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尚未散尽时,林风三人已站在凤凰山斗阙宫的白玉阶前。这座水系门派的山门依山而建,飞檐斗拱间缠绕着淡蓝色的水纹灵气,石阶两侧的青铜鹤嘴里不断喷出细碎的水珠,在晨光中折射出七彩虹光。
“通报吧。”陈石将玄土熊留在阶下,从怀中取出土系门派的令牌递给守门弟子。那弟子见令牌上刻着骷髅山白骨洞的印记,又看了眼林风与苏婉儿,眼中闪过一丝警惕——毕竟近日火、土两派争端未解,土系弟子突然到访,难免引人揣测。
苏婉儿上前一步,亮出腰间的水系玉佩:“终南山玉柱洞弟子林风、苏婉儿,护送灵草前来交接,烦请通报掌门。”玉佩接触到山门的水纹灵气,立刻泛起柔和的绿光,这是五大门派特有的信物共鸣。
守门弟子神色稍缓,接过令牌与苏婉儿的玉佩转身入内。林风趁机打量四周,发现斗阙宫的弟子服饰皆为湖蓝色,腰间悬着贝壳状的法器,行走间步伐轻盈,隐约有水声相随。
“水系弟子擅长防御与控场,你看他们的鞋。”苏婉儿低声提醒,指向一名路过的女弟子,“鞋底有层薄冰,既能消音,又能在危急时刻冻结地面。”
林风细看果然如此,正想追问更多,殿内突然传来清朗的笑声:“玉柱洞的小友远道而来,贫道有失远迎啊!”
只见一位身着月白道袍的中年修士快步走出,他面容温润,袖口绣着海浪纹,行走时衣袂飘动如流水。身后跟着刚才的守门弟子,以及几位气息沉稳的长老。
“弟子林风,见过云霄掌门。”林风连忙取出装有灵草的玉盒,“奉清虚道长之命,护送‘凝露草’前来,望掌门查验。”
水系掌门云霄子接过玉盒,指尖拂过盒面的木系符文,盒盖自动弹开。三株晶莹剔透的灵草静静躺在其中,叶片上凝结的露珠即便脱离土壤,依旧饱满欲滴。“好,果然是玉柱洞的珍品。”云霄子颔首赞许,“清虚道友近来可好?”
提及师父,林风神色微黯:“家师一切安好,只是……”他顿了顿,终究没提玉柱洞近期的暗流,只道,“家师嘱咐,灵草需尽快入药,救治贵派一位长老?”
云霄子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苦笑:“清虚道友消息倒是灵通。不瞒小友,上月我派一位长老在东海探查仙岛时,被魔气所伤,唯有凝露草能中和其体内的浊气。”他合上玉盒递给身后长老,“先带下去交给丹房。”
待长老离去,云霄子引着三人步入偏殿,分宾主落座。侍女奉上用灵泉水泡的云雾茶,茶汤清澈,杯中竟浮着一朵不断旋转的水莲花。
“陈石师弟此次前来,除了协调资源争端,还有别的事?”云霄子率先看向陈石,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陈石放下茶杯,声音依旧低沉:“火、土两派在火龙岛因火焰晶起冲突,弟子查到有魔修暗中挑拨,已将为首者击杀,夺回火焰晶。”他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块拳头大小的红色晶石,晶石内仿佛有火焰在缓缓流动。
云霄子接过火焰晶,指尖溢出一丝水纹灵气包裹住晶石,眉头微蹙:“果然有魔气残留。”他屈指一弹,晶石表面冒出缕缕黑烟,“看来中洲的魔气,比我们预想的更严重。”
苏婉儿忍不住问道:“掌门,您刚才说东海仙岛?我们在揽仙镇时,也听闻渔村附近出现仙岛异象。”
“哦?你们也听说了?”云霄子放下火焰晶,语气凝重起来,“何止异象。近一个月来,东海沿岸的魔化海兽激增三成,仙岛每月初一、十五都会显现,岛上的黑气越来越浓。”他看向林风,“清虚道友让你护送灵草,或许不止是交接那么简单吧?”
林风心中一动,想起清虚道长临行前的嘱咐——若云霄子提及仙岛,可将玉柱洞的发现和盘托出。他正欲开口,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弟子慌张闯入:“掌门!五派联合刷道的请柬已备好,只是……乾元山与火龙岛的弟子又在山下争执起来了!”
“胡闹!”云霄子拍案而起,周身的水纹灵气瞬间变得急促,“贫道这就去看看。”他看向林风三人,“小友们稍等,贫道去去就回。”
三人跟着来到斗阙宫山门,只见数百名修士在山下的广场上对峙。左侧的金系弟子身着黄衣,手持长剑,剑身上金光闪烁;右侧的火系弟子则穿红衣,腰间悬着法轮,周身缭绕着热气。两派弟子中间,站着几位面色铁青的长老。
“金光洞的崽子们,上次刷道抢了我们的妖兽内丹,这次还想独占东海沿岸?”一名火系弟子怒喝,手中法轮转动,喷出一道火线。
“放屁!那内丹明明是我们先斩杀的妖兽所得,你们火龙岛弟子见利忘义,还有脸提?”金系弟子不甘示弱,长剑出鞘,金光与火线在半空碰撞,发出刺耳的爆鸣。
“都住手!”云霄子的声音如洪钟般响起,周身瞬间升起一道水墙,将两派的攻击同时挡下,“联合刷道是诸圣定下的规矩,你们想坏了五派的和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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