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所未有的好。”海无澈的声音比平时更低沉柔和了几分,带着一种慵懒的磁性,目光缠绕在林朵朵身上,“朵朵,你的力量,比月光更温柔,比深海更治愈。”
林朵朵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别开视线,指了指门口,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既然好了,那时间不早了,你也先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训练呢。”
逐客令已下,但海无澈却像是没听懂般,依旧安稳地坐在那张对于他来说过于小巧的沙发上,甚至还将身体往后靠了靠,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他微微仰头看着站在面前的林朵朵,月光勾勒着他完美的下颌线,眼神里流露出恰到好处的恋恋不舍。
海无澈那眼眸眨动出几分无辜又期待的光芒,他看着满脸倦容的林朵朵,声音清润:“治疗结束了,精神确实舒缓了许多……只是,我的水晶宫尚未完工,气息驳杂,实在难以安眠。朵朵,你这里可有空闲的客房,能暂且收留我一晚?”
林朵朵困得眼皮都在打架,看着他高大身躯却流露出近乎“无家可归”的姿态,无奈地叹了口气,像是认命般挥了挥手,指向主卧外的一个方向:“隔间那边好像有一间客房,你自己去找吧……我真的好困,先睡了。”
说完,她几乎是小跑着回到床边,将自己埋进了柔软的被子里。
海无澈看着她迅速被睡意席卷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与怜惜,低声道:“好,那你安心休息。”
他轻轻带上主卧的门,依着林朵朵指的方向走去。
在距离主卧约三十多米外的走廊尽头,他果然找到了一间布置简洁却温馨的客房。
这个距离,虽然不算近,但比起他那,已然是离她更近的所在。
他心下稍安,伸手推开了房门。
然而,门内的景象却让他微微一愣。
客房内,气氛有些凝滞。
弥傲白正双臂环胸,脸色不虞地靠在对面的墙壁上,而羽格则姿态闲适地坐在唯一的那张单人沙发上,黑色的竖瞳淡淡扫来。
两人之间,似乎刚刚结束一场无声的交锋,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未散的紧绷感。
见到海无澈推门进来,弥傲白和羽格也俱是一怔。
“海无澈?”弥傲白眉头紧锁,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质疑,“你怎么会在这里?”
羽格虽未开口,但微微挑起的眉梢也表达了同样的疑问。
海无澈神色自若地走进房间,反手关上门,隔绝了屋内的声响。
他语气平和地解释,像是在陈述一个再自然不过的事实:“方才精神力有些不适,来找朵朵治疗。她担心我住所未定,便让我暂住这间客房。”
他目光扫过两人,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倒是二位,为何会在此处?朵朵不是说了,今晚想独自安静休息么?”
羽格微微皱眉,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宣告:“我们是她名正言顺的伴侣,即便她想要独自安静,我们守护在附近,确保她的绝对安全,亦是职责所在。” 他刻意强调了伴侣二字。
弥傲白的脸色更沉,带着明显的不悦,直接下达逐客令:“这里是我的地方,无关人等,现在可以出去了。” 他的目光锐利地盯在海无澈身上。
此刻的海无澈与羽格,瞬间生出了无形的默契,兄弟之情在这一刻离奇地高度统一。
海无澈非但没有离开,反而向前一步,俊美得不似凡人的脸上露出一丝为难,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度:“弥傲白上将,这是朵朵亲自安排我住下的。若明日她起身,发现我不在此处,反而见二位在此……她会作何想?”
他蓝色的眼眸专注地看向弥傲白,语气轻柔却字字戳心,“或许会觉得……您有些过于善妒?以至于连她安排客人的意愿,都要干涉?”
“你——!”弥傲白被他这番以退为进、倒打一耙的话噎住,一股火气直冲头顶,却又碍于身份和修养无法发作,脸色阵青阵白。
眼看气氛又要僵住,羽格适时地扮演起和事佬,他站起身,走到弥傲白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带着几分安抚,却也隐含深意:“弥傲白,这里有我看着,你放心。我也不会让无澈……单独留在这里的。”
随即话锋一转,带着为人着想的口吻,“你这几日奔波劳顿,明日还要主持训练,若是状态不佳,岂不是平白让朵朵担心?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弥傲白被这两人一唱一和,堵得胸口发闷,偏偏羽格的话还戳中了他的软肋,他确实不想让朵朵担心。
他狠狠瞪了海无澈一眼,又看了看一眼的羽格,最终只能把这口闷气咽下,带着几分愤愤,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先回去了。”
说罢,转身大步离开,门被带得发出一声轻响。
见弥傲白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羽格脸上那点温和瞬间收敛得干干净净。
他转过身,重新看向海无澈,黑色的竖瞳中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与疏离,甚至带着一丝驱逐的意味:“好了无澈,现在,你也可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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