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穿透薄纱窗帘,在实木地板上投下粼粼光斑。苏佳是被窗外清脆的鸟鸣唤醒的,颈间的月亮项链贴着肌肤,微凉的触感让她瞬间想起昨夜山顶上李明认真的眼眸,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她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清新的空气夹杂着庭院里栀子花的甜香扑面而来。楼下的草坪上,园丁正在修剪枝叶,远处的车道上,李明的黑色迈巴赫已经整装待发,显然他又和往常一样,早早便准备去公司。
苏佳洗漱完毕下楼时,李明正坐在餐桌旁翻看财经报纸,阳光洒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柔和了他平日里冷硬的线条。张妈端上热气腾腾的早餐,小笼包、豆浆、还有她爱吃的水晶虾饺,一一摆放在餐桌上。
“早。”苏佳轻声开口,拉开椅子坐下。
李明抬眸看她,眼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早。昨晚睡得还好吗?”
想起昨夜回到家后辗转反侧的自己,苏佳脸颊微热,轻轻点头:“挺好的,谢谢。”她拿起筷子,夹了一个小笼包放进嘴里,软糯的皮包裹着鲜美的馅料,可她却有些食不知味,心思全被李明昨夜未说完的话牵引着。
他说要谈谈他们的婚姻,谈谈他们的未来。可在山顶的观景台上,话刚说到一半,便接到了公司的紧急电话,只能匆匆结束了那场让她心跳加速的谈话。
“今天下午我会早点回来。”李明放下报纸,拿起咖啡抿了一口,“晚上我们好好谈谈。”
苏佳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抬起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慌乱地点了点头:“好。”
早餐在沉默中结束,李明拿起公文包起身:“我去公司了。”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苏佳,“记得戴上项链,今天有个重要的商业晚宴,我们一起出席。”
苏佳下意识地摸了摸颈间的月亮项链,轻声应道:“我知道了。”
看着李明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苏佳才松了口气,可心里的紧张却丝毫未减。她知道,今晚的谈话,将会改变他们之间的一切。
整个上午,苏佳都有些心神不宁。她在书房里处理苏家剩余的一些债务问题,可注意力却总是不集中,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昨夜李明的每一句话,猜测着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是想提前终止契约?还是……他对她,真的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苏佳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她不断告诉自己,不要抱有太多期待,他们的婚姻本就是一场利益交换,她不该奢求太多。可心底的那丝悸动,却像藤蔓一样,悄然蔓延,无法抑制。
中午,苏佳接到了闺蜜林薇薇的电话。
“佳佳!你可算接电话了!”林薇薇的声音带着几分兴奋,“我听说你昨晚和李明一起参加了李家的家宴?怎么样?他家人对你态度还好吗?”
苏佳笑了笑,走到阳台坐下:“挺好的,婆婆虽然还是有些神视,但比之前好多了,公公也帮我解了围。”
“那就好!”林薇薇松了口气,“我还担心你在李家受委屈呢。对了,李明呢?他对你怎么样?有没有对你好一点?”
提到李明,苏佳的脸颊忍不住发烫:“他……他挺好的,昨天还帮我解围了。”她没有告诉林薇薇山顶上的谈话,也没有说那条项链,有些心事,她想等尘埃落定后再分享。
“那就好!”林薇薇笑着说,“我就知道李明不是那种冷血无情的人。佳佳,我觉得你和他之间,说不定真的能有不一样的发展呢?”
苏佳的心猛地一跳,轻声道:“薇薇,我们只是契约婚姻,别想太多了。”
“契约怎么了?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嘛!”林薇薇不以为意,“你想想,你们同住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他又那么优秀,你动心也是很正常的。而且我看得出来,李明对你也不是完全没感觉,不然怎么会特意帮你解围,还照顾你妈妈?”
林薇薇的话,像一颗石子,再次在苏佳的心湖里激起涟漪。她沉默了片刻,轻声说:“晚上他说要和我谈谈,到时候再说吧。”
“好!那你晚上一定要告诉我结果!”林薇薇叮嘱道,“不管怎么样,我都支持你!”
挂了电话,苏佳靠在阳台的栏杆上,看着庭院里盛开的栀子花,陷入了沉思。也许,林薇薇说得对,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这三个月来,李明的每一次照顾,每一次维护,都让她冰冷的心渐渐融化。
她开始期待今晚的谈话,期待李明能给她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下午,苏佳提前让张妈准备了晚餐,然后便回到房间挑选晚上出席晚宴的礼服。衣帽间里挂满了李明让人送来的名牌服饰,琳琅满目,让她有些眼花缭乱。
最终,她选择了一条香槟色的长裙,裙摆上镶嵌着细碎的水晶,在灯光下会折射出柔和的光芒,既不失优雅,又不会太过张扬。她换上礼服,对着镜子仔细打理着头发,然后戴上了那条月亮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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