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哥，你是担心蒋天养把矛头引到我们这儿？”
“要是这样，那他也太不讲义气了吧？”
叶凡听了，不由得笑了起来。
“蒋天养再怎么混，说到底也就是个江湖人。”
“往大了讲，也不过是个古惑仔。”
“你指望一个古惑仔在危急关头能守住你的秘密？”
“根本不可能！”
叶凡语气很笃定，“真到了那一步，他只会把我推出去，把麻烦引到我这儿来。”
“不过……”
“现在倒不必太担心。”
“蒋天养和靓坤不同，他不是那种一遇事就认输的人。”
李李不解地问：“凡哥，你的意思是他们会动手？”
“不会。”
叶凡摇头，“蒋天养的根基不在港岛，他刚坐上洪兴龙头的位子，现在最需要的是时间。”
“只有时间，才能让他在洪兴真正立起威望。”
说到这里，
叶凡顿了顿，喝了口茶，若有所思地说：
“而且……蒋天养说不定正等着这次对峙呢。”
李李更糊涂了。
怎么还会期待对峙？
“凡哥，这是为什么？”她凑近叶凡问道。
叶凡随即向她解释：
“你想，东星这次回来的是奔雷虎雷耀扬，不是龙头骆驼，为什么？”
“就是因为东星也不想和洪兴真正开战。”
“他们只想讨回丢掉的面子。”
“要是真打算打，洪兴这样的实力，骆驼至少得亲自回来。”
“就算骆驼不回，雷耀扬也该提前招兵买马再回来。”
“但这些都没有。”
“只有一种可能——”
“东星也不想打。”
“所以，蒋天养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让洪兴上下团结起来。”
“这反而能加快他在洪兴内部建立威信。”
其实这道理，
在心理学里，算是初级阶段的常识。
怎么让两个陌生人快速建立友谊？
很简单——
有共同的敌人就行了。
就像你刚认识一个人，你们都迷同一个偶像，又都讨厌某个网红。
那么你们之间一定会有说不完的话。
光是聊聊八卦、一起吐槽，就能让你们的友情迅速升温，成为一对好朋友。
同样的，有些情侣也是这样。
本来两人感情不见得多牢靠，但父母硬要插手拆散，反而很可能让原本不稳固的感情，因为共同对抗外力而变得坚固起来。
“所以说……”
“这一次的机会，只要蒋天养能把握住，对他来说，是很好操作的。”叶凡说道。
毕竟东星社也不想真的开战。
那就意味着，只要情况不再恶化，双方最多互相呛声。
到最后，还是会走向和谈。
至于乌鸦和笑面虎的死？
有录音在手，道理始终站在洪兴社这边。
你们东星社先杀我们洪兴社的龙头，我们杀你们两个堂主，也不为过吧？
“原来是这样……”
李李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这么看来，就看蒋天养能不能抓住这次机会了。”
蒋天养能抓住吗？
叶凡没说话。
但心里认为：能。
蒋家的天生和天养两兄弟性格不同，关系也不算好，但不得不承认，两人都非常聪明，没一个是傻子。
若不是内斗，蒋天生和蒋天养若能联手，洪兴社的规模恐怕要比现在大得多。
可惜……现实没有如果。
叶凡摇了摇头，“算了，这些事就不操心了，让蒋天养自己去烦恼吧。”
“我们只要盯着就行。”
“我估计，除非真要开战，蒋天养才有可能暴露我的存在。”
“否则……”
“他是不会说出我的事的。”
说到这里，叶凡想起一件事，问道：“对了，石勇还没来吗？”
“没有……”
李李摇头道：“你放心，我已经全部安排好了。”
“只要有人报上石勇的名字，说来找凡哥，就会立刻通知你。”
“不过到现在为止，石勇还没出现。”
听完，叶凡也没多说什么。
对岸的程序可能比较严谨，或许还在做计划。
既然李李已经交代过了，自己也不必再操心什么。
“麻老板和村长那边怎么样了？”叶凡接着问。
“都挺顺利的，”李李答道，“村长说厂里的人热情都很高，想让大家休息一下都不愿意。”
“而且生产出来的质量也完全合格。”
叶凡点了点头。
大家热情这么高、不知疲倦，自然是工厂效率卡的作用。
“可以准备在西贡这里开店铺了，”叶凡说道，“不用装修得太豪华，越接地气越好。”
“关键是招牌要统一。”
这一点很重要。
店铺不是越豪华就越吸引人。
相反，装修得太好，哪怕衣服便宜，街坊们也不太敢进来，会觉得有压力。
而简单一点、和周围店铺一样普通，大家逛起来才轻松。
“我已经在安排了，”李李解释道，“这次除了我们自己收购的店面，还找了一些街坊。”
“他们都是叶叔的老朋友，让他们的妻子参与合作，有意向的就一起做。”
“价格统一，不准私自涨价，也不准降价。”
叶凡有点意外地看着李李：“这是你想的办法？”
“是的，”李李点头，“如果你觉得不合适，我可以取消。现在只是初步意见，还没定下来。”
叶凡笑起来：“不是不合适，是很合适！”
随后叶凡又问道：“大家的积极性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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