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剧场:是小花和黑爷的(有亲密戏份)]
【“很久以前,我爷爷总跟我说,得弄明白人的动机,他管这叫‘最开始的目的’。”
“有段时间我总把动机和最终目的弄混,后来才琢磨明白——动机是打哪儿起的,目的却是走到最后的结果。可这目的啊,走着走着就变了,有时候甚至会跟最开始的想法拧着来。”
——吴邪】
屏幕上的字刚显出来,吴老狗就愣了愣,端着茶杯的手停在半空。浑浊的眼睛里泛起点水光,像是透过这行字,看到了当年趴在膝头听故事的小孙子。他当年随口说的话,这孩子竟记了这么久,还嚼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吴邪自己也看着那段话出神,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爷爷说这话的时候,他还嫌啰嗦,总觉得哪有那么复杂。可能也是后来踩了无数坑,才明白这世上最说不清的就是“动机”二字。
真的是没想到啊
关根靠在椅背上,目光沉沉地落在那几行字上。他太懂这种“目的跑偏”的滋味了——最开始不过是想找三叔,最后却把自己活成了棋盘,连回头的路都没有。
解雨臣轻轻“啧”了一声,跟霍秀秀对视一眼。这叔侄俩,连琢磨事的调调都像。
接着屏幕上跳出三个字:“两天后。”
【黎簇第二次在医院见到梁湾,是换药的时候。前阵子梁湾私自带他出院的事被捅到了护士长那儿,挨了顿狠批,他也被分到了另一个医生手里。
那医生戴着厚镜片眼镜,脸拉得老长,浑身透着股“别惹我”的严肃劲儿。黎簇打心眼儿里烦这种人,可转念一想,自己后背的伤还捏在人家手里,真要得罪了,随便在伤口上动动手脚,就能让他疼得哭爹喊娘。没法子,只能憋着脾气,乖得像只鹌鹑。
他和梁湾谁都没提报警的事。黎簇试过好几次,手指都按到报警电话上了,又硬生生缩了回来。那帮人走的时候,连句“不准报警”的威胁都没有,这份有恃无恐,比拿刀架脖子还吓人。
他想跟老爹说说这事,可电话打了好几个,全是忙音——那家伙不知道又野到哪儿去了。老妈那边更别提,她现在有自己的小日子,他哪敢拿这种离谱事去添堵?
还有那22万。
这笔钱像块烫手山芋,黎簇一分没动,全塞给了苏万。他用牛皮纸把钱裹得严严实实,塞进一个旧背包里,往苏万床底下一塞。
“万一……我是说万一,”黎簇当时挠着头,说得含糊,“我要是回不来,这钱你拿着。要么想法子赎我,要么……就给我爸妈送去,算个交代。”
苏万看着那鼓鼓囊囊的背包,眼睛都直了。他认识黎簇这么久,哪见过这阵仗?一个穷学生突然掏出这么多钱,不是抢银行就是卖肾了吧?他追着问了好几句,黎簇只摇头,啥也不肯说。
其实黎簇想过给苏万留封信,把前因后果写清楚。可笔拿起来又放下了——他怕啊。万一那帮人真跟吴邪说的一样神通广大,连累了苏万怎么办?最后思来想去,只给梁湾留了张字条,好歹她也算半个局内人。】
观影厅里静了会儿,潘子先开了口,声音有点闷:“这小子心里跟明镜似的,就是没处说去。”
报警?谈何容易。黎簇手里连根对方的头发丝都没有,真报了警,警察怕是只会当他被打傻了说胡话。就算警察信了,又能怎么样?那帮人连几十年前的老照片都能翻出来,想对付一家子普通人,还不是易如反掌?
胖子啧了一声,狠狠往地上磕了磕烟杆:“他娘的,看着这小子就想起当年的天真……明明怕得要死,还得硬撑着。”他这话一说,好些人都往吴邪那边看。
吴邪脸上有点发烫,心里却堵得慌。他不知道那时候的自己为什么要逼黎簇——古潼京那地方,多一个人就多一分照应,可看着黎簇这小心翼翼藏钱、连遗书都不敢写的样子,又觉得自己太混账。
“也不全是被逼的。”关根忽然开口,声音不高,“他心里清楚,这事躲不过。”
黎簇坐在后排,听到这话,扯了扯嘴角。是啊,躲不过。就像被扔进漩涡里,越是挣扎,陷得越深。苏万碰了碰他的胳膊,小声说:“你当时就该跟我说实话,我能帮你想办法。”
黎簇瞥了他一眼:“帮我?你那会儿估计正琢磨着要不要报警抓我这个‘抢劫犯’吧?”
苏万脸一红,不说话了。
霍仙姑叹了口气:“年轻人总觉得自己能扛,可这世上的事,哪是一个人能扛得住的?”她这话像说给黎簇听,又像说给当年的吴邪听。
吴老狗看着屏幕里黎簇那落寞的背影,又叹了口气。这圈子,从来都是这样——要么别沾,沾了就身不由己。
屏幕上的黎簇换完药,背着包慢慢往病房走,背影看着单薄得很。观影厅里的人看着他,心里各有各的滋味。
谁都知道,这一脚踏进沙漠,就再也不是那个普通的高中生了。有些债,一旦沾了边,就得用一辈子去还。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