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公开买官卖官,甚至还有完整的制度,而且还起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那就是“捐官”。
官员的最高境界为何?无论是在大明帝国,还是宋代的梁山泊,其本质并无二致,皆为买官卖官现象。唯有当官员参与到买官卖官的行径中,才意味着其真正洞悉官场的本质,不会再被官场的虚假表象所蒙蔽。而买官卖官所产生的后果,取决于官员个人的行事手段。甚至可以认为,一名官员若未曾有过买官卖官的经历,便难以称之为真正的领导者。毕竟,一个无法决定他人官职任免的领导,难以被认定为名副其实的领导。
因此,在谈及买官卖官事宜时,吴用义正言辞,毫不隐晦地提及了神算子蒋敬的情况。赵南星并不了解神算子蒋敬是何人。然而,当得知神算子蒋敬是安南驻京府邸少詹事瓦岑花的女婿,且因其父母与妻子皆为从安南迁入大明的民众,仅以榜尾进士的出身,最终只能担任刀笔书吏时,赵南星即刻明白,即便吴用并非纯粹为买官卖官之事而来,也确实有意为神算子蒋敬谋取一个官职。
所以,吴用陈述完毕后,赵南星点头回应道:“吴少师无需担忧,如今安南已回归大明。暂且不论其他籍贯官员遗留的问题,仅针对神算子蒋敬以及那些安南籍官吏之事,下官定会责令吏部配合安南驻京府衙进行全面清查,重新为他们安排与其出身相匹配的职位。”
在这个时代,民族概念尚未形成。实际上,由于采取天子守国门的策略,大明亦是一个多民族国家。
吴用更为关注神算子蒋敬的官位,进而说道:“关于神算子蒋敬的安排,瓦少詹事期望能为其寻觅一个稳定且具有晋升潜力的职位,赵大人是否有合适的岗位?”
“稳定且具有晋升潜力?不知吴少师所指的是何种类型的稳定且有晋升空间的职位?今日朝中局势发生变动,朝廷内出现了不少空缺职位。”
再次回想起今日朝中的混乱状况,赵南星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忧虑。毕竟,谁都未曾预料到,怀惠王朱由模竟会在昨夜连夜出狱,并直接下令其派系的官员于清晨出城逃离。不仅两营锦衣卫之事令人震惊,每日上朝的官员数量竟减少了五分之一。
赵南星未曾料到怀惠王朱由模隐藏的势力如此强大,也不理解那些官员为何如此死心塌地地效忠于怀惠王,这正是他极力想将话题引向此方面的缘由。由于吴用今日未上朝,无人知晓怀惠王朱由模为何会做出如此举动。
难道是那道敕令所致?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然而,那道敕令亦出自吴用之手,吴用自然难脱干系。
但吴用并不急于与赵南星探讨朝廷的变动,直接表示:“此类职位我们无需考虑。赵大人尽可提拔合适的人员,再让神算子蒋敬填补被提拔者的空缺,如此更为妥当,可避免神算子蒋敬的言行受到其他官员过多的关注。”
“下官已领会。神算子蒋敬原本于刑部任职,不妨先令其担任刑部侍郎之职。”
赵南星顺着吴用的要求,不再纠结是否真正理解,即刻点头称:“当下,因怀惠王朱由模之事,朝中出现诸多职位空缺。陛下与大明乐安长公主朱徽媞皆表示,各处官员的调派工作应以稳定为首要原则。神算子蒋敬身为瓦少詹事之婿,对其进行破格提拔,亦是稳妥之策。”
“刑部侍郎?莫非是骆养性的职位?”
吴用虽未觉此举有何不妥,但仍微微皱眉。
赵南星终于成功将话题引导至此处,说道:“此乃大明乐安长公主朱徽媞之安排。她认为,骆养性虽未随怀惠王朱由模一同出逃,但其在昌平州门前纵容骆家府邸之人闹事,着实有负刑部之名。故而赐予他一个四品太仆寺少卿的职位,品级虽有所提升,然而实权却大幅削减。”
太仆寺是全国掌管马政的最高机构。
与大明帝国的其他部门不同,骑兵向来是大明帝国战场上的重要军事力量,太仆寺不仅是全国马政的最高机关,还隶属于兵部。此外,太仆寺还掌管着厩牧、辇舆之政务,与皇家宗亲交往频繁。
然而,这看似优厚的职位,管理的并非人员,而是马匹。
这岂不是明升暗降?
听闻大明乐安长公主朱徽媞的安排,吴用微微松了口气。否则,若朝廷提拔骆家府邸之人作为补偿,岂不显得自己无能?
吴用点头后,赵南星问道:“吴少师是否知悉今日朝中之事?”
因赵南星多次提及今日朝中之事,吴用明白他颇为忧虑,且认为无需隐瞒,便点头称:“赵大人不必担忧,怀惠王之事尽在皇上与大明乐安长公主朱徽媞的掌控之中。”
“在皇上的掌控之中?这一点可见一斑,但皇上将如何应对怀惠王的谋逆之举?”
“谋逆?怀惠王谋逆了?”
赵钩弋一直在聆听吴用与赵南星的交谈,并非听不懂,只是兴趣索然。
但突然听闻怀惠王谋逆之事,她顿时大惊失色。毕竟,大明皇家宗亲众多,依照特有的大明王爷俸禄逐级递减体系制度,诸位王爷无人不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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