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多多支持,我看看有时间晚上会再发一章,今天的工作还挺忙,头一次被自己无语到!)
东宫,丽正殿。
太子李纯,正坐在书案后,默默地看着一卷书。
他年方二十余,面容英俊,眉宇间却带着一股与年龄不含的沉郁之气。
作为太子,他的处境,其实非常尴尬。
他的父亲,当今的顺宗皇帝,虽然病重,但依旧牢牢地把持着朝政大权,并且将所有的信任,都给了王叔文那批改革派。
而他自己,却被有意无意地,排除在权力的核心之外。
他能感觉到,王叔文那些人对他并不信任,甚至带着几分警惕。
因为,他是那些被改革所触动的宦官和旧臣们,唯一的希望。
就在这时,一个东宫的属官,匆匆走了进来。
“殿下,兵部王侍郎,在外求见。”
王佑?
李纯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王佑这个人,他自然是知道的。王家的家主,如今政事堂的宰相之一,也是这次新政改革背后,真正的规划者。
只是,这个人一向低调,从不与任何皇子结交,而且他也听到过一下王家祖训的风言风语。
他今天,怎么会突然来见自己?
“请他进来。”李纯压下心中的疑惑,平静地说道。
很快,王佑便在属官的引领下,走了进来。
“臣王佑,拜见太子殿下。”王佑躬身行礼。
“王相免礼,请坐。”李纯指了指旁边的座位。
两人相对而坐,一时无话。
最终,还是王佑(王秀)先开了口。
“殿下,近来可好?”他问道,饶是他操控着王佑活了一大把年纪,但现在还是感受到了一丝尴尬。
“劳王相关心,孤一切都好。”李纯的回答滴水不漏,毕竟他并不知晓这位宰相来此的原因。
王佑(王秀)笑了笑,他知道,帝王,哪怕是这种未来的帝王也是心思深沉之辈,不能绕圈子。
“殿下,”他直视着李纯的眼睛,缓缓说道,“陛下龙体欠安,非长久之兆。王叔文等人,行事操切,虽有匡扶社稷之心,却无容人之量,已然得罪了满朝的公卿和内官。长此以往,恐生大变。”
李纯的瞳孔一缩,他怎么也没想到,王佑本是几人的盟友,但一开口,竟然直接背刺队友,非议圣上,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这话,等于是在说,你爹快不行了,他手下那帮人也不行,这天下,迟早是你的。
“王相,慎言!”李纯的脸色,沉了下来。
“殿下,臣今日前来,是与殿下说肺腑之言,并无外人。”王佑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臣,是王家的家主。王家三代,忠于的是李唐的江山社稷,而非某一位陛下,某一个党派。”
“如今新政,看似轰轰烈烈,实则危机四伏。王叔文等人,只知猛冲猛打,虽然有臣相助,可也不会长久,他们得罪的人太多了,一旦陛下龙驭上宾,他们顷刻间便会土崩瓦解。”
“到那时,那些被压抑已久的宦官和藩镇,必然会疯狂反扑。朝局动荡,天下,恐怕会比新政之前更乱!”
王佑(王秀)的这番话,让李纯的心彻底乱了。
因为,王佑说的,正是他心中最担心的事,一国储君兼之是个局外人,他早就看出这些。
他虽然不喜王叔文等人,但也知道,他们做的,对大唐是有好处的。
他也不希望,父亲和王叔文他们用命换来的这点改革成果,最终付诸东流,甚至引来更可怕的反噬。
“欧?那不知王相有什么见解?”喜怒不形于色,是一个君王的必修课,他不能让人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
但这哪能瞒住王佑(王秀)这个几经朝堂波澜的老家伙,他知道,火候到了。
“殿下,您现在要做的,不是争,而是等。”
“等?”
“对,等。”王佑点了点头,“等陛下龙驭上宾,等王叔文他们众叛亲离。殿下您,是名正言顺的储君,这天下,早晚是您的。您现在要做的,是积蓄力量,是收拢人心。”
“臣今日前来,是想告诉殿下。我王家,愿意成为殿下您的力量。”
王佑(王秀)看着李纯,一字一句地说道:“臣的弟弟王策,手握禁军,可保京城万无一失。臣在朝中,亦有几分薄面,可为殿下联络那些务实肯干,却被王叔文排挤的旧臣。江南的财富,可为殿下将来的大业,提供一些钱粮。”
“臣,只有一个条件。”
“王相请讲。”李纯的呼吸,已经变得有些急促。
“臣希望殿下登基之后,能将新政,延续下去。”王佑的声音,无比诚恳,“但不是用王叔文那种激烈的方式。而是用一种更温和,更稳妥的方式。”
“废其人,用其政。”
“将那些激进的改革者,全部罢黜,以安抚旧臣之心。但他们推行下去的那些有利国计民生的政策,比如削弱宦官财权,控制藩镇经济,要保留下来,甚至,要进一步地完善和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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