。
她想了想,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头,轻轻扔向地窖侧面不远处的羊圈废墟。
“啪嗒。”
轻微的响动引起了看守的注意。
“什么声音?”一人警觉地抬头。
“可能是野狗吧,来啃死羊的。”另一人嘟囔道,“你去看看。”
“真麻烦。”先前那人抱怨着,放下酒囊,晃晃悠悠地朝羊圈走去。
就是现在!
林晚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出!她的速度极快,脚步轻盈,在另一名看守听到风声愕然回头的瞬间,已经扑到近前!手中短刀(谢景珩所赠)化作一道寒光,精准地刺入对方咽喉!对方只来得及瞪大眼睛,便捂着脖子倒下。
与此同时,巴特尔如同暴怒的棕熊,扑向了走向羊圈的那名看守!他从后面勒住对方的脖子,另一只大手捂住对方的嘴,狠狠一扭!“咔嚓”一声脆响,那名看守身体一软,没了声息。
干净利落。
林晚迅速掀开地窖口的草席和石块,一股霉味和汗味混合的污浊气息扑面而来。借着篝火的光,能看到地窖底部瑟缩着几十个人影,大多是老人、妇女和孩子,个个面黄肌瘦,眼神惊恐。
“塔娜!卓玛!”巴特尔压低声音喊道。
“阿爸?!”一个虚弱但充满惊喜的女孩声音响起,一个大约十二三岁、脸上脏兮兮却眼睛明亮的女孩扑了过来,紧接着是一个憔悴但坚强的中年妇人。
“巴特尔!你还活着!”妇人塔娜抱住丈夫,泪如雨下。
“没时间了!”林晚急促道,“我们是来救你们的!所有人,安静,跟着我们,快!”
地窖里的人群一阵骚动,但看到巴特尔和他身边的“汉人女子”(林晚的装扮),又听到是来救他们的,求生欲压过了恐惧,在巴特尔和那名“暗刃”队员的帮助下,开始一个接一个爬出地窖。
就在这时,部落中央最大的帐篷方向,突然传来一声短促的惨叫!紧接着是兵器碰撞和怒喝声!
石锋他们被发现了!
“快!加快速度!”林晚心头一紧,催促着地窖里的人。
最后几个人刚爬出来,中央帐篷区的打斗声已经迅速扩大,更多的苍狼兵从其他帐篷里冲出,叫骂着朝石锋他们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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