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允许他人窥探。但你,必须清楚地知道,你属于谁。”
他的逻辑霸道而扭曲:他拒绝成为公众的谈资,但却要求杰米从身到心都打上属于他的、不容置疑的烙印。公开与否的决定权,完全在于他的一念之间,而杰米,只需要接受和承载这份隐秘而强烈的占有。
杰米看着他,看着他那副理所当然的、将独占欲和隐私权如此矛盾地结合在一起的模样,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他好像……永远也说不过这个逻辑自成一派的男人。
而斯内普,显然不打算再给他思考的机会。他扣住杰米的后脑,重新吻了上去,用行动将任何关于“公开”与“私有”的争论,都封缄在了这个只有他们两人知晓的、沉默而灼热的夏夜里。
后面他昏昏沉沉的脑袋也不允许他想那么多了。
在有求必应屋(这次它贴心地变成了一间隔音极好、充满柔软靠垫和零食的温馨小屋),杰米像一只被rua到炸毛后又无可奈何的猫,瘫在最大的那个豆袋沙发里,对着艾莉诺大吐苦水。
“艾莉,我真的要受不了了!”他抓起一块巧克力蛙,愤愤地咬掉它的头,仿佛在咬某个黑袍男人。
“他简直就是个行走的矛盾体!双面间谍都没他这么精分!”杰米挥舞着剩下的半只巧克力蛙,语气激动,“一边说什么‘沉默是最好的防御’,‘不需要别人的认可’,一边又……”
他猛地拉开自己的衬衫领子,指着那个虽然淡了但仔细看依旧能发现的牙印,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侧面(示意斯内普脖子上那个他留下的“杰作”)。
“你看看!看看!这像是要保密的样子吗?!这跟在我脖子上挂个‘斯内普所有,闲人勿近’的牌子有什么区别?!”
艾莉诺看着那两个遥相呼应的“标记”,努力憋着笑,肩膀一耸一耸的。
“还有!”杰米继续控诉,脸微微发红,“他简直是个酷坛子成精!芙罗拉的信,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而且就是普通问候!他居然能记到现在!还有你!他就因为我把我们的事告诉你了,那天晚上就……就……”他后面的话含糊下去,但通红的耳根说明了一切。
“最过分的是!”杰米坐直身体,表情更加悲愤,“我那天晚上,就是太生气了,就……就也咬了他一口!你猜怎么着?”
艾莉诺配合地睁大眼睛,充满期待。
“他居然没生气!他还……还挺高兴的样子!”杰米一脸难以置信,“他说什么‘这样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彼此属于对方’!他的逻辑呢?!被巨怪吃了吗?!”
他终于说完了,气喘吁吁地瘫回豆袋里,一脸生无可恋。
艾莉诺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大笑,一边笑一边捶着旁边的靠垫。
“哈哈哈——杰米!对不起……但是……哈哈哈……”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这太‘斯内普’了!完全就是他的风格!独占欲爆表,逻辑自洽到扭曲,还带着一种诡异的浪漫?如果那能叫浪漫的话……”
她擦掉笑出来的眼泪,凑近杰米,压低声音,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不过,说真的,虽然方式变态了点,但这至少证明他超级在乎你啊!而且是那种‘你从头到脚连头发丝都是我的’的终极在乎!虽然理解起来有点费脑子……”
杰米郁闷地嘟囔:“我宁愿他换一种正常点的方式在乎……”
艾莉诺拍了拍他的肩膀,用一种饱经风霜(看了无数本麻瓜浪漫小说)的语气总结道:“认命吧,杰米。你选了一条最艰难的路,爱上了一个行走的谜题兼酷坛子。不过,”她笑嘻嘻地补充,“看在他那张脸和那份‘扭曲的在乎’的份上,好像……也不亏?”
杰米看着她,最终也无奈地笑了出来,将剩下的巧克力蛙塞进嘴里。
是啊,不亏。就是有点费脖子,以及,需要一颗强大的心脏来适应他那套独一无二的“恋爱逻辑”。
听到艾莉诺的邀请,杰米几乎是立刻点头,翠蓝色的眼睛里亮起了期待的光芒。“好呀好呀!”被城堡里的流言和某位教授的独占欲“折磨”了这么久,他迫切需要一次正常的、和朋友在一起的户外活动来透透气。
然而,兴奋过后,现实问题立刻浮现。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想到斯内普脖子上那个可能还没完全消掉的、属于他的“反击”印记。霍格莫德人多眼杂……
艾莉诺显然也想到了同样的问题,她促狭地眨了眨眼,压低声音说:“放心,我们会帮你打掩护的!而且……”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不定某位教授也会‘恰好’出现在霍格莫德呢?进行一些‘必要的’魔药材料采购?”
杰米的脸颊微微发热,他当然明白艾莉诺的暗示。以斯内普的性格,放任他单独去霍格莫德,尤其是在他们关系刚刚经历过“标记”风波之后,可能性几乎为零。他几乎能预见到,在三把扫帚酒吧或者风雅牌巫师服装店,会“偶遇”那个穿着黑袍、脸色阴沉、目光时不时扫过他们这边的身影。
“他要是敢跟来,还摆出一副监视的样子,”杰米小声嘟囔,带着点赌气的意味,“我就……我就再去蜂蜜公爵买一大包蟑螂堆,当着他的面吃!”
艾莉诺被他的话逗得咯咯直笑:“好主意!最好再分给卢娜几个,她肯定喜欢!”
说笑归说笑,对于即将到来的霍格莫德之行,杰米心里还是充满了期待的。和朋友们一起喝黄油啤酒,逛逛佐科笑话店,在蜂蜜公爵里挑选糖果……这些平凡的快乐,对他来说显得尤为珍贵。
当然,他也做好了心理准备,迎接可能出现的、来自斯内普的“偶遇”和那双无处不在的、带着审视与占有意味的黑色眼睛。这或许就是和他在一起的“甜蜜负担”吧。
无论如何,能暂时走出城堡,和朋友一起享受一个普通的周末,总是值得开心的。他开始和艾莉诺兴致勃勃地计划起那天要去哪些地方,仿佛一个即将被短暂释放的、快乐的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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