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剧场是吴邪和解雨臣的)
【黎簇听得直发呆,脑子里把吴邪说的细节串了串,隐隐有了个大概的结论。不管信不信,吴邪这故事讲得是真带劲,让人挪不开耳朵。
“他们找到蒙古残兵的盔甲武器,全散在沙子里,人却没影了。”吴邪指尖敲着桌子,“没血迹,没搏斗的痕迹,就剩下这些衣裳家伙什。”
黎簇“哦”了一声,顿了顿才开口:“那你的结论是啥?”
吴邪叹口气,重新点了支烟,吸了一口笑了:“按这传说,这批蒙古人肯定没跑远。财宝带在身上累赘,指定藏在沙漠深处,十有八九就在古潼京附近。要是那儿有座隐蔽的皇陵废墟,藏东西再合适不过。”
他拍了拍黎簇的后背:“这种消息,对我这种做古董生意的来说,简直是天上掉馅饼。我派了支队伍去查,四个月后总算找到了照片里的地方,可啥也没捞着。唯一的线索,就是这张图。”
“他们在古潼京外沿一个石窟庙的废墟里,发现了座佛像。”吴邪继续说,“那佛像身上的衣裳,带着不少古蒙古的特征。图就画在佛像背上,跟纹身似的。”
黎簇愣了——梁湾说过,图是从隋朝古尸背上看到的,合着是骗人的?后面的故事居然这么绕。“不是从隋朝古尸背上弄来的?”
“那是王盟瞎掰的。”吴邪弹了弹烟灰,“当时带队的叫黄严,我都快放弃了,他却跟魔怔了似的,非说这图跟古潼京有关系,一门心思要解开。后来我都摸不着他的踪迹,不知道他在瞎折腾啥。”
他顿了顿,眼神沉了沉:“我发现个明显的错误,没当回事,结果就出了你背上这档子事。”
“那黄严到底咋了?他怎么死的?”黎簇追问。
“他是被人做掉的,具体咋死的我不清楚。”吴邪的声音低了些,“但他临死前,把找到的线索全刻你背上了。这里面肯定藏着猫腻,你背上的图,说不定就藏着蒙古人财宝的下落。”
他看着黎簇:“把你留在这儿太危险,跟我们去沙漠吧。不管找不找得到东西,我都会对外说得手了。到时候你没了利用价值,也就安全了。”
黎簇摸了摸脸,心里清楚吴邪说得在理,可就是觉得不对劲。一股本能的欲望催着他跑——他这才发现自己有多怂,不是不会看形势,只是打心底里想逃。
“老板,你确实挺有诚意的。”黎簇咬了咬牙,“可正因为这诚意,我才觉得不安,总觉得有陷阱。你们这行的人,哪能这么实在啊?”
去古潼京多危险,搞不好还得疯,谁乐意去?这话他没敢说,只在心里打转。
“生意场上确实不会。”吴邪看了看手表,语气冷了些,“这些事说出来,你现在信了,回头睡一觉说不定又觉得我在扯淡。但你背上的图是真的,危险也是真的。该说的我都告诉你了。”
他站起身:“三天后我来接你出院。现在大家客客气气的,我信你,但你别耍我。你要是对不起我,我会变成另一个人,到时候你跑哪儿都没用,我一定能找到你。”】
屏幕里黎簇那呆愣的模样刚显出来,胖子就啧了一声,往嘴里扔了颗瓜子:“这小子当时是吓傻了吧?天真这编故事的本事,不去天桥底下说书可惜了。”
吴邪看着屏幕里的自己,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膝盖,心里直犯嘀咕:那时候的我,怎么就有这么多弯弯绕?
黑瞎子跟着笑,手指在椅背上敲着不成调的拍子:“可惜喽,找到的人不是疯就是死,这买卖做得,血本无归哦。”
霍秀秀凑到霍仙姑耳边嘀咕:“奶奶,把财宝藏皇陵废墟里,这招够绝的啊。”
霍仙姑敲了敲她的脑袋,眼神里带着点复杂:“蠢丫头,那地方要是好藏,还轮得到蒙古人?早被人刨空了。”
尹南风在一旁冷笑,端着茶盏的手没动,眼底却划过一丝讥诮:“吴邪倒是会给人画饼,说得好像去了就能捡着金子似的。”
————————小剧场————————
解雨臣推门进来时,吴邪正趴在书桌上跟一堆账本较劲,笔尖在纸上划得沙沙响,眉头拧成个疙瘩。
“还在看这些?”解雨臣把手里的药箱往旁边柜上一放,走过去敲了敲桌面,“你那点账本,还不够我剧团三天的开销。”
吴邪抬头瞪他一眼,眼下泛着青:“你当谁都跟解老板似的家大业大?我这是在给铺子止损。”他说着打了个哈欠,伸手去够桌边的咖啡杯,被解雨臣先一步拿走,换成了杯温茶。
“喝这个。”解雨臣的指尖蹭过他手腕,带着点刚练完戏的薄汗,“你那胃再折腾,下次进斗我就得给你备胃药当干粮。”
吴邪撇撇嘴,却乖乖捧起茶杯。茶香混着解雨臣身上淡淡的戏服皂角味飘过来,他忽然笑了:“说起来,上次看你演《霸王别姬》,那身段,真以为程蝶衣活过来了。”
解雨臣挑眉,伸手捏了把他后颈的软肉:“怎么,想让我给你唱段《锁麟囊》?”他指尖带着常年练戏的巧劲,不轻不重地揉着,把吴邪积攒的乏劲揉下去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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