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一打开,随着手电光照入其中,在场的所有人都傻了眼,就算箱子里装着烂衣服破棉被,我们也能接受,可映入眼帘的却是满满一箱子黄沙,这算怎么回事?
“我操!这里面怎么全是沙子,不带这么玩的吧!”
阿凯见到箱子里的一片黄沙,眼中满是失望之色,难以置信的鬼叫了一声,随即不死心的从登山包里拿出铁钎,插到在沙子里翻找了起来。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拿出工兵铲和铁钎,在箱子里一阵捣鼓。
经过一番折腾后,我们终于确定,这个箱子里除了黄沙外,啥都没有!
见到这一幕,我只觉得血压直线往上飙升,脑门处的青筋狂跳,稳定了一下情绪沉声道:“把另一口箱子也打开,看看里面装着什么!”
等伟哥和罗铁塔等人打开第二口箱子,结果不出所料,里面仍是满满的黄沙。
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虽说心里有所准备,但是真看到眼前的两箱黄沙时,大伙儿心都凉了半截,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墓室里针落可闻,陷入到了一片死寂中。
片刻之后,我们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墓室正中间的这口棺椁上,这座异域古墓中处处诡异,棺椁里有什么东西,一时还真让我们难以捉摸。
等我们推开椁盖,发现里面放着一口木头棺材,从木纹来看,用的应该是楠木,一头宽,一头窄,一头高一头低,与中原地区的制式一模一样。
棺材下面垫着几层牛皮,上面放着几样陪葬品,分别是一个石头做的人头雕像,还有一面破烂不堪铜镜和两个牛头骸骨,简直寒酸到了极点,果然被阿凯一语成谶,连村里的土财主都不如!
“哎!你们看,这边上有字!”
就在我们观察着楠木棺材的时候,左边的顺子忽然惊呼了一声。
我们听到顺子这话,纷纷看了过去,在手电光的照射下,棺椁内侧上几行弯弯曲曲的文字清晰可见。
我看到上面的一行字,眼皮不由自主的跳了跳,其中一段正是楼兰王安庆的名字,因为在秦家的那些文献中,这几个字曾经多次出现,对此我印象很深,所以一眼就认了出来。
我心中一动,不出意外的话,这里应该就是安庆墓无疑了!
阿凯和伟哥一齐看向我,显然也认出了这几个字,然而让我吃惊的是,吴道义竟然也认出了安庆的名字,并且还将这两行文字的意思念了出来:“鄯善王安庆安睡于此地,侵扰者将会化为黄沙,永远堕入无尽魔狱!”
我们都一脸诧异的看向了吴道义,宋师爷更是出声问道:“吴先生,这些应该是楼兰古国的文字吧?”
吴道义面不改色的点了点头,似乎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阿凯撇了吴道义一眼,学着他之前的语气讥讽道:“我操!据我所知,楼兰古国的文字系统至今未被完全解读,连国家的那些古文字专家都不敢说认识这些字,你吹牛逼的吧!”
吴道义双目中寒光毕露,对着阿凯冷笑一声:“呵呵!夏虫不可语冰,井蛙不可语海,你就当我是吹牛的吧!”
虽然我打心底也不相信,吴道义能认识两千多年前的古楼兰文字,但看对方那一脸自信的样子,又隐隐有些动摇起来,搬山道人在盗墓四派中最为神秘,说不定他真的认识这些古文字,于是笑着对大家说:
“既然这就是楼兰王安庆的墓,那就开棺吧,看看琉璃夜光杯到底在不在里面!”
正当我们准备撬开棺材钉,一直没说话的柳长青忽然做了个手势,示意我们先停一下,随即将手电筒贴近棺材钉仔细查看,片刻之后缓缓开口说:“这口棺材以前被人打开过,棺材钉上有细微的痕迹,从棺材钉氧化的情况来看,时间应该不长,大概就是这几十年的样子。”
我们听到这话,都是大吃一惊,急忙凑过去观看,果然在棺材钉上看到了被撬开的痕迹,阿凯更是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我操!老子就说不对劲,墓里什么明器都没有,敢情咱们这是二进宫!”
这时我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顿时有一种拨云见日的感觉,当年秦、曹两家赌约背后的真相,似乎也渐渐浮出了水面。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在三十多年前,曹家已经来过塔克拉玛干沙漠,盗空了楼兰王安庆的这座墓,后来又用此墓作为幌子,狠狠坑了如日中天,想要将手伸到自己地盘上来的秦家一把。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眼前这口棺材里绝对没有我们要找的琉璃夜光杯,说不定当年曹家连一件像样的陪葬品都没给秦家留下。
在场之人对当年发生的事情,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了解,自然也能猜到这里面的道道,一时间大家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有人沮丧,有人惊愕,还有人依然板着一张死人脸。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已经到了这里,断然没有不开棺就出去的道理,于是我大手一挥,指挥众人把棺材钉都撬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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