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惊得瞪圆了眼睛,嘴唇微微颤抖着问道:小姐您……您想做皇后?莫非是看上太子殿下了?
我与他男未婚女未嫁,有何不可?莫非你觉得小姐我配不上太子,还是太子配不上本小姐?
萧宁轻抚鬓角,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她对原主这张脸有着十足的把握,更相信以自己的魅力,定能让太子倾心。
况且她听闻南越太子李景澈并未娶妻,即便他已有太子妃,她也会不择手段上位。
“不……当然不是……殿下是小翠见过最俊朗温雅的男子,只是小姐你也知道,殿下他向来不近女色,小姐的追夫之路恐怕……。”
萧宁暗自腹诽:这丫头见过几个男子就敢妄下断语?最俊朗?传闻中南越男子个个丰神俊朗、眉目如画,难道除了太子其他都是庸脂俗粉不成?
不近女色未必就是好男风,许是洁身自好罢了。况且身为太子,娶妻生子乃天经地义。本小姐心意已决,这太子妃之位非我莫属。
萧宁把玩着一缕头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虽未谋面,太子已在她心中激起涟漪。不近女色?她倒要看看,如何才能让这位太子殿下主动求娶。
忽然灵光一闪,萧宁附在小翠耳边低语数句。小翠先是面露惊诧,继而掩嘴轻笑,快步离去。
第二日东方欲晓,晨光熹微。
大病后的第一天,萧宁拖着虚弱的身子从榻上起身,打算去院中练武。只是原主的这具身子极度虚弱,想要达到萧宁原来的水平,还需长期坚持。
听到动静,小翠推门而入,伺候主子起床洗漱。
“小姐本就体弱,现在又是大病初愈,应多养几日,若被夫人知晓,定会心疼不已。”
“我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放心吧,以后你家小姐的身子会慢慢好起来。”
第一天,萧宁没抱太大希望,咬牙坚持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已胸闷气短,达到了极限。
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棂穿进屋里,洒下一片金黄,顿时整个房间变得透明光亮。院中的梧桐树上,几只喜鹊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小翠一边小心翼翼地挽着萧宁的三千青丝,一边由衷地感叹:
“小姐你真美,世人皆说,北燕长乐公主倾国倾城,奴婢觉得她肯定比不上小姐你。不过可惜那么一位美人,在最美的年华烟消玉殒了,奴婢听说她还没有嫁人。”
萧宁的心猛地一揪,仿佛被利刃划过,心如刀绞,但神情却无变化。她指甲狠狠掐着掌心,不带温度的声音响起:
“识人不清,祸国殃民,她该死!”
“小姐,一个素未谋面之人而已,你怎地如此大的成见?”
小翠被萧宁的犀利言语惊到,不解地看了自家主子一眼,抱怨道:“春寒料峭的,小姐本就身体弱,又是大病初愈,怎能出去吹得了风。也不知二小姐为何约你去茶楼,什么事不能在家里说。”
看着忠心护主的小丫头,萧宁莞尔一笑道:“出去走走也好,透透气,指不定身体好的更快。”
其实她心里清楚,沈楚楚约她,绝非什么好事。
最后,小翠拿了一件大红的披风,想要为她披上。
张扬又炽热的颜色,曾是肆意洒脱的萧宁的最爱。
可现在她历尽千帆,心如枯井,早已没了当初的心境。
萧宁蹙了蹙柳眉,推开小翠,自顾自地拿了一件白色的披风系上,踱步至门外。
小翠不满地撅着小嘴,紧跟着萧宁身后出了门,嘟囔道:“小姐,你不施粉黛,不戴珠花,一身白衣,犹如素缟……”
她哪里懂得萧宁的心思,双亲亡故未满百日,她怎能穿红戴绿?
萧宁主仆如约来到一个名为“香茗茶楼”的地方。茶楼坐落在城中最繁华的街市一角,朱漆大门上方悬着黑底金字的匾额,上书香茗茶楼四个大字。门前两盏红灯笼随风轻晃,隐约能闻到飘出的茶香。
小二见有客到,连忙迎上前来。萧宁抬眼望去,只见茶楼内陈设雅致,几张红木方桌错落摆放,几位衣着光鲜的客人正在品茗闲谈。角落里,一位说书人正绘声绘色地讲述着江湖轶事,引来阵阵喝彩。
萧宁刚踏上二楼,一股幽香扑面而来——沈楚楚的侍女含玉已躬身候在廊间,引她步入内室。
里面鎏金博山炉吐出袅袅烟篆,却掩不住屏风后飘来的黏腻目光。
姐姐可算来了。沈楚楚亲昵地挽住她手臂,指甲却掐进她腕间软肉。
萧宁顺着视线望去,黄花梨圈椅上斜倚着个瘦削男子,二十余岁年纪,眼眶深陷如两口枯井,偏生要穿件宝蓝锦袍,更显面色蜡黄。
通过原主的模糊记忆,萧宁得知他正是昨日被沈府拒亲的三皇子李景程。
怪不得沈夫人没有经过自己的允许直接拒了他的提亲,竟是这么一副鬼样子。好人家的女儿谁会愿意嫁与他。
只是沈楚楚为何会和他搅到一起。
萧宁一身白衣,再加上一副天生丽质的病弱素颜,让男人顿生保护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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