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岛主,此物太过珍贵,晚辈……”南宫宸欲要推辞。
黄药师却摆了摆手,打断了他,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与洒脱:“宝剑赠英雄,红粉赠佳人。曲谱亦然。此曲在老夫手中,或许已至瓶颈。但在小友手中,以你那包容万象、直指本源的境界,或能推陈出新,赋予它新的生命。此谱,唯有在你手中,才不算明珠蒙尘。”
他看着南宫宸,眼神灼灼:“此非酬谢,亦非认输之礼。而是……论交之凭,问道之引。望小友勿要推辞。”
话已至此,南宫宸若再推辞,便是矫情了。他双手接过那尚带着体温的曲谱,只觉入手微沉,仿佛承载着一位绝世宗师的心血与期望。
他肃然躬身,行了一礼:“长者赐,不敢辞。晚辈南宫宸,谢过黄岛主厚赠!必不负此谱,不负岛主今日论道之情。”
这一礼,他行得心诚意敬。不仅仅是为这曲谱,更是为黄药师这份超越胜负的宗师气度与求知之心。
“好!好!好!”黄药师连说三个“好”字,脸上终于露出了今日第一个真正舒心的笑容,那是一种得遇知己,前路豁然开朗的欣然。他亲手扶起南宫宸,“自此,你我便以平辈论交,不必再多礼。”
曲谱赠出,代表着一段较量的彻底终结,也象征着一段全新关系的开始。试剑亭前,气氛陡然变得融洽起来。桃香依旧,潭水复清,仿佛之前的音律杀伐从未发生。
周伯通看着这一幕,眨巴着眼睛,忽然又跳到南宫宸面前,指着那曲谱道:“喂,小子,黄老邪把看家本领都给你了,你刚才答应要跟我‘探讨’的,可不能赖账!我现在就要学你那手软绵绵的功夫!”
众人闻言,不禁莞尔。这老顽童,终究是耐不住寂寞。
南宫宸与黄药师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无奈与笑意。这桃花岛,有了周伯通,怕是再也难以恢复往日的清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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