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病房里一片静谧,只有医疗设备规律的滴答声。
沙发上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贺昀初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雪晚,睡了吗?”
“还没呢,”
苏雪晚轻声回应。
“你也早点休息吧。
这些天你又要忙公司的事,又要来医院照顾我,太辛苦了。”
“嗯,”
贺昀初的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疲惫,
“今天确实有点累。”
他顿了顿,语气忽然放软:
“老婆,我可以和你挤一挤吗?
这沙发又硬又窄......睡得我浑身都不舒服。”
“而且,一个人睡,有点冷……”
苏雪晚忍不住轻笑,明明病房里的空调开得很足,哪里会冷?
但她还是往旁边挪了挪,在病床上让出一小块位置:
“那……你上来吧。”
“好呢!”
贺昀初动作迅速地躺到她身边,长臂一伸就将她揽进怀里。
感受着怀中温软的身躯,他满足地叹了口气,在她发顶落下一个轻吻:
“明天出院就好了,就能回家睡我们那张又大又舒服的床了。”
他的手掌在她腰间轻轻摩挲,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
“这几天不能抱着你睡,我都睡不安稳。”
苏雪晚在他怀里转过身,指尖轻点他的胸口:
“贺总,你该不会是从进普通病房第一天起,就在打这个主意吧?”
贺昀初低笑一声,将她搂得更紧,理直气壮地承认:
“这几天,我已经够憋屈了。
想抱着自己老婆睡觉,天经地义。”
“强词夺理。”
“老婆,睡吧。
我会小心不碰到你伤口的。”
“晚安。”
“晚安。”
果然,抱着老婆睡,贺昀初很快就沉入梦乡。
病房里,只剩下两人交织的呼吸声。
——
清晨,冬日暖阳透过窗帘,温柔地洒在病床上。
苏雪晚是在一阵细密轻柔的吻中醒来的。
贺昀初早已醒来,正支着头,侧身看着她安静的睡颜。
他的目光深邃而专注,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
见她睫毛微颤,似要醒来。
便忍不住俯身,薄唇带着温热的气息,从她光洁的额头一路珍重地吻过眉心、鼻梁,最后流连在她柔软微甜的唇瓣上,轻轻吮吸舔舐。
“醒了?”
他的声音带着晨起特有的沙哑慵懒,性感得撩人心弦。
苏雪晚意识尚未完全回笼,下意识地往他温暖可靠的怀抱深处钻了钻,贪恋着那份令人心安的气息,含糊地软软应了一声:
“嗯……几点了?”
“还早。”
贺昀初将她纤细的身子往自己怀里又拢了拢,大手轻柔地抚着她的长发,
“再睡会儿,不急。”
两人就这样静静依偎着,任由静谧温馨的晨光流淌周身,连清冷的空气仿佛都变得甜腻缱绻起来。
直到苏雪晚彻底清醒,想起今天要出院。
便想翻身坐起,却被贺昀初长臂一伸,不由分说地又捞回了怀里,紧紧锁住。
“再抱五分钟。”
他将线条硬朗的下巴轻轻抵在她柔软的发顶,语气带着点难得的耍赖。
“贺总,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苏雪晚被他这孩子气的举动逗笑,忍不住抬手戳了戳他坚实的胸膛,笑着戳穿他。
“说好的严于律己、分秒必争呢?”
“美人在怀,谁还管那些清规戒律。”
他回答得理直气壮,低头又在她微微上扬的唇瓣上偷了个香,眼底满是餍足的笑意。
两人又在床上温存笑闹了好一会儿,直到护士敲门提醒,这才不得不起床,办理出院手续。
……
出院回家的路上,苏雪晚像个终于被放出笼子的小鸟,迫不及待地将车窗降下一道缝隙。
清冽的寒风立即钻进车厢,拂起她颊边的碎发,却让她满足地深吸一口气。
“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了!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都快把我腌入味了。”
她说着,忍不住打了个轻颤,却依然带着欣喜的笑容。
贺昀初见状,一边示意达叔调高暖气,一边将她往怀里带了带,语气带着几分无奈:
“刚出院就贪凉。”
车子缓缓驶入别墅前院,还没停稳,苏雪晚就有些惊讶地眨了眨眼。
只见云姨、张管家带着一众佣人,早已整齐地等候在门口,人人脸上都带着温暖的笑容。
车刚停稳,张管家便率先上前,恭敬地拉开车门:
“欢迎太太回家。”
更让她意外的是,门口还摆放着一个古色古香的铜盆,里面跳跃着温暖的炭火。
云姨赶紧将厚厚的羊毛披肩裹在她身上,慈爱地笑道:
“太太,按老家的规矩,出院要跨个火盆,驱驱病气,迎迎好运。”
苏雪晚心里涌过一阵暖流,她回头看了贺昀初一眼,见他对自己微微颔首,眼中带着鼓励的柔光。
于是她在云姨的虚扶下,小心翼翼地提起衣服下摆,轻盈地跨过了那簇跃动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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