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之国与水之国边境的紧张局势并未如同外界预想般演变为两大忍村的全面战争,而是以一种更符合两位影之性格的、极端而危险的方式急剧升级。双方部队在富含特殊黏土的河谷两侧构筑工事,紧张对峙,剑拔弩张,却诡异地维持着一种僵持的静默,仿佛都在等待着更高层面的指令,或者说,等待着某个必然到来的爆发点。
在岩隐前线指挥部内,二代土影无悬浮于沙盘之上,听着部下关于雾隐暗杀小队愈发猖獗、手段愈发诡异的渗透报告的汇报。爆破队长埃特的部队虽然凭借预先布置的陷阱和坚固防御击退了数次袭击,但对方那种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甚至带有自毁倾向的疯狂骚扰,已然造成了相当的麻烦和不容忽视的伤亡,更严重的是,这种无休止的神经战正在悄然侵蚀着岩隐忍者的士气。
“鬼灯幻月…你终究只会这些扰乱秩序的卑劣伎俩。”无的声音透过绷带,冷硬得不带一丝温度。他基于绝对理性的判断得出结论:继续僵持下去,即便能守住这片河谷,岩隐也会被这种“毒蛇”般的战术持续消耗,最终得不偿失。更重要的是,幻月此人的不可预测性本身就是最大的威胁,谁也无法预料那个疯子下一步会做出什么更出格、更灾难性的事情。斩首行动,清除混乱之源,是终结这场争端最高效、代价最小的方案。他对自身凌驾于血继淘汰之上的尘遁之力,拥有毋庸置疑的自信。
与此同时,在雾隐阵营一侧,鬼灯幻月通过水镜术观赏着岩隐部队被骚扰得焦头烂额的景象,兴奋得手舞足蹈。“有趣!真有趣!不过…光是这些小打小闹,未免有些不够尽兴啊~”他舔着嘴唇,眼中闪烁着危险而狂热的光芒,“那个缠满绷带的家伙一直躲在后面,太扫兴了…得想个办法让他亲自下场,来玩最后一局,也是最精彩的一局游戏!”他决定亲自前往前线,并且刻意让自己的行踪显得并非天衣无缝,他渴望一场能与强者碰撞的、极致刺激的“游戏”,而无,正是他眼中够分量的对手。风险?那正是这游戏最迷人的调味料。
遥远的吴哥要塞深处,宇智波苍的“幽世照现”清晰地捕捉到了这两股即将剧烈碰撞的强大因果轨迹。他需要这场对决,更需要一个明确而彻底的结果——双方的彻底毁灭,为山椒鱼半藏的进一步扩张和未来更广泛的混乱扫清障碍。他通过那早已渗透进雾隐通讯网络的隐秘渠道,将无可能已悄然离开指挥部、意图执行斩首行动的高度“疑似”情报,“恰到好处”地传递到了幻月某位狂热追随者手中。几乎同时,他又将幻月即将亲临前线的“确切”时间与大致方位,通过难以追溯源头的匿名方式,悄然送达了岩隐一方某位中层指挥官的案头。
这些经过精心编织的信息经过层层传递与“确认”,最终都成功地摆在了无和幻月的面前。无因此更加确信这是铲除幻月的最佳时机;而幻月则因此更加亢奋,认为无终于按捺不住,要出来陪他进行这场终极对决。
在一个乌云压顶、山雨欲来的傍晚,土水边境的河谷上空,两位影级强者如同被无形的命运丝线牵引,如期相遇。
无悬浮于半空之中,周身尘遁的微光如同呼吸般明灭,绷带下的目光冰冷地锁定下方站在一块凸起巨石上、看似悠闲的鬼灯幻月。
“鬼灯幻月,你无聊的闹剧该落幕了。”无的声音没有丝毫波动。
“哦呀哦呀~绷带男,你总算肯从你的乌龟壳里钻出来啦?”幻月笑嘻嘻地转过身,手中凝聚着一颗不安分的水球,“等你等得都快睡着了,我们来玩个游戏吧?看看是你的尘遁厉害,还是我的幻术和蒸危爆威更有趣!”
多余的言辞已是无用。战斗在瞬间爆发!
无双手翻飞,结印瞬间完成,恐怖的尘遁结界骤然张开,那象征分解与虚无的白色光芒如同死神的镰刀,扫向幻月!
幻月放声大笑,身体如同充气般剧烈膨胀,瞬间化为巨大的、儿童外貌的蒸危爆威——这是他特有的油水分身之术,极不稳定却威力无穷!他并未选择硬撼尘遁,而是以这具危险的分身作为诱饵,真身则诡异地融入了周围潮湿的水汽之中,试图发动致命的幻术与突袭!
“尘遁·原界剥离之术!”
白色的立方体结界无情地吞噬了那巨大的油水分身,将其瞬间分解为最基础的粒子,消散于无形。然而,分身在彻底消失前也发生了剧烈的爆炸,恐怖的冲击波如同实质般席卷了整个河谷!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幻月的真身如同鬼魅般从无侧后方一处不起眼的水洼中暴射而出,手中凝聚着高度压缩的水刃,带着幻术的波动:“幻术·海市蜃楼斩!”
无的反应堪称神速,尘遁的光芒再次亮起!但幻月的攻击只是虚晃一枪,真正的杀招是那随之弥漫开来的、能极大干扰感知与判断的浓密幻术雾气!
两位影的战斗风格截然相反,一个极致精确、追求一击必杀的绝对毁灭,一个诡异多变、擅长制造混乱并捕捉那稍纵即逝的破绽。尘遁那净化一切的苍白光芒与蒸危爆威震耳欲聋的轰鸣、以及幻术制造的光怪陆离之象在河谷中疯狂交织碰撞。大地被撕裂,巨岩或被分解为虚无或被炸成齑粉,战斗的余波让远处对峙的两国忍者都感到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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