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第三章( ′ ▽ ` )?
我想要评论╥﹏╥
————书接上回——
中午斯内普出现在礼堂时穿了件备用黑袍,这个袍子比那一件薄,比那一件小——显然是被某个小贼调换了。
正午的探视
礼堂的喧嚣达到顶峰时,斯内普的视线第三次扫过赫奇帕奇长桌的空位。银叉在指间微微一顿,他推开几乎未动的烤牛排,黑袍翻涌着站起身。
“洋葱汤需要重新熬。”他对目瞪口呆的家养小精灵扔下这句话,魔杖已在袖中勾勒出追踪咒的银丝。
赫奇帕奇寝室的圆窗被施了巧妙的混淆咒,阳光被滤成温软的琥珀色。杰米仍在沉睡,黑袍皱成一团压在脸颊下,护树罗锅四仰八叉地睡在他摊开的手掌心——小家伙肚皮上还粘着“赃物”月长石的碎屑。
斯内普的阴影笼罩床铺时,杰米在梦中无意识地蜷缩起来,手指更紧地抓住黑袍袖口。那节苍白的腕骨从睡衣里露出,上面淡去的疤痕像褪色的墨迹。
“……”
魔杖尖亮起微光,床头的水杯被悄无声息地注满温水。一包三明治出现在枕边,培根煎得恰到好处的焦脆,边缘带着赫奇帕奇休息室绝不会出现的——蜘蛛尾巷特有的迷迭香气息。
斯内普的手指在即将触碰到那件黑袍时悬停。阳光透过圆窗,照亮了布料上深深浅浅的褶皱——那是被杰米紧紧拥抱一上午后留下的痕迹。袖口处有个微湿的暗斑,或许是梦中无意识咬住的证据。
他本要抽走袍子的动作中途变调。枯瘦的指尖转而拂过少年汗湿的额发,将一缕黏在眉心的棕金色发丝拨开。这个触碰轻得如同掠过药液的瞌睡豆粉尘。
最终他留下了黑袍。
如同留下一个无人察觉的守护咒。
当脚步声远去后,护树罗锅突然睁眼,鬼鬼祟祟地扒开三明治包装纸,偷走最嫩的煎蛋芯。
下午时分
杰米是被护树罗锅的尾巴扫过鼻尖惊醒的。
下午的暖光从赫奇帕奇圆窗斜射进来,在四柱床周围投下蜂蜜般黏稠的光斑。他花了好几秒才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不是蜘蛛尾巷阁楼吱呀作响的行军床,也不是孤儿院冰冷的集体宿舍。鹅绒被柔软地陷下去,空气中飘着若有若无的草药清香。
然后他察觉到了重量。
那件宽大的黑袍依然严实地盖在他身上,袖口被他无意识地攥在胸前,布料已经变得温暖。他低头把脸埋进衣领深深吸气,苦艾和龙血墨的冷冽中,不知何时混进了他自己身上的皂角气息。
魔药办公室内,斯内普正对着水晶球皱眉。球体中映出少年裹着他的黑袍发愣的模样。当杰米无意识把脸埋进衣领时,魔药教授突然挥散影像,往正在熬制的安神剂里多倒了三倍量的糖霜。
护树罗锅正焦急地扒拉他的睡衣纽扣,小家伙头顶的嫩叶沾满了亮晶晶的月长石粉末——显然又去斯内普的储藏室干了一票。
你又去偷......杰米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他伸手想去抓那个小惯犯,却摸到了枕边冰凉的三明治包装纸。培根和煎蛋的香气让他胃部一阵紧缩,这才想起自己从昨天中午就没吃过东西。
水杯是满的。他小口啜饮时,发现杯底沉着几片薄荷叶——和今早糖罐底下那包一模一样。
当他终于抱着黑袍坐起身,看见床尾凳上整齐叠着一套干净的校袍。领口别着张字条,瘦长的字迹几乎要戳破羊皮纸:
六点前交补交论文。你那只害虫——
字迹在这里被狠狠划掉,重写部分显得十分僵硬:
护树罗锅需要驱虫药水,今晚八点。
落款的S.S.带着某种认命般的潦草。
此刻的地窖办公室里,斯内普正对着一锅沸腾的紫色药剂皱眉。如果杰米在场,会发现那根本不是驱虫药水——而是他曾在蜘蛛尾巷喝过三次的、专治魔力暴走后遗症的镇定剂。
当杰米穿着那件沾满魔药气味的黑袍走向图书馆时,沿途的赫奇帕奇们都默契地没有询问——毕竟谁都不敢揣测,为什么斯莱特林院长的私人衣物会出现在他们学院的新生身上。
那件黑袍像一片移动的夜色,裹着杰米穿过城堡长廊。过长的下摆拂过石阶时带起陈年灰尘,袖口残留的龙鳞粉末在阳光下闪烁。每一个扣眼都系着秘密,每道褶皱都浸透着地窖的气息。
赫奇帕奇的同学抱着草药课本经过,目光在触及黑袍领口闪亮的银蛇扣时倏地移开。有人假装系鞋带。
伊斯琳!塞德里克从移动楼梯追上来,黄黑相间的围巾像旗帜飘扬。他递来一叠羊皮纸时,视线扫过黑袍肩线处若隐若现的修补痕迹——那里用霍格沃茨银线绣着精细的止血咒符文。斯普劳特教授说你的月光草论文...
话语戛然而止。年轻级长的目光定在杰米翻找纸张时露出的内衬——那里有个歪斜的口袋,明显是后来缝上去的,针脚与黑袍本身的精密做工格格不入。口袋边缘露出半截薄荷糖包装纸,塞德里克清楚地记得昨天魔药课斯内普袍角也有相同的糖纸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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