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清晨五点半,何雨柱就醒了。他摸着枕边叠得整整齐齐的深蓝色工装,心里既兴奋又忐忑。窗外天还没亮,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早起鸟儿偶尔的啼鸣。
他轻手轻脚地起床,生怕吵醒里屋还在熟睡的妹妹。换上工装时,他的手微微发抖,扣子扣了好几次才扣上。对着墙上那块裂了缝的镜子照了照,镜中的少年穿着略显宽大的工装,但腰板挺直,眼里有光。
“哥,你真要去上班了?”何雨水揉着眼睛从里屋出来,看着哥哥这身打扮,小脸上写满崇拜。
“嗯,今天第一天。”傻柱蹲下身,帮妹妹理了理头发,“锅里有粥,你记得喝。中午我去食堂打饭带回来。”
走出屋门,清晨的凉风让他精神一振。这个点,四合院里大部分人家都还没起床,只有张彬屋里有灯光。傻柱知道,彬哥每天都是这个点起来练功。
他走到张彬窗前,隔着窗户朝里望了望。张彬正在打拳,动作行云流水,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感觉到窗外的目光,张彬收势,推开窗户。
“这么早就要去厂里?”
“嗯,第一天,想早点到。”傻柱搓着手,“彬哥,谢谢你...”
张彬摆摆手:“路上买两个馒头吃,别空着肚子干活。”
傻柱重重点头,转身走出院子。清晨的胡同里已经有零星行人,多是赶早班的工人。他跟着人流往轧钢厂走,手心因为紧张而微微出汗。
轧钢厂大门六点准时打开,工人们推着自行车鱼贯而入。傻柱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才跟着人群走进去。
食堂在后厂区,是一排红砖平房。傻柱到的时候,赵大山正在门口抽烟。
“来得挺早。”赵大山打量他一眼,“工装穿着还合身?”
“合身,赵叔。”傻柱赶紧回答。
“进来吧,我先给你讲讲规矩。”赵大山领着傻柱走进食堂后厨。
厨房里已经有两个老师在忙活,一个在揉面,一个在洗菜。见赵大山带了个生面孔进来,都停下手里的活。
“这是何大清的儿子何雨柱,从今天起在咱们食堂当学徒。”赵大山介绍道,“老王,你先带带他。”
揉面的王师傅五十多岁,面容严肃:“学徒就要有学徒的样子,眼里要有活,手要勤快。先去把那边那筐土豆削了。”
傻柱二话不说,搬过筐子就开始削土豆。何大清从小教他厨艺,基本功扎实,削皮又快又干净。
王师傅在一旁看着,微微点头:“刀工怎么样?”
“会一点。”傻柱老实回答。
“切个土豆丝我看看。”
傻柱拿起菜刀,手起刀落,土豆变成均匀的细丝。王师傅眼中闪过惊讶:“老何还真把看家本领传给你了。”
七点钟,食堂开始供应早饭。傻柱被安排在窗口帮忙打饭。工人们排队打饭,看见生面孔,不免多问几句。
“小同志新来的?”
“我是何大清的儿子,顶我爸的岗。”傻柱每次回答都带着自豪。
上午九点,早饭供应结束,食堂开始准备午饭。赵大山把傻柱叫到一边:“我看你有点底子,想学炒大锅菜吗?”
傻柱眼睛一亮:“想!”
“炒大锅菜和家里小灶不一样,火候、调味都有讲究。”赵大山指着那口半人高的大锅,“今天你先看我做,明天让你试试手。”
与此同时,张彬正在清华园里开始新一周的学习。
星期一上午是高等数学,教授讲解傅里叶级数。张彬坐在教室后排,一边听讲一边在笔记本上推演公式。这些内容对他而言不算难,但他依然认真记录,比较这个时代与后世教学方法的差异。
下课后,他直奔图书馆。这周要完成一篇关于金属疲劳强度的课程论文,他需要查阅最新的俄文期刊。
在期刊区,他遇到同班的李静。这个扎着两条辫子的姑娘是班里少数几个能看懂俄语的学生之一。
“张彬同学,你也来找资料?”李静主动打招呼。
“嗯,课程论文需要。”张彬简短回答。
“我这边有几篇刚到的期刊,你要不要一起看?”李静脸微微发红。
张彬婉拒:“谢谢,我先自己找找。”
他不是不明白姑娘的心思,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在图书馆角落坐下,他翻开最新一期的《苏联冶金》,专注地阅读起来。
星期二下午是金工实习。在车间里,张彬操作车床加工零件。他手法熟练,加工的零件精度远超要求,指导老师忍不住多看几眼。
“张彬,你以前接触过车床?”
“在部队见过几次。”张彬含糊带过。
星期三晚上,张彬在宿舍整理笔记。王卫国凑过来:“老张,这道题我怎么都解不出来,你帮我看看?”
张彬接过本子,是一道复杂的力学题。他拿起铅笔,三两下写出解题过程。
“原来要这样...”王卫国恍然大悟,“老张,你简直是个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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