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子羽站在门口，目光扫过这间明显带着个人风格的办公室。清冷，孤高，如同她的人。
“坐。”林梦然没有回头，声音依旧清冷。
赢子羽走到书桌对面的沙发前坐下。沙发柔软舒适，但他坐得笔直，如同出鞘的利剑。
办公室内陷入沉默。只有窗外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良久，林梦然缓缓转过身。清冷的眸光落在赢子羽身上，带着审视，探究，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那头龙，”她开口，声音如同冰泉滴落，“是什么？”
直截了当！没有试探，没有拐弯抹角！
赢子羽抬起眼，迎上她清澈却深不见底的目光。“我的。”两个字，冰冷，简洁，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
林梦然秀气的眉头微蹙。“契约召唤？血脉共生？还是……某种禁忌的献祭？”她清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锐利，“它的力量远超你的境界！强行驾驭，只会反噬自身！”
赢子羽眼神微凝。这林梦然……果然不简单！她不仅能看到黑龙，甚至能看出其中的凶险！
“与你无关。”赢子羽声音平淡。
“与我无关？”林梦然向前一步，月白色的校服无风自动，一股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你刚才差点毁了整个教室！赵家不会善罢甘休！学校也容不下你！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那又如何？”赢子羽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是他们先动的手。”
“是！是他们不对！”林梦然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一丝，带着一丝罕见的激动，“但你可以用别的方式！而不是……召唤那种怪物！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样子有多可怕？！那根本不是力量！那是毁灭！”
赢子羽沉默地看着她。少女清丽的脸庞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清澈的眼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担忧，有不解，甚至……有一丝恐惧？对他？还是对那头龙？
“毁灭？”赢子羽缓缓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与林梦然并肩而立。他看着窗外葱郁的庭院，眼神却冰冷得如同万载玄冰，“林梦然，你告诉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力量，是什么下场？”
他转过头，冰冷的视线如同刀子般刺入林梦然的眼底：“是被当众羞辱，像垃圾一样丢掉？是被堵在巷子里，打断腿扒光衣服？还是像条狗一样，跪在别人面前摇尾乞怜？”
“我受够了！”赢子羽的声音陡然变得低沉而嘶哑，带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疯狂，“受够了被人踩在脚下！受够了像蝼蚁一样活着！力量？毁灭？只要能让我站着！能让那些想踩我的人付出代价！是什么……重要吗？！”
林梦然被他眼中那近乎疯狂的决绝震住了！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赢子羽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凿子，狠狠凿开了她一直以来的认知壁垒！她出身高贵，天赋卓绝，从未体会过那种被践踏到尘埃里的绝望！她无法理解赢子羽那种近乎偏执的、对力量的渴望！
办公室内再次陷入死寂。只有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良久，林梦然缓缓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她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妥协？
“赵家那边……我会处理。”她低声说道，“学校这边，暂时不会开除你。但……你必须收敛！至少在高考前！”
她抬起头，清澈的眸光重新变得冷静而锐利：“还有，那东西……尽量少用。它的力量……很危险。对你，对别人，都是。”
赢子羽看着林梦然眼中那抹复杂的情绪，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谢了。”声音依旧平淡，却少了几分冰冷。
林梦然没再说话，转身走到书桌前，拿起一份文件看了起来，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赢子羽看着她的背影，月白色的校服勾勒出窈窕的曲线，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但那清冷孤高的气质，却如同无形的屏障，将人隔绝在外。
他收回目光，走到沙发前坐下，闭上眼睛，意念沉入系统面板。
点数：105。
物品：回气散（完美）×24，聚气丹（普通）×2。
卡牌库：东方黑龙（幼年期，一星）。
商城。
精神坚韧卡！150点！还差45点！
他需要点数！需要尽快提升实力！赵家的报复，绝不会停止！林梦然能挡一时，挡不了一世！
他意念锁定物品栏里的聚气丹（普通）×2。
【是否回收：聚气丹（普通）×2？】
【回收价格：50点数/颗（商城售价100点数）】
【是/否】
回收？贱卖？赢子羽眼神冰冷。不！绝不！
他需要一个地方！一个能让他快速获取点数的地方！一个……能让他肆无忌惮使用卡牌的地方！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脑海！
兽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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