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众人混杂着祝福与不舍的目光中,路明非再次踏上了旅途。至于离开的方式...
夏弥侧过头,对身旁的芬里尔随口吩咐道:“芬里尔,去,帮一下老爹。”
话音未落,芬里尔便毫不犹豫地上前,如同扛一袋米般,轻松地将路明非整个人扛在了自己宽阔的肩膀上。
下一刻!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音爆如同惊雷般炸响!强大的气浪以他们为中心猛地扩散开来,将地面的尘埃吹拂成一个完美的圆环。而在那圆环的中心,空气因为极致的速度被剧烈压缩和膨胀,赫然形成了一个清晰、震撼的马赫环!
几乎就在声音传来的同一瞬间,路明非的身影已然模糊、拉长,最终彻底从所有人的视野乃至感知中消失不见。
只留下原地的音浪轰鸣,以及一圈缓缓扩散的激波烟尘。
...
东京都西郊,防卫厅技术研究本部,关东基地。
路明非的目的地也就是这里了。当然...在冲绳基地其实是有F22的编队。不过,那样的话...后果可能会比较...离谱。
所以,路明非的目标还是选择了这台原型机。
“这个油箱...这么小的嘛?别说到达美国了,估计到尼莫点就没油了...凭自己飞的话...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不用想了。”路明非通过冥照和镜瞳。可以轻易地潜入这里,也可以清晰的感知这台原型机的情况。
“哥哥,”他开口,声音轻快得像是在哼歌,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看来…计划出了点小意外?失策了嘛。”
路明非对于他的突然造访似乎并不十分惊讶,只是从对油箱的审视中抬起头,黄金瞳在昏暗的光线下微微闪烁:“嗯?”他发出一个表示疑问的音节,语气平静,“怎么了?最近…没出什么大问题吧?”他顿了顿,略带审视地看向弟弟,“你这次出现得…有点突兀。”
路鸣泽立刻做出一个夸张的、西子捧心般的受伤表情,语调也变得委屈起来:“哎呀,哥哥!你这话可真让人伤心!难道没事我就不能单纯出来见见你吗?我们就不能来一场兄弟之间温馨又随意的偶遇?你对亲爱的弟弟未免也太冷淡了……”
路明非沉默地看着他表演,脸上写满了“我信你才有鬼”,片刻后才淡淡开口:“…当然可以见我。但是,你会仅仅因为‘想见我’这种理由,就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里?”
路鸣泽脸上的委屈瞬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邃、更难以捉摸的笑意,他微微歪头,拖长了语调:
“这个嘛…”他看向路明非,“哥哥,你可是…完全打乱了我的计划啊。”
他向前踱了一步,无形的压力随之弥漫开来。
“我已经应允了你,赦免了大地与山之王的罪与罚。”他的声音平稳,“那已经是计划之外的一次破例,一次因你而生的…宽容。”
他话锋陡然一转,诘问:
“可是…我的好哥哥,你是否有些…得寸进尺了?”他的黄金瞳中仿佛有寒冰凝结,“连青铜与火之王…你也要一并赦免吗?”
“你究竟要将这忤逆的仁慈,延伸到何种地步?”
路明非的呼吸微微一滞,他迎上路鸣泽目光,声音不高
“路鸣泽,”他清晰地重复道,“老唐……是我的朋友。是很好、很重要的朋友!”
路鸣泽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温度,只有积压了无数岁月的恨意与绝对的权威
“朋友?”他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声音拔高“可那是我的仇人!他们——每一个龙王,都是叛逆!”
他上前一步,周身仿佛有无形的风暴在汇聚,每一个字都斩钉截铁,不容辩驳:
“他们既然在古老的时代选择了背叛,那么,从那一刻起,就注定要背负背叛的代价!”
路鸣泽深吸了一口气,那周身凌厉的气势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他眼中的冰冷怒意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情绪——那里面混杂着无奈,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
他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松弛下来,声音也失去了方才的尖锐,变得低沉而平缓,甚至带着点淡淡的疲惫:
“哥哥…”他轻轻摇头,语气里带着一种近乎怅然的意味,“你早就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年了。”
他抬起眼,目光仿佛能穿透路明非的躯壳,直视他灵魂的最深处。
“明明一切…你都知道。那流淌在我们血液里的使命,还有这无法回避的……仇恨与责任。”
他的话语里不再有质问,只剩下一种沉重的、仿佛早已预见到此刻却仍不免失望的平静。
“你什么都明白,却依然…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路明非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扼住咽喉。
经过一段漫长而压抑的沉默,他才极其艰难地、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微弱的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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