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驶进杭州站时,天刚擦黑,带着江南特有的湿润晚风扑面而来。秦枫和苏晴拎着简单的行李走出出站口,一眼就看见人群里举着“玄山客”木牌的僧人——正是灵隐寺住持派来接应的慧能师父。
“秦施主、苏施主,一路辛苦。”慧能合十行礼,声音温和,“住持已在寺内备好素斋,随我来吧。”
三人坐上寺里的面包车,往灵隐山方向驶去。车窗外,城市的灯火逐渐被山林的暗影取代,只有零星的路灯在蜿蜒的山路上投下昏黄的光。秦枫看着窗外掠过的古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衣袋里的莲心佩,玉佩贴着心口,传来淡淡的暖意,像是在呼应着灵隐寺的方向。
“住持知道我们来寻舍利?”苏晴忍不住问,出发前他们只在电话里提了“有佛教秘藏相关的事需当面请教”,没敢明说舍利的事,怕走漏风声被秦岳盯上。
慧能点头,却没多言,只道:“住持说,二位施主来,是为了‘藏在壁画里的秘密’,到了寺里,他自会细说。”
秦枫和苏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住持竟早已知道他们的来意,难道灵隐寺真藏着与舍利相关的线索?
半小时后,车停在灵隐寺山门外。夜色中的寺庙笼罩在朦胧的月色里,飞檐斗拱隐在古树间,偶尔传来几声钟磬声,显得格外静谧。慧能领着二人穿过山门,绕过大雄宝殿,径直走向西侧的罗汉堂。
住持正站在罗汉堂门口等候,穿着朴素的僧袍,手里捻着一串佛珠。见到秦枫和苏晴,他微微一笑:“二位施主,可算来了。”
“住持师父,您怎么知道我们是为壁画而来?”秦枫开门见山。
住持叹了口气,领着二人走进罗汉堂:“三个月前,寺里罗汉堂的壁画突然开始‘渗墨’,原本清晰的十八罗汉像,眼角、衣褶处渐渐晕开黑色墨迹,擦拭后次日复现。贫僧用佛经超度,也无济于事,便知是藏地有异动,该来的人,总会来。”
秦枫抬头看向堂内的壁画,果然见墙壁上的罗汉像斑驳不堪,黑色墨迹像蛛网般蔓延,几乎遮住了一半的画面。他开启天眼,光芒穿透表层的墨迹和颜料,瞬间看清了壁画底层的景象——那是一幅从未见过的画面:一群身着黑衣的人手持利刃,正在屠杀寺内僧人,寺中的佛塔下,一个戴着莲纹面具的人正弯腰从石盒里取什么,石盒旁散落着几枚舍利碎片。
“是莲生教屠寺夺舍利!”苏晴失声喊道,壁画上的场景,和玄山氏手札里记载的“隋末莲生教袭灵隐寺”完全吻合。
住持闭了闭眼,语气沉重:“正是。当年莲生教为夺舍利,血洗灵隐寺,幸得玄山氏传人及时赶到,将舍利转移,才没让他们得逞。只是那传人临走前说,舍利藏于‘飞来峰石窟’,需后世守护之人以‘莲心佩’为引,才能找到确切位置。”
“飞来峰石窟?”秦枫想起手札末尾的记载,“可手札里只说壁画下有线索,没提具体位置。”
“线索就在墨迹里。”住持指向壁画上一处相对完整的区域,“贫僧发现,这些墨迹并非乱渗,而是顺着底层壁画的纹路蔓延。只是贫僧修为浅薄,无法看透底层,只能等能‘看见’的人来。”
秦枫立刻走到壁画前,天眼光芒集中在墨迹最密集的地方。随着光芒增强,表层的颜料和墨迹渐渐变得透明,底层壁画上的梵文开始显现——那些梵文并非刻在石壁上,而是用特殊颜料写在底层,被表层壁画覆盖了千年。
“‘峰有洞,洞藏莲,莲开处,舍利现’。”秦枫逐字解读,“还有一行小字,‘洞门隐于一线天,需以双佩之光启’。”
“一线天是飞来峰的一处景点,平时游客很多。”慧能补充道,“只是那里的山洞大多狭窄,从未听说有藏东西的痕迹。”
苏晴拿出手机,搜索飞来峰一线天的图片:“明天一早我们去看看,现在游客多,不方便探查,等清晨人少的时候,用莲心佩试试能不能找到洞门。”
住持点头:“贫僧让慧能陪你们同去,他熟悉飞来峰的地形。只是……”他话锋一转,眼神变得凝重,“最近寺里总有些陌生香客,言行古怪,像是在打听飞来峰的情况,二位需多加小心。”
秦枫心里一紧,立刻想到了秦岳:“是不是有个四十多岁,左眉骨有道浅疤的男人?”
住持愣了一下:“确实有这么个人,前天来寺里上香,反复问飞来峰有哪些山洞,贫僧没敢多说。”
果然是秦岳!他竟然比他们先到了灵隐寺,还在暗中打探舍利的消息。秦枫握紧了莲心佩,看来明天的探查,不会那么顺利。
当晚,秦枫和苏晴住在寺里的客房。夜深人静时,秦枫拿出玄山氏手札,借着台灯的光再次翻看。手札里提到,灵隐寺的舍利藏于“水莲洞”,洞中有天然形成的石莲,舍利就嵌在石莲中央。只是这水莲洞极为隐蔽,洞口被岩石遮挡,只有用莲心佩的光芒照射,岩石才会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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