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将捆仙绳的末端在槐树上缠了三圈,绳结处泛起的金芒随着俘虏的挣扎微微闪烁。那名截教散修被王铁柱一脚踹跪在破院中央的青石板上,粗布黑衣沾满污泥,露在外面的手腕上,一道暗紫色的纹路正随着呼吸隐隐搏动——那是魔气侵入经脉的征兆。
“说吧,”林风的声音比院外的秋风更冷,赤焰鼠蹲在他肩头,鼻尖喷出的火星落在青石板上,灼出细小的焦痕,“你们把揽仙镇的村民藏在哪了?”
俘虏猛地抬头,兜帽滑落露出张蜡黄的脸,嘴角扯出个歪斜的笑:“小娃娃,劝你趁早放了我。等我截教大军一到,别说这破院,整个天墉城都得化为焦土。”
王铁柱上前一步,金系灵力在拳锋凝聚出寸许长的光刃:“再敢胡言,我这‘裂金手’可不认人!”光刃映在俘虏瞳孔里,他喉结滚动了下,却仍梗着脖子不吭声。
苏婉儿蹲下身,指尖轻点俘虏手腕上的紫纹。水系灵力如细针探入,俘虏突然痛呼出声,紫纹竟像活物般扭曲起来。“这不是修炼出的魔气,”她抬头看向林风,眸中闪过一丝凝重,“是被人强行种下的‘蚀心咒’,一旦背叛施咒者,立刻会经脉寸断。”
林风皱眉看向俘虏脖颈处——那里有块青黑色的印记,形状与此前在破院墙角发现的截教令牌上的符文如出一辙。他想起紫霞真人曾说过,截教分支众多,其中不乏被魔气侵蚀心智的极端分子,看来眼前这散修便是其一。
“你以为不说,我们就查不到了?”林风缓缓抽出腰间的清心玉,玉佩在阳光下流转着温润的白光,“这玉能驱散低阶魔气,自然也能……逼出你藏在心里的话。”
俘虏的眼神明显慌了,挣扎得更剧烈,捆仙绳上的金芒随之暴涨,勒得他手腕渗出血痕。“疯子!你们这群阐教的走狗!”他突然破口大骂,声音嘶哑如破锣,“当年封神之战,若不是你们用阴招暗算我教主,怎会有今日之辱?拿凡人做试炼又如何?他们本就是蝼蚁!”
“住口!”王铁柱怒喝着就要上前,却被林风伸手拦住。
林风缓步走到俘虏面前,清心玉悬在他头顶三寸处,柔和的白光渐渐变得锐利:“你见过真正的蝼蚁吗?在骷髅山外围,我见过被魔化野狼啃食的村民尸体,他们临死前还攥着给孩子治病的草药。你口中的蝼蚁,比你这被魔气奴役的傀儡强上千倍。”
白光突然刺入俘虏眉心,他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紫纹瞬间爬满整张脸。赤焰鼠不安地蹭着林风的脖颈,院角的老槐树叶子簌簌作响,仿佛在应和这痛苦的哀嚎。
“说!”林风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波澜,“是谁让你们抓村民?用他们做什么试炼?”
清心玉的光芒越来越盛,俘虏的挣扎渐渐微弱,涣散的瞳孔里闪过零碎的画面——黑袍人、祭坛、血色符文、还有个模糊的地名……
“是……是骷髅山白骨洞的……石矶长老……”他断断续续地吐出字句,每说一个字都像要耗尽全身力气,“他说……要测试凡人对魔气的……承受力……选出……适合炼制‘血丹’的……炉鼎……”
“血丹?”苏婉儿脸色微变,从乾坤袋里取出张泛黄的纸卷,上面是她临摹的截教阵法图,“是不是用活人精血催动的邪术?”
俘虏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出的血沫里泛着黑色:“是……石矶长老说……只要凑够百颗血丹……就能……就能帮教主……冲破昆仑禁制……”
王铁柱一脚踹在旁边的石碾上,青石板应声裂开:“放屁!通天教主怎会用这等阴邪手段!”
“呵……”俘虏惨笑起来,紫纹开始寸寸碎裂,“现在的截教……早就不是当年了……那些黑袍人……给我们魔功……给我们力量……只要能复仇……谁管他们是谁……”
林风突然注意到他袖口露出的半截令牌,与破院墙角发现的不同,这块令牌边缘刻着细小的火焰纹。“你们的据点在哪?除了骷髅山,还有哪里在抓凡人?”
俘虏的身体开始抽搐,蚀心咒已彻底发作。他抬起布满血痕的手,指向天墉城西侧的方向,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火龙岛……火山……祭坛……”
最后一个字出口时,他的身体猛地僵住,紫纹骤然爆发出刺目的黑光,随即如灰烬般消散。捆仙绳失去束缚对象,软软地落在地上。
破院里一片死寂,只有秋风卷着落叶掠过石板的声音。
“火龙岛。”王铁柱攥紧拳头,指节泛白,“看来得立刻去趟乾元山,让掌门师兄增派人手。”
苏婉儿将俘虏的尸体收进特制的玉盒——里面的防腐法阵能暂时保存魔气样本。“蚀心咒的波动很奇怪,”她眉头紧锁,“不像是截教功法,倒像是……”
“像是魔族的手段。”林风接过话头,清心玉上的白光已黯淡不少,“紫霞真人说过,封神战后有魔修潜伏在中洲,专挑阐截两教的矛盾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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