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白发老人顿时身子一颤，露出不可置信的脸色，而后才起身走到四名女子身前。
“你们真是雪国人？”
“前辈，我们句句属实，都是来自雪国疆域！”听着他近乎颤抖的话语，一名女子灰衣眼含泪水说道。
白发老人愣住了。
“唉！”而后他低首叹息一声，微微摇着头颅，脸色充满愧疚，不敢抬头看那四名女子一眼。
这四名女子都是鼎炉，早被修士破了身，他一眼看了出来，但他没有任何鄙夷，只有满脸的惭愧，一种无法言述的愧疚，一种万般无奈的愧疚。
沉默片刻，老人才有一丝勇气，抬头看着四名正值妙龄的女子，哭哽着嗓音，含着泪光说道。
“孩子们，让你们受苦了，是我们雪国的男儿无能，护不了你们的安危，让你们被那些异族王八蛋…”
白发老人说到此处，再也说不下去，只有满脸的愧疚。
“前辈，莫非…你也是来自雪国？”听着他带着惭愧的话语，一名女子抬着头，紧咬着嘴唇开口。
“老夫雪国北军霜伯！”老人摇头苦笑，露出更加惭愧的脸色。
曾经他每次说出这句话语时，都会感到无比自豪，而今说出这句话，只会令他羞愤欲绝。
“前辈，我们不怪你们，也不怪那些守护疆域的雪国将士，你们不必自责，只怪我们自己不够强大！”一名女子开口，看着他充满愧疚的脸色。
“唉！”
听着女子的话音带着无奈，白发老人又叹息一声，点了点头，想对她说点什么，却张口无言。
就在白发老人叹息间，戴着斗笠的男子提着铜鼎走来，他听到几名女子的话音，也惭愧着脸色说道。
“自雨宏老狗掌控雪国疆域，每年都会挑选天姿较好的少女，送给那些异族修士做侍女。
其中大多数少女，都命运悲惨，做了异族修士的鼎炉！
她们不敢反抗，只要稍微有点反抗，便会被原地打杀，甚至为了控制她们，会清除她们以往的记忆，连她们诞出的灵泉都控制在碗口大小。
另外在挑选那些少女时，只要少女的家人稍有反抗，就会被原地诛杀，甚至满门抄斩，所以她们没有家人！”
说完，头戴斗笠的男子放下铜鼎，脸上愧疚更深，即便双目中弥漫着冷冽杀意，也是朝四名女子弯腰一拜。
“对不起，是我们雪国将士无能，让你们都受苦了！”
冰渭话音一落，便往地上跪去，打算给四名女子磕头赔罪，谁知刚要跪下去，却被四名女子护住身躯。
“恩公…”
四名女子都伸出手来，扶住冰渭即将跪下去的身躯，其中两名女子更是柔声开口，眼含泪光说道。
“恩公，你别这样，刚刚你出手救了我们，应该是我们感谢你才对！”
“恩公，虽然我们都忘记自己是谁，但我们知道，我们雪国的将士从来都是晓勇之人，从不会向人弯腰！”
“谢谢你们的理解，今日我冰渭代雪国将士记下这份情！”听到这两句话，冰渭叹息一声，咬牙切齿。
“那雨宏老狗不当人子，一日不杀他，我冰渭永不为人！”
“一日不杀那雨宏老后，老夫也不配为人！”一旁的白发老人也咬牙一声，眼中怒火熊熊。
而后，冰渭又向四名女子抱了抱拳，才站直身躯，看到四名女子都脸色苍白，立刻从铜鼎中拿出几块肉递去。
“想必你们也饿了吧，这是异族修士的血肉，你们都拿去吃吧！”
这四名女子都顿时愣住，即便他们早已饥肠辘辘，也没有立刻伸手去接，而是都面面相觑起来。
“这…”
“放心，这肉里没毒，你们拿去吃便是！”看到她们一个个都张口无言，都带着羞愧之色，冰渭再次点头一笑，将肉分别塞到四名女子的手中。
“多谢恩公…”
四名女子都点点头，然后拿着肉，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不用谢我，守护雪国子民，是我们雪国将士与生俱来的职责！”说完，冰渭又拿出一块肉递给白发老人，便提起铜鼎走向远处，眼中泪水无声滑落。
河滩上，狴风满头大汗，全身都冒起火光，刚刚他吃了太多的血肉，此刻全身毛孔都喷着精光。
“太热了，我要去诞下一口灵泉！”在一声嘶吼间，狴风跑到远处盘膝坐下，闭上双眼诞出灵泉。
其后的齐云轩，小女孩齐萱，全身也冒起红光来，都先后走到远处盘膝而坐，准备诞出下一口灵泉。
雪月清始终坐在铜鼎边，一直涮着金翅天鹏肉吃。
她看到三人头顶上，都有一口缓缓扩开的灵泉，微微点了下头，而后看着切肉的金发女子说道。
“你也过来吃点吧！”
金发女子没有出声，她看到雪月清一脸平静，才走到铜鼎旁坐下，早已是饥肠辘辘的样子。
只是金发女子刚伸手去抓，雪月清立刻抬手一筷子，打退金发女子的手掌，厉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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