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第一缕曦光刺破云层,精准地投射在南街巷口一个母亲的怀抱里。
一声压抑不住的惊呼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那名被抱在怀中的混血婴儿,右眼赫然睁开,漆黑的瞳孔深处,一圈微弱的银环亮起,随即又隐没。
婴儿没有哭闹,反而咯咯轻笑出声,仿佛隔着遥远的时空,听见了某个熟悉而亲切的呼唤。
这惊人的一幕,如同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以超乎想象的速度扩散开来。
消息像长了翅膀的野火,从南街巷口烧遍了整个木叶。
与此同时,木叶之外,那些被世界遗忘的角落里,异变正在同步上演。
守誓一族的后人悄无声息地穿梭在阴影中,用秘法记录下每一个惊心动魄的瞬间:火之国边境的驿站,一名伪装成商贩的宇智波后裔在睡梦中痛苦嘶吼,双眼睁开时,已是猩红的单勾玉写轮眼;风魔村外的废弃神社,一个以打猎为生的流浪者猛然从噩梦中惊醒,对着水洼中倒映出的双勾玉写轮眼茫然失措;泷隐村的古旧栈道上,一位以卖艺为生的妇人,在拨动琴弦时指尖一顿,眼中血色与银环交织闪烁。
他们,无一例外,都在觉醒的瞬间,看到了同一个破碎的幻影——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将一本陈旧的手札投入熊熊烈火。
宇智波祠堂的檐下,晨风微凉。
林羽一袭黑衣,静静伫立,指尖无意识地轻抚着心口那片温润的银羽。
他听见了,听见了所有觉醒者在那一刻发出的,混杂着惊恐、迷茫与渴望的心声。
“不是我点燃的火……”他低声自语,声音轻得仿佛会被风吹散,“是他们自己,不想再躲了。”
他转身,对身后阴影中单膝跪地的守誓后人下达了命令,声音平静却不容置疑:“将这些异象原原本本地散播出去,不必遮掩,更不必添油加醋。”
那名后人一愣,迟疑道:“大人,这恐怕会引起村子高层更深的猜忌……”
“猜忌?”林羽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我要的就是他们的猜忌。但舆论的方向,必须由我们引导。”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告诉所有人,这不是诅咒,更不是什么不祥之兆。这是血脉深处的回应,是宇智波沉睡已久的荣耀,在向它的后人发出召唤。”
言语的引导只是第一步。
林羽深知,要打破根深蒂固的恐惧,唯有展示无可辩驳的力量。
数日后,在宇智波族地中心的广场上,他召集了所有族人,包括那些面色铁青、满心抗拒的长老。
在数百道目光的注视下,林羽于广场中央盘膝而坐,双目轻闭。
他宣布,将向所有人展示一种全新的可能——“心音回响”。
“六长老,”林羽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您三十七年前,童年初次执行任务时,在短册街丢失了一枚母亲赠予的护身符,对吗?”
被称为六长老的老者脸色一变,这件事,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早已是尘封的记忆。
林羽没有给他否认的机会,继续说道:“那是一枚黑铁打制的苦无样式,长约一寸,柄部缠绕着三圈极细的红线,尖端因为您的调皮,被磨掉了一个几乎看不见的缺口。”
广场上一片死寂。
六长老的呼吸变得急促,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枚护身符并未丢失,”林羽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直抵人心,“它掉进了您当时寄宿的旅店房间床下的一条地板缝隙里。后来,您搬离了宇智波族地,那间老宅也一直空置着。现在,它就静静躺在您旧居卧房床下,第三块木地板的夹层里,被灰尘包裹。”
“胡言乱语!”另一名长老厉声喝道,试图打破这诡异的气氛。
林羽缓缓睁开眼,目光平静地看向六长老:“您不信,可以亲自去取。我在这里,等您印证。”
在无数道目光的催促下,六长老脸色煞白,几乎是踉跄着冲向了族地深处那座早已废弃的老宅。
一刻钟后,他像失了魂一样回来,颤抖的手中,托着一枚布满灰尘的黑色小物。
当他用衣袖擦去灰尘,那枚黑铁苦无、那三圈红线、那几乎看不见的缺口,完完整整地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全场哗然!
围观的族人们眼中爆发出震撼与狂热的光芒,而长老们则面如死灰,身体僵直。
他们无法否认,更无法理解,这超越了感知忍术、超越了幻术、甚至超越了常理的力量。
林羽缓缓站起身,环视着那些惊惧交加的长老,声音轻柔却字字诛心:“你们怕的,从来不是我能控制你们……你们怕的,是自己终于能够听见内心深处,那被压抑了太久、最真实的声音。”
这股风暴,同样席卷了火影大楼。
然而,比高层更早察觉到问题的,是鼬。
他那双敏锐的眼睛,捕捉到了林羽强大外表下的一丝虚弱。
心音网络,这个以林羽自身精神力为桥梁构建的庞大共鸣体系,每多连接一个觉醒的族人,就如同从他的灵魂中抽取一缕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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