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一拍大腿:“就是这个理!这三角形的稳,不是靠哪一根木头硬撑,是三根互相搭着、顶着,缺了任何一根,这形状就散了,再立也立不稳。你们的九曲黄河阵,不就是这样?”
云霄看着地上的三角形,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己面前的桌面,眼底多了丝明悟:“以三人成‘三角’,以法则为‘木’,彼此相撑,才让阵有了不散的根基……你这比方,倒比说再多道理都明白。”
“这、这……这不就是一种新的阵法思路吗?!”碧霄猛地一下跳了起来,手还下意识攥住了旁边的桌角,眼底亮得像突然映了星火,连绞着发梢的动作都停了。
再看李念,正咧着嘴呵呵傻笑,肩膀还跟着轻轻晃了晃,一副“总算讲明白”的轻松模样,可心里头早把“真累啊”翻来覆去念了三遍——方才又是找木棍、摆三角,又是跟碧霄掰扯“立稳”的门道,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你们其实用的是‘阵中套阵’的新型模式了!”李念语气里带着点笃定,话锋却轻轻一转,“但你们现在最该留心的,其实是法则领悟和先天灵宝这两件事——这才是关键。”
他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顿了两秒,见三霄都凝神听着,才继续道,话里多了几分认真:“真要论证道,对你们仨来说,最好的路子其实是‘法则证道’。”
“法则证道?”琼霄先是微微一怔,指尖无意识顿在了桌沿——她素来沉稳,连谈阵法时都少见波澜,此刻眼神里却难得露出几分不可思议,目光稳稳落在李念身上,还带着点没完全消化的探究。毕竟先前她满心思都是怎么让雷霆与阵形契合,倒从没想过,自身的混元法则竟还能往“证道”上走。
“对,关键就在于你们仨修的都是混元法则——只是侧重的方向不同,这本身就是法则证道的底子啊!”李念语气笃定,又接着分析,“你们要是还想着走三尸证道或功德证道的路子,只会难上加难:先说三尸证道,单是第一关要找的同根同源先天灵宝,你们现在恐怕都凑不齐,与其拿不相配的灵宝凑数,反而容易卡壳;
再说功德证道,就算你们在地府任了神职能积些功德,可成就圣位需要的功德量,根本不是这点积累能补上的,差得太远了。”
他顿了顿,看着三霄的神色,又补了句:“这么比下来,倒不如直接走法则证道——你们本就有混元法则的根基,顺着这条路往下深修,反倒比另外两条路顺得多。”
“可法则证道……前路不是早说不通了吗?”琼霄眉头微蹙,语气里带着几分确认——法则证道到后期难破桎梏,多少修士卡在“法则圆满”这一步,鲜少有人能真正走通。
“通不通,关键看每个人怎么理解,不是路本身堵死了。”李念语气笃定,随手举了例子,“就像盘古大神,他是借三千法则孕养自身的力之法则,可难道你们也要照着这条路走?”
他目光转向琼霄,话锋对准她的根基:“你修的本就是雷霆方向的混元法则,若不绕三尸、功德的远路,直接顺着雷之法则往深了钻,以它为基去证道——这不比硬凑其他路子更贴合你们的根脚?”
琼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桌沿,眉头仍未舒展:“可雷之法则……终究只是单一法则,若只盯着它修,后期会不会被法则本身的局限困住?就像先前布阵,少了云霄的云篆、碧霄的气机,单靠我的雷霆也成不了事。”
李念听得眼睛一亮,忙接过话头:“这就说到点子上了!你们跟旁人不一样啊——你们仨本就是同出一脉的混元法则,只是分化出‘控’‘雷’‘灵’三个方向,哪用得着单打独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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