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姜浩反应过来,眼前的场景突然天旋地转,他只觉得身体一轻,竟真的变成了那只年幼的小乌龟——背上的壳沉甸甸的,四肢划动着冰凉的泉水,顺着山泉源头往深处游。水流带着他穿过狭窄的石缝,绕过交错的岩石,最终汇入一片开阔的暗河——正是他此刻所在的溶洞!
以小乌龟的视角抬头望去,姜浩看到了年轻时的女人:她穿着一身紧身衣,长发披肩,和现在苍白裸体的模样截然不同,脸上还带着温和的笑意。女人蹲下身,用指尖轻轻碰了碰龟壳,声音柔软:“小乌龟、小乌龟,你是怎么从外面游到这里的?”指尖的温度透过龟壳传来,没有丝毫恶意。
视角再次变换——姜浩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佝偻着背,手里还拿着一把手电筒。“这是郭峰的爷爷郭盖!”姜浩瞬间反应过来。他看着眼前的女人,此时她穿着一件泛着微光的紧身衣,手腕上戴着一个巴掌大的仪器。
不知过了多久,郭盖突然眼神一利,趁着女人转身查看暗河的间隙,飞快地伸手扯下她手腕上的仪器,攥在手里就往溶洞口跑。他一边跑一边回头看,慌慌张张地将沿途的铁门一道道锁死,任凭女人在身后大声呼喊“别拿走它!没有它我不行!”,却始终没有回头,最终消失在黑暗里。
而失去仪器的女人,像是瞬间被抽走了所有保护——身上的银色服饰“唰”地一下消失不见,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原本温和的眼神也蒙上了一层茫然,彻底变成了如今赤身裸体的模样,孤零零地站在溶洞里,再也没了之前的神采。
下一秒,视角又猛地切换——姜浩突然变成了暗河里的一条草鱼,身体在水中不受控制地游动,刚靠近岸边,就被女人伸手抓住。她没有用工具,直接用指甲划开鱼腹,将带血的鱼肉塞进嘴里生吃,眼神里满是对生存的渴望。姜浩能清晰感受到鱼的疼痛,却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吞咽下肚。
还没等这股恐惧散去,场景再次跳转,姜浩变成了古代的一个农民——脚下是干裂的土地,不远处的空地上,一块通体黝黑的陨石正散发着微弱的蓝光。周围围了不少村民,有人伸手去摸,有人凑近去看,可没过多久,触摸过陨石的人就开始浑身抽搐,口吐白沫,一个个倒在地上没了气息,只剩下少数没敢靠近的人吓得魂飞魄散。
紧接着,视角又变成了一名士兵——他和同伴们抬着沉重的陨石,沿着狭窄的通道往地下走,通道里的烛火忽明忽暗,每个人都紧绷着神经。不知走了多久,陨石被稳稳放在了一个巨大的溶洞里,也就是现在金属球体所在的位置。
很快,一群穿着古代官服的人围了上来,开始研究陨石:有人用小刀刮陨石表面,有人用容器接陨石渗出的液体,可研究没进行多久,就有人接连倒下,症状和当初的村民一模一样。恐慌蔓延开来,直到有人提议“用金属将陨石裹起来”,工匠们连夜打造了厚重的金属壳,将陨石严严实实包裹住,这才没人再因为靠近陨石而死亡。
而更惊人的发现还在后面——研究人员偶然发现,姜家族人,在死亡后只竟然能重新睁开眼睛,身体没有任何损伤,就像只是睡了一觉。“姜家人员死后能复活!”这个发现让所有人都兴奋起来,也让姜家与陨石的关联,变得越发神秘。
“呼——”姜浩猛地吸了一口气,意识像从深海被拽回水面,眼前的场景又变回了熟悉的山洞。他还保持着握女人手的姿势,掌心的触须感还未消散,而他看着身边的女人,眼神里满是震撼——刚才的一切不是梦,而是女人通过意识传递给他的过往。
姜浩缓过神,看着依旧僵立的郭峰,又看向身边的女人,深吸一口气开口:“我帮你找到那个被郭盖拿走的仪器,你帮我把郭峰救过来,怎么样?”
女人的目光落在郭峰身上,沉默了几秒,缓缓点头。她走到郭峰面前,伸出手轻轻握住他的手腕——和之前不同,这次她指尖的触须只是轻轻贴在郭峰皮肤上,没有释放强烈的意识波动。没过多久,郭峰原本紧绷的身体慢慢软了下来,眼睛眨了眨,终于恢复了神采。
“对不住……”郭峰刚缓过劲,就对着女人低声道歉——刚才在意识里,他清晰看到了爷爷郭盖抢走仪器的画面,也明白了女人如今模样的缘由。
女人闻言,轻轻低下了头,片刻后又抬起,眼神里的茫然淡了些,多了几分复杂。听着姜浩刚才梦境的讲述。
“我刚才……好像也经历了一场‘梦’。”郭峰揉了揉太阳穴,语气带着震惊,“和姜浩差不多,但多了些不一样的片段——我看到古代有个农民,在陨石事件里没死掉,回家和刚结婚的老婆圆房后,就天天去地里干活,连续几天几夜不睡觉,最后突然倒在地里没了气。后来才知道,这个农民就是姜家的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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