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水北岸的硝烟尚未散尽,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汗水和金属摩擦后的焦糊气味,闻着像烤糊了的肉夹馍。袁军主力正抓紧时间巩固滩头阵地,搬运辎重,救护伤兵,忙得跟搬家似的。文丑与公孙瓒的惊天一战,虽未分胜负(两人都觉得自己能赢),但成功遏制了白马义从的锋芒,为大军立足北岸赢得了宝贵的时间。疲惫的士卒们倚着盾牌喘息,一边啃着冰冷干粮一边骂娘,医疗兵穿梭其间,寻找着尚有生息的同袍,场面堪比大型战地医院。
(战后休息时间,请勿打扰!)
中军大帐刚刚歪歪扭扭地立起来(地面冻得太硬),袁绍/谢安便与沮授、张合等人入内议事,连口热水都没喝上。地图再次铺开,此刻代表袁军的黑色旗帜已然插在北岸,但形势依旧严峻,感觉像是刚打完新手教程就要面对精英怪。
主公,张合抱拳,甲胄上尤带血痕,看着挺惨烈,我军虽已渡河,然伤亡不小,士卒疲惫,都快累成狗了。公孙瓒主力未损,退而不乱,估计正在憋坏水,恐今夜或明日便会卷土重来,搞个夜袭什么的。
沮授补充道,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更重要的是,我军粮道漫长,需跨漳水输送,像个脆弱的脐带。若被公孙瓒骑兵窥得破绽,反复袭扰,玩个截粮道小游戏,则大军危矣,饿都能饿死。必须尽快打开局面,不能在此与之长久对峙,玩谁先眨眼谁就输
袁绍/谢安目光沉静,心里大概在吐槽这古代打仗真麻烦。手指在地图上蓟城的方向轻轻一点,随即又滑向侧后方的渔阳、广阳诸郡,像是在玩策略游戏。公孙瓒恃勇,脑子里都是肌肉,其军粮辎重,必囤于后方大营,以为持久之计,觉得咱们耗不起。正面强攻,正中其下怀,跟他拼消耗不划算。须得以正合,以奇胜。咱们得来点阴的!
他抬头看向帐外昏暗的天色,冬日白昼短暂,夜幕即将降临,正是搞事情的好时候。高览的,此刻应已就位了,估计正蹲在哪个草丛里喂蚊子呢。
(高览:阿嚏!谁在想我?)
与此同时,距离主战场数十里外,公孙瓒军庞大的后方营寨。
这里辎重堆积如山,粮车连绵,看着就让人流口水。虽是战时,但因位于大军后方,戒备远不如前线森严,守军有点摸鱼。巡哨的士卒抱着长矛,在寒风中瑟缩着,一边跺脚一边咒骂着这该死的天气和战争,恨不得立刻回帐篷睡觉。他们并不知道,几双如同猎鹰般(或者说是饿狼般)的眼睛,已经借着暮色的掩护,牢牢锁定了营中几处最大的粮囤和马料场,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主要是馋那些粮食)。
高览如同一块沉默的岩石(或者说是冻硬的土疙瘩),潜伏在营地外围一片枯死的灌木丛中,感觉自己和环境融为一体。他脸上涂着混合了泥炭和锅灰的油彩,看起来像是刚从煤堆里爬出来,亲妈都认不出。身边是数十名同样精悍、打扮得如同乞丐的队员,以及阎柔派来的几名熟悉地形、眼神贼溜溜的向导。
将军,都查探清楚了,跟回家一样熟。一名向导压低声音,指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几处区域,东南角是粮囤,守军约一队,正在烤火偷懒;西边是马料场,毗邻匠营,守卫稍懈,有人打瞌睡;中军大帐附近另有亲卫营,戒备森严,跟铁桶似的,不好下手。
高览默默计算着时间和风向,像个老练的纵火犯。北风正烈,干燥寒冷,正是纵火的良机,简直是天助我也。
按甲字方案行事,给他们来个热情似火高览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没有一丝感情,一队随我潜入马料场,二队负责粮囤,三队制造混乱,吸引守军注意,比如喊着火了开饭了。得手后,以火起为号,各自向预定地点撤离,不可恋战!跑得快有肉吃,跑得慢变烤猪!
众人低声应命,眼神中闪烁着狼一般的凶光和即将搞事的兴奋。
夜色渐深,营中除了巡夜的梆子声和偶尔响起的马嘶(以及某个帐篷传来的鼾声),渐渐陷入沉寂。高览如同鬼魅般,利用帐篷的阴影和士卒巡逻的间隙(趁他们打哈欠的时候),带着一队人手悄无声息地摸近了马料场。他们用涂抹了迷药的肉块(加了点料)解决了外围的哨兵(希望那狗没事),随即如同狸猫般钻入了堆积如山的草料垛中,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
火折子被吹亮,微弱的光芒映照出高览坚毅(就是有点黑)的脸庞。他将火种小心翼翼地塞进草料深处,那里早已被他们提前洒入了少量引火的火油。
几乎是同一时间,粮囤方向也隐隐传来了骚动和咦?什么味道?的嘀咕声!二队看来也动手了!
走水了!走水了!快救火啊!凄厉的呼喊声首先从马料场响起,伴随着几声故意的尖叫!
干燥的草料遇火即燃,北风一吹,火势瞬间冲天而起!橘红色的火焰贪婪地舔舐着一切,发出噼啪的爆响,火星随风乱舞,像放烟花一样,迅速引燃了邻近的帐篷和辎重车辆!场面一度十分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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