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山风穿过林梢,发出呜呜的声响,完美地掩盖了李云龙一行人的脚步声。算上林烽和小张,一共二十一人,如同暗夜中潜行的猎豹,悄无声息地逼近了那个篝火摇曳的敌军营地。
李云龙蹲在一块山石后面,最后一遍确认部署,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气:“都给老子听清楚了!林顾问和柱子摸哨,枪响为号!只要哨兵一倒,老子带人直扑营地中心!牛大力,你的机枪给老子架在那边那个土坎上,不用省子弹,谁敢乱动就给老子往死里扫!但眼睛放亮堂点,别打着马和马车!那是老子的宝贝!孔二愣子,你带两个人,专门负责控马!老周,你带几个人,盯紧那几口铁箱子!其余人,跟着老子抓俘虏!动作都他妈给老子麻利点!十五分钟,解决战斗,打扫战场!明白没有?”
“明白!”众人低吼回应,眼中闪烁着兴奋与紧张的光芒。
“好!行动!”李云龙大手一挥。
林烽和王承柱像两道鬼影,借着灌木和地形的掩护,悄无声息地向东边路口那两个靠在一起打瞌睡的哨兵摸去。王承柱甚至收起了他的步枪,从靴筒里抽出一把磨得雪亮的匕首。
篝火旁,十几个国民党兵吃饱喝足,有的靠着背包打鼾,有的还在低声吹牛,武器随意丢在身边。那个军官模样的家伙,正就着火光擦拭他的驳壳枪,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两辆马车静静地停在一边,马匹偶尔打着响鼻,蹄子刨着地面。整个营地弥漫着一种松懈到极点的气氛。
林烽和王承柱已经摸到离哨兵不足十米的地方,甚至能听到其中一个哨兵轻微的鼾声。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暴起!
王承柱如同扑食的猎豹,一手捂住一个哨兵的嘴,另一只手中的匕首精准地划过他的喉咙。另一个哨兵刚被动静惊醒,还没反应过来,林烽的胳膊已经如同铁箍般勒住了他的脖子,猛地一拧!两声轻微的闷响过后,两个哨兵软软地瘫倒在地。
几乎就在同时! “打!”李云龙炸雷般的怒吼打破了夜的寂静!
“突突突突——!”架设在土坎上的民二四式重机枪猛然喷吐出炽热的火舌!牛大力咬着牙,操纵着机枪,子弹如同泼水般扫向营地中央的空地,打得泥土飞溅,火星乱蹦!但他谨记命令,弹道刻意避开了马车和马匹区域。
这突如其来的恐怖枪声如同晴天霹雳,瞬间将营地里所有的敌军炸懵了! “妈呀!” “红军!是红军!” “我的枪!我的枪呢?!”
吃饭的敌人魂飞魄散,哭爹喊娘,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根本来不及去拿身边的武器。那个军官吓得驳壳枪都掉在了地上,连滚带爬地想往马车底下钻。
“不准动!谁动打死谁!”李云龙一马当先,如同猛虎下山般冲入营地,手中的驳壳枪指向混乱的敌群。他身后的战士们也怒吼着冲了上来,明晃晃的刺刀和枪口瞬间控制了局面。
孔捷带着两个人直扑拴马的树下,手起刀落砍断缰绳,迅速控制住受惊的马匹。老周则带人扑向那辆装着铁箱子的马车,用枪托砸开粗麻绳,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里面的宝贝。
“放下武器!举手投降!红军优待俘虏!”战士们高声呼喝着。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和那挺还在咆哮示威的重机枪,残余的敌军彻底丧失了抵抗意志,纷纷高举双手,跪地求饶:“别开枪!俺们投降!投降!”
那个军官也被战士从马车底下拖了出来,脸色惨白,浑身筛糠般抖动:“饶命……红军爷爷饶命……俺就是个小排长……奉命行事啊……”
从枪响到控制全场,整个过程快如闪电,干净利落,甚至没超过十分钟!
“打扫战场!快!动作快!”李云龙顾不上训斥俘虏,大声催促着。战士们立刻行动起来,收缴武器,清点物资,捆绑俘虏。
“老周!箱子!箱子里面是啥?”李云龙最惦记的就是这个。
老周已经用刺刀撬开了一个扁长的铁箱子,借着篝火的光芒,只见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黄澄澄的步枪子弹!压得满满的! “连长!是子弹!七九口径的!全是新的!”老周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哈哈哈!天助我也!”李云龙扑过去,抓起一把子弹,冰凉的触感让他心花怒放!
又打开另一个扁长箱子,同样满是子弹! “发财了!发财了!”战士们也都兴奋起来。
接着打开那两个方箱子。一个里面装着几十枚木柄手榴弹!另一个箱子一打开,众人却愣了一下。里面不是子弹,也不是手榴弹,而是几个奇特的金属部件——一根带支架的钢管,一个圆形的底座,还有几个带翅膀的铁疙瘩。
“这……这是啥玩意儿?”孔捷拿起那根钢管,沉甸甸的。 林烽挤过来一看,瞳孔猛地收缩,呼吸都急促起来:“这……这是迫击炮!是八二迫击炮的部件!这是炮管!这是座钣!这些是炮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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