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剑原的剑心泉旁,淡金泉水在晨光中泛着细碎的波光。凌云正俯身将上古护道晶浸入泉中,晶体内的护道剑意与泉水交融,在水面映出一幅幅上古画面——有三界剑修共同布阵的场景,有剑神手把手传授基础剑势的画面,还有剑修们围坐讨论护道心得的温暖场景。
“凌剑神!”一道清脆的呼喊从原入口传来,林小羽握着铁剑,带着五名年轻剑修快步跑来。少年们的衣袍上沾着断魔崖的尘土,剑刃上还留着清理魔渊幼虫的淡紫痕迹,却难掩眼中的兴奋与期待。
凌云直起身,看着跑近的少年们,目光落在林小羽的铁剑上——剑身上的“护”字已被剑意滋养得泛着微光,剑柄缠着灵界特有的剑魂草,是慕容霜特意为他准备的。“你们来得正好,剑心泉刚映出上古剑修的传承画面,或许能帮你们领悟护道的真意。”
林小羽立即凑到泉边,其他少年也围了上来。当看到泉中上古剑修们并肩布阵的画面时,一名灵界少年轻声惊呼:“这是《护道总典》里记载的‘三界守阵’!原来上古剑修是这样配合的,不是靠强者独尊,而是靠每个人的剑意互补!”
“没错。”凌云在泉边坐下,指尖轻点水面,画面切换到剑神传授基础剑势的场景,“你们总觉得基础剑势弱小,却不知上古剑修能逼退魔渊,靠的就是无数剑修用基础剑势凝成的‘意墙’——这面墙,比任何独尊的剑招都坚固。”
话音刚落,原西侧突然传来一阵碎石滚动的声响。一头体型较小的魔骸兽从魔渊石后钻出,骨爪上泛着淡紫魔气,直扑离泉边最近的一名凡界少女——她正专注看着泉中画面,丝毫未察觉危险。
“小心!”林小羽反应最快,握着铁剑纵身挡在少女身前,将《护道总典》中的“守心式”施展开来。淡绿的基础剑势在剑刃前凝成一道薄盾,魔骸兽的骨爪撞上盾面,发出“铮”的脆响,少女趁机后退,与其他少年快速站成一个小方阵。
“按总典第二卷的‘雏锋阵’布防!”林小羽高声喊道,这是他出发前萧战特意教的基础阵型——灵界少年引动剑魂草的风意,负责牵制;凡界少女用基础剑势布下防御;剩下三名少年则凝聚雷力,准备反击。
魔骸兽见一击未中,嘶吼着再次扑来。灵界少年立即挥动佩剑,淡青色风意如丝带般缠住魔骸兽的骨腿,使其动作迟滞;凡界少女们的基础剑势交织成网,挡住骨爪的攻击;林小羽则深吸一口气,引动铁剑上的护道剑意,同时将一缕从剑心泉吸收的淡金灵力注入剑刃:“萧前辈教的‘雷纹斩’!”
赤红色雷力在剑刃上凝聚,林小羽纵身跃起,剑刃直劈魔骸兽的头骨——那里是魔气最薄弱的地方。可魔骸兽突然甩动骨尾,将林小羽击飞出去,少年重重摔在地上,铁剑脱手,嘴角溢出鲜血。
“小羽!”其他少年惊呼着欲上前相助,却被凌云抬手拦住。“别急,他能应对。”凌云的声音温和却坚定,目光落在林小羽身上——少年虽摔倒,却没有退缩,反而伸手去够不远处的铁剑,眼中满是倔强。
魔骸兽一步步走向林小羽,骨爪泛着危险的淡紫光芒。就在此时,林小羽突然注意到铁剑旁的半截上古残剑——正是之前凌云注入护道剑意的那柄。他伸手握住残剑,残剑瞬间爆发出淡金光芒,与他体内的基础剑势产生共鸣:“护道……而非退缩!”
淡金光芒顺着残剑涌入林小羽体内,少年的伤口竟在光芒中快速愈合。他站起身,握着残剑与铁剑,将基础剑势、雷力与护道剑意融合,施展出一招全新的剑招——剑刃上泛着“绿、红、金”三色光芒,直刺魔骸兽的头骨。
“噗嗤”一声,三色光芒穿透头骨,魔骸兽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骨体内的魔气被护道剑意彻底净化,最终化作一堆雪白的骨粉,随风散去。林小羽握着残剑,大口喘着气,脸上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我做到了!我用基础剑势……也能净化魔气!”
凌云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你做到的不止这些。你刚才没有独自硬抗,而是先让同伴布阵,最后借残剑的护道剑意取胜——这就是‘共守’,是比任何强招都重要的护道真意。”
他转身看向其他少年,目光扫过他们因兴奋而泛红的脸颊:“记住今日的感受。护道从不是一个人的战场,而是每个人都尽己所能,哪怕只是一道基础剑势,也能成为守护的一部分。”
就在此时,凌云胸前的太虚守魂佩突然亮起。苏清鸢的虚影带着笑意显现:“凌云,看到小羽他们的表现了吗?霜儿在断魔崖用风灵体感应到他们的剑意波动,说这是最成功的一次历练!对了,萧战那家伙吃醋了,说下次要亲自带第二批剑修来遗剑原,跟你比一比谁教得好。”
虚影中传来萧战的嚷嚷声:“凌云!你可别偷偷教小羽太虚剑意,等我来了,要让他们见识见识蛮族的雷力淬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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