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南桂军大营。
李综仁把电报往桌上一扔,和白崇喜对视一眼后,两人同时笑了。
“健生啊,你看看,”李综仁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品了一口,“咱们的委员长,他这是急眼了。”
白崇喜接过电报扫了一眼,嗤笑出声:
“何止是急眼了?传国玉玺都到了八路军手里,他这是坐不住了。”
电报上,校长措辞严厉,命令桂粤联军立即向胡北方向进攻,配合中央军“光复武汉”。
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谁不知道?
这就是想让他们去当炮灰!
“德公,你怎么看?”白崇喜眯着眼睛问。
李综仁还没回答,一个参谋匆匆进来,递上一份密电。
两人看完,更是笑得意味深长。
原来如此!
密电上清楚写着:鹰酱方面表示,国军必须打出一场像样的胜仗,否则后续援助就要“重新评估”。
“怪不得校长这么着急。”
白崇喜把电报纸往桌上一拍:“原来这是要在鹰酱面前表现表现啊。”
李综仁站起身,走到地图前:“健生,你说这仗,我们打不打?”
两人相视一笑,答案不言而喻。
打?打个屁!
半个小时后,回电发出了。
措辞那叫一个客气,意思却再明白不过:
“委座钧鉴:职部历经苦战,伤亡惨重,亟需休整补充。且残敌未清,若贸然出击,恐后方不稳。恳请准予休整,以待良机。”
翻译成人话就是:老子刚打完仗,累着呢!要打你自己打去!
电报发出去没多久,李综仁和白崇喜就彷佛听见了摔杯子的声音。
“听见没?”白崇喜笑着摇头,“我们的委座,又在发脾气了。”
李综仁淡定地喝了口茶:“就让他摔去吧。反正不是我们的杯子。”
果然山城那边炸锅了。
“混账!李综仁欺人太甚。”
校长气得脸色发青,把桌上的文件全扫到地上。
陈诚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劝:“委座息怒,桂系向来如此......”
“如此什么?如此目无军纪,如此抗命不遵。”
校长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突然停下:“难道没有他们桂系,难道我们就打不了胜仗了吗?”
他猛地转身,对陈成下令:“给薛将军发电,给中央军各部发电。”
“命令他们,立即向胡北进攻。”
“我要让鹰酱的人看看,没有桂系,我们照样能打胜仗。”
命令传到胡南前线,中央军各部都傻眼了。
“什么?现在打胡北?”
一个师长拿着电报,手都在抖:“桂系不动,让我们单独进攻?这不是让我们送死吗?”
参谋长叹气:“可是委座亲自下的命令......”
“命令?现在他人坐在山城办公室里面,知道前线是什么情况吗?”
类似的对话在中央军各个指挥部上演。
所有人都明白,这时候进攻就是找死。
可是军令如山,谁敢违抗?
薛将军接到命令时,直接气笑了。
“好个李综仁,好个白崇喜。”
他把电报揉成一团:“这两只老狐狸,早就料到会这样。”
副官小心翼翼地问:“司令,那我们......”
“打!怎么不打?”
薛岳无奈道:“委座要战绩,我们就给他战绩。”
他走到地图前,手指重重戳在胡北方向:
“传令下去,明天拂晓,全线进攻。”
“可是司令,日军在胡北的防御......”
“执行命令!”
薛岳打断副官的话,眼神冰冷:
“军令如山,不打过,我们就不能退,也没有借口退。”
第二天进攻就开始了。
结果......惨不忍睹。
中央军士兵端着步枪,向日军坚固的阵地发起冲锋。
“杀啊!”
喊杀声震天,勇气可嘉。
可惜勇气不能当饭吃。
日军的机枪喷着火舌,成片的士兵倒在血泊中。
“撤!快撤!”
前线指挥官眼看伤亡惨重,不得不下令撤退。
第一次进攻,失败。
消息传到山城,校长又摔了个杯子。
“废物!都是废物!”
他指着陈成的鼻子骂:“一个师连日军一个联队都打不过?”
陈成低着头,心里直骂娘。
你行你上啊,站着说话不腰疼。
但嘴上还得认错:“委座息怒......”
“再去电报,给我继续进攻。”
校长红着眼睛:“拿不下胡北,你们都别回来了。”
前线的薛将军接到电报,气得直接骂娘。
“他妈的,真不把弟兄们的命当命啊。”
可命令就是命令。
第二次进攻很快组织起来。
这次更惨。
日军早有准备,直接动用了重炮。
中央军一个团刚冲上去,就被炮火覆盖。
伤亡过半!
“司令!不能再打了!”
参谋长红着眼睛劝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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